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来看过洛冰,帮他检查,然后他还要我帮他撒谎,我答应了,意思是这些都有人看着吗?”
萧天看到言朵朵英气的眉毛危险地竖了起来,不得不苦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师姐,是这样的,不过他们未必是冲着你来的……”
“我管他们去死!敢这样对待我,他就死定了!”言朵朵的大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喃喃自语:“该用白师伯给我的“甜梦”呢?还是用我自己炼的“毒”?
萧天毛骨悚然,白央的“甜梦”他是知道的:那是一粒小小的黑色药丸,挥发的气体却能笼罩方圆几十里地,凡是闻到它的人,都会陷入永远的沉睡。这样的沉睡比死亡更为可怕。最为关键的是,它是无差别攻击!
至于言朵朵自己炼的“毒”,这个就更不靠谱了,这位小师姐丹道是很高明,只是喜欢搞发明创造,她炼的毒,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别没把对手毒死,自己人反倒倒下一片。
言朵朵的小手在口袋里掏啊掏啊,萧天看着吓得心肝直颤:“师姐你别急,咱们从长计议,总得弄清楚是谁干的吧!”
“还能是谁?除了我那哥哥,还有谁会这么关注我?”洛冰俊秀的脸扭曲着,声音里充满了怨毒:“我正奇怪为什么我的行踪总被某人把握得这么好,原来是这个原因。这样的话,身边的那些侍卫也该换了,林杰都能发现的机关,他们竟然一无所知,恐怕不是能力不够,而是忠诚的问题。”
林杰怪叫一声:“什么叫我都能发现的机关?”
玥儿连忙解释:“这个不能都怪你的侍卫,精灵族对于树木有一种特殊的感应,这个东西安在树木上很容易就会被我们发现,如果它是安在墙上或泥土里,那就不一样了。”
“我不管。”洛冰扬声叫道:“卫炎!”
“殿下。”卫炎适时地出现在院子里。
“昨天换下来的侍卫到哪去了?”
“回禀殿下,调去巡夜了。”
“不必巡夜了,把他们统统流放到古铜山去挖矿!”洛冰阴沉地说。
他阴着脸盯着那从灌木自言自语:“以前的我就是太仁慈了,所以才不被人放在眼里。”
“是!殿下。”卫炎看得出洛冰的心情不好,却不知为什么要和换下去的几个小小侍卫为难,他退后几步,躬身问道:“殿下,卑职该怎么跟经办的官员说?”
那批侍卫共有二十四人,当中很有几个和他关系很不错,大伙儿一起执勤,休息时一起喝酒,感情还是很不错的。昨天殿下莫名其妙地把他们换下去,今天又要流放去挖矿。卫炎的心里有些不解,殿下一向是宽宏仁厚的,也许是受了伤心情不好吧。
要知道,去古铜山挖矿就意味着死亡。那个见鬼的地方一年四季不见天日,历来都是重刑犯的归宿,无缘无故地把一批忠心耿耿的护卫流放到那儿去,说起来是于理不合的。
洛冰这时也平静下来,他冲着那从灌木努了努下巴:“你自己去看吧。”
……
“小的罪该万死!”卫炎从灌木后快步走出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把青石板地碰得梆梆作响:“小的无能,竟被人在殿下身边安了耳目,愿领殿下惩罚!”
洛冰怒气未息,却不愿在这个忠心耿耿侍候他长大的卫炎身上发作:“好了,你起来吧,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这件事你去办吧,还有这园子里的园丁,下人,杂役等等,凡是能进了这园子的人,都同样处理。”
“是!”卫炎不敢多说,低着头退下。
“好了,下一步,我得去见亲爱的父王。”洛冰露出狰狞的笑,低声说道。
几个少年男女默默地打量着洛冰。洛冰的身上多了一种难以说清的感觉,以前那个阳光,明朗,爱笑,像个诗人的少年已经被接踵而来的刺杀和监视磨炼得阴冷狠辣。
看着洛冰冷静的目光中一闪而过狠辣之色,萧天心中暗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才像个王位继承人的样子,以前的洛冰,像诗人的成分更大于王族子弟。想必洛基大帝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儿子的。
想想目地也达到了,萧天看了看古科,后者向着他微微点头,两人拱手:“洛冰,你先好好养伤,我们下午还有课,要回去了。”
林杰惨叫:“我都没进他屋里看看是什么样的……据说人类皇宫的墙壁上镶满了宝石和夜明珠,地上铺着金砖,屋顶上的吊灯是大块的天水柔晶做的,屋里摆满了黄金和钻石,连马桶上都镶着金边……”
“好吧好吧,你自己进去看一下……”
言朵朵:“我还没想好怎么收拾那些人呢!”
洛冰微笑着:“朵朵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他真诚地微笑着:“谢谢你们,你们的苦心我都明白,以前我只想做个太平年代的诗人和歌者,带着青青这样的一只鸟儿走遍天下,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青青笑道:“小爷我可不是普通的鸟儿,你想带小爷,还得看小爷我心情好不好。”
他圆圆的眼睛眨了眨,向萧天等人说:“你们先回,我一会儿自己飞回去。”
林杰失望地从屋里出来了:“还不如精灵族的皇宫呢……”
古科笑着打趣他:“你没把那镶金边的马桶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