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嘴的男人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写!”仿佛觉得男人不听自己的,少女不高兴的喊了一声。小小的包子脸都皱在了一起。“哦哦哦,我,我这就写!”口舌凌厉的男人突然结巴了起来,拿过文件夹就胡乱划拉了起来。不久后的**oss看着企划案轻轻摇头。两年不写企划。曾经的天才也败落下来。**oss有些郁闷的拿起钢笔,自己重新写了起来。毕竟是十几亿的大案子呢。今晚玩什么花样好呢?**oss,那可是十几亿的合同啊。这样开小差真的没问题么……话说回来,此时的鲁展乐还在魂游的胡写企划案。要知道,床上这个小祖宗可是几个月都不待说一句话的。总觉得今天的她,清醒了许多。“呵呵,孟递真乖,要不要吃苹果。”纤凌把手提包随意一扔,站在床的另一边温柔的询问着。便问还边拿过鲁展乐削的圆溜溜的苹果。
不出意料,床上少女突然做了一个满脸嫌弃的鬼脸。只是没几秒钟就又恢复成了面瘫的样子。快的就像从没发生过。另一侧写着东西的男人当然不可能看见。纤凌忍住笑意毫不客气的啃起了苹果。“喂,向纤凌你在敢吃我给我老婆的苹果。就,杀了你哦。”一直胡乱写字的男人突然一放笔抬起头。一向乌黑的眼球变成了浅浅的琥珀色。虽然笑着。但是男人浑身上下的嗜血气息都在阐明他的认真。纤凌瞥了他一眼,继续无所谓的啃着苹果。“唔,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活不长。这可不是你的那个年代啊。”话还没落就听到‘砰’地一声。男人因为气质而凶悍起来的脸。被布偶熊打个正着。“吵!”看着男人那张极度隐忍的脸,纤凌实在是不受控制的笑了出来。“女人!你别以为我是他!我并不爱你!”男人边说边掐住了孟递的喉咙。只是那硕大的空隙无言的表明了什么。
孟递什么也没说,只是没过几秒那金豆豆就没命的往下掉。“喂!女人!你哭什么!不许哭!”男人有些惊慌的松开手,皱着脸怒吼着。只是床上的少女听后却哭的更厉害了。“喂!我只是在逗你啊!根本就没用力!”纤凌拿着苹果核哼着小歌乐悠悠的往厨房走去,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女人!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后面的话被纤凌隔绝在门后,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楚。不过纤凌都快能背出来了。扔了垃圾,纤凌光着脚走进了盥洗室。硕大的玻璃镜映出了女人的模样。白皙的瓜子脸,楚楚可人的小平眉,挺直的鼻梁,殷红的小肉唇。女人与少女之间的模样让她格外吸引男人。曾经稚嫩的脸已经趋向成熟。三年的时间,女人早已是服装设计行业的知名人物。纤凌对着镜子亮出了个灿烂的笑容,“恩,没碎……”少女嘀嘀咕咕的跨进浴缸。再次出来时毫无女强人的气势。荷粉色的小洋裙,胡萝卜式的小拖鞋。整一副居家的模样。
“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目光,比起你鲁展乐的目光简直是小绵羊。”纤凌看着床上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吐槽道。明明是一样的脸,可是‘这个男人’出来的时候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琥珀色的眼眸总是暗含杀意,举手投足间也是豪放的样子。“哼,那小子不见得就不饥渴。虚伪……”明明用着别人的身体,男人却非常‘讨厌’另一个宿主。“唔,确实啊。因为那次唯一的‘爱’。完全是你掌控着身体吧。”果然,话一出男人就反射性的要动手。这是他唯一的逆鳞和弱点。三年前强*奸孟递的人确实不是鲁展乐,但是却也算是鲁展乐。那个看似纯洁的男人体内有不得了的东西呢。虽然医师把鲁展乐的病情归为深度人格分裂。可是经历过重生的纤凌却相信‘他’口中的灵魂共存。“女人!我说过的吧,不许再提那件事!”男人压低的声音中满是怒气和,自责。是啊,如果不是那场‘暴行’,现在怀里的少女应该也成熟起来了吧。不是痴呆的癔症患者,而是鲜活又腹黑的模样。‘鲁展乐’敛下眼,突然没了言语。“还是这么胆小怕被讨厌呢,还吵着说自己是个皇子……”
纤凌抱怨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有些烦气的抬起了头。“他又出来了,可恶。”虽然嘴里抱怨着,但是男人的眼里并没有很厌恶的神色。“好了,阿寞要到了。快给我策划案,我们还有事要忙呢。”鲁展乐拿过那份自己都看不懂的策划案,摸了摸鼻子淡定的递了过去。“决定了么?”“恩。”纤凌点着头,对着男人露出少有的灿烂笑脸。“快收回去,要不然我怕我的小公司明天就倒闭。”虽然照样损着纤凌,但是男人脸上却流露出同样幸福的笑容。“真的恭喜你们。恩……你们真的非常配。就算是灵魂都有完美切合的感觉。我会给个大红包的。”纤凌没还嘴真诚的说了句‘谢谢’。没错,不出一周就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了。等了多少年早已算不清。明明早就过上了夫妻生活,可是半夜还是会笑醒。那种来自心底的喜悦让人沉迷。“小乖。”男人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温暖的怀抱,在耳边响起。“来了?”“恩,下午说好挑婚纱的。这是出去开会时带回来的补脑品。”男人的关心有些生涩却非常暖心。“阿寞,你再这么贴心我可是要吃醋了呢。”男人目光一沉立马冷声道,“十万美元,支票就可以……”
钱当然没要,男人为什么对好友捎带温柔,纤凌心知肚明。将近半年,自己在噩梦中惊醒。那种深深地自责和愧疚感仿佛来自地狱的手,让人崩溃。这个男人啊,只是想让自己减少负罪感而已。毕竟,当年要不是自己没对好友太过上心。现在的她也能过正常的幸福生活了吧。不过,一个月以前自己那仅剩的一丝愧疚感也没了呢。少女那乌溜溜的眼哪里像是癔症患者啊。将近三年的守护,‘她’是时候回来了。只是全世界也只有自己知道呢。看来某些男人要倒霉喽。纤凌嘿嘿一笑,腹黑气质显露无疑。环着她的寞七撇过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