狗剩聪明,日后怕是高中进士都不在话下,不过中举是李大用一声的心愿,由此其实他早就替狗剩想好了名字,只是李狗剩老是不上道儿。
“好好,听先生的,狗剩以后就叫李仲举!”
得,这下李父也是一锤定音了。
王氏一听李大用如此说也是心里颇为懊恼,唉,都怪自己和夫家没文化,随便给狗剩起了这么个名儿,这才误了狗剩一生啊!
心里如此想到,王氏也是一脸的愿意:“听先生,狗剩以后大名就叫李仲举!”
“唉……”估摸着就算文章文采斐然考官也不会让狗剩上榜了,也是方才脑袋一闪,李大用这才有了这个念头。
永乐年间的时候一次科举,本来群臣拟定的头一名状元是唤作孙日恭的,可永乐皇帝这人舞文弄墨的不太擅长,这竟一下念成了“孙暴”,心中颇有不悦,都说人如其名,这学子名字如此暴躁,岂能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身旁官员想笑又不敢笑,婉转提示一下朱棣这才释然,可是“梁子”已经结下,况且朱棣是天子,玉言已然出了金口,还能收回不成?
读到第二个名字的时候朱棣大喜,“邢宽”,道:“好,这名字好,刑正宽和!”
由此这邢宽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当年的状元,而那孙日恭就冤枉的与状元失之交臂了。
李大用说了这个故事以后众人更是深以为然,尤其是李家父母,简直对先生说的深表赞同!李狗剩这名字在家里唤一下也就算了,还能拿出去给当官儿的,甚至给皇帝看?
“对,先生说得对,就依先生的,狗剩以后就叫李仲举!”
本来李父就对李大用言听计从,李大用讲了这个故事以后李父更是大加赞赏,这就说道。
“哼,我也早说过。”欣儿这也出来邀功,狗剩,狗剩,这名字本来就不好听的嘛!还是叫李仲举好,一来好听,二来中举也是爹爹毕生的心愿,由此连欣儿这会儿再看李狗剩都不觉得那般不顺眼了!
“好了,走了。”
李大用说着这就起身,看来狗剩的名字也不会再今年的乡试榜单上出现了,有些失望,不过毕竟狗剩年岁小,机会还多得很嘛。
欣儿倒是有些不情愿,今天来光顾着忙活正事了,都没缠着李狗剩讲故事,有些落寞,可也无可奈何,爹爹都说要走了,自己还能紧着赖在狗剩家里不成?
“先生慢走慢走。”
李父恭敬道。
一众人这都出门相送,两人两马这就回家,李大用的背影明显有些落寞,兴致不高。
……
可话说人有旦夕祸福,李家人刚送二人走远回屋不久,就听到门外一声马儿嘶鸣,李大用这就着急忙慌的进了屋,样子颇有些急切。
“先、先生,咋了?”李父怵然一惊。
“快,快出来迎,报子来了!”
啥?报子?
报子临李狗剩家的门了?
李父矗立当场,张大嘴巴,许久都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