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由基连忙低下头:“没有老爷,由基和老父亲说不定就死在胡岗生的折磨之下了,老爷可谓我的再生父母,老爷作出任何决定,属下不敢、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谭刘氏也说:“老爷是马袅村全村的恩人,不管老爷如何决定,谭刘氏也绝无怨言。”
夏天南无奈地说:“还没成为一家人,就一个鼻孔出气了,说的话都一模一样。真拆散你们,只怕马袅村的人都会在我背后议论,老爷我是个不近人情的混蛋吧?”
两人惶恐不已:“不会不会……”
“好吧,老爷不是圣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既然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就成全你们,抽空把事办了吧。不过谭刘氏是二嫁,这里面的规矩我也不懂,你们多问问老村长……”
杨由基不敢置信地抬头:“老爷你答应了?”
夏天南鼻孔里哼了一声,站起身,负手离开,丢下一句话:“给你几天时间办喜事,完事就立刻滚回来给老爷做事。”
杨由基大喜过望,冲着夏天南离去的方向连磕三个响头,大声说:“多谢老爷成全!”
磕完头后,他欣喜地抱住谭刘氏,激动地说:“老爷答应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谭刘氏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羞涩地说:“你太鲁莽了,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就冒冒失失去求老爷。还好老爷是个明白人,要不然你的差使丢了,命都难保,真是……”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并没有给这个体系带来什么负面影响,战后的各项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最忙的当属林伟业,他一边要忙着给已经下水的战舰研制新型舰炮,一面还要筹建学校,忙得脚不沾地。
魏连横带着黄猛甲和一些黎族老匠人,着手进行藤甲的改良。新婚燕尔的杨由基第二天就加入了进来,他想以努力做事来回报老爷的恩典。
谭二带着工程队给各大工厂新建宿舍楼,也忙得不可开交。随着工程的推进,工人们都分批搬进了竹筋混凝土的宿舍大楼,告别了阴暗潮湿的木板房。
夏天南也没闲着,他让人用猪尿泡做内胆,外面用皮革包裹缝制,做出了原始的足球,训练下了工的工人们踢球。除了用比赛的奖金吸引工人的参与,他还宣布各工厂选拔厂队队员,凡是被选入厂队的工人,每月都发给津贴和伙食补助,就连纺织厂也没有遗漏,从女工中选拔年轻的组成拉拉队,照样发放补助。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了奖金和津贴补助的刺激,工人们的热情高涨,何况熟悉了规则之后,踢球也是一种消遣和乐趣。玩爽了还有钱拿,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慢慢的,工人们下工后偷偷赌博的事情逐渐消失了。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夏天南如此卖力地推广足球运动,加上银子的威力,很快就掀起了一股学习踢球的高潮。有了足够的群众基础后,钢铁厂、兵工厂、船厂的厂队也顺利选拔组建,在九月初召开了第一届“琼海杯”球赛,钢铁厂夺得了首届杯赛冠军,获得了五百两银子的奖金。从此以后,“琼海杯”每年举办,成为整个体系的传统盛事,这是后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