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官是此次乡试的同考官,正是此人要我来阳谷邀请李狗剩,上官说了,各中蹊跷,李狗剩来了济南这便知晓。”
报子说道。
瞅着报子的样子不似作假,可李大用仍旧将信将疑,报子临门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报法啊!
如此寻思着李大用这就拉狗剩来了一边:“一年来你在济南府可有什么奇遇?”
李狗剩三言并作两句,当然和戚瑶等人的事儿就略过去了。
狗剩不说还好,一说李大用更乱了!
科试贴出,可又稀里糊涂的见了一个唤作胡宗宪的,然后又被同知准许参加录科,录科案首,这又得以参加乡试……
李大用忽然很可怜自己的脑袋,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李狗剩到底中举没有?
若是中了,为何不告知名次?若是没中,又为何这个陈术邀请李狗剩去济南参加鹿鸣宴?
事有蹊跷,李大用沉吟半晌,都未说话。
“先生,咋办?”
李父这是头一回碰见报子临门,况且也不认字,脑袋里乱的像是一团浆糊。
“这位先生相信是李狗剩业师,定是也有功名加身的人,自是知晓,我大明别的东西有人敢作假,可这官印,谁敢造作?”
报子忽然道,来时自己就知道今天肯定不好交差,一见面,果然。李狗剩这老师瞅着装扮该是个秀才,自然也不那么好糊弄。
“嗯。”李大用一听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大明绝逼没人敢闲着没事私刻官印来玩,这东西可不像后世的办-证,花个几十元你连清华大学的大印也能弄出来。
当下可是大明,私刻官印?朝廷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洪武朝一个空印案光官员就死了几万,你一个平头老百姓谁人敢去倒腾这个东西?
李大用仔细的瞅了瞅报子,不似作假,去还是不去?
要是去,自己放心让李狗剩肚子一人跟着这人去那济南府?
心一横,李大用咬牙道:“好,我就让狗剩去济南!不过……”
“先生,咋了?”李父问道,从刚才到现在,这人心儿可一直揪着呢。
“我陪李狗剩去!”李大用寻思着反正自己近日也没啥大事,不行书院先关了,自己陪李狗剩走上一遭就是了。
“我也去!”欣儿欢呼雀跃。
“不得无礼。”
“奥……”欣儿一盆冷水浇了上来,悻悻缩了缩舌头。
有李大用跟着,李家父母自然是一百个放心,李父终于这也咧开了嘴:“谢谢先生了。”
……
“为何今年的鹿鸣宴还没有开宴?”
报子似乎很急,也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物什,李大用这就同狗剩一同跟他前去济南,路上歇息的时候李大用问道这报子。
“不知。”报子如实道:“上官只说等李狗剩来了济南府再说。”
李大用想不通,济南府那些大员们如今这是哪根筋不对了?难不成还是李狗剩犯了啥事?
心里如此想到,李大用叹息一声,心又紧了一紧。
“快些吧,驿站距此还有几十里呢!”休息了一会儿,报子这就催促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