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被疯了的钱员外掳到一处山洞,钱员外坐在洞口,点了千寻的穴道,对千寻说道:“春白,我找到你啦。咱们回家了,你从今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千寻道:“钱员外,春白早死了。”
钱员外生气道:“胡说,你就在我面前。我是汗青啊,你不认得了吗?”
千寻无奈的摇头,道:“我是千寻,还当过你一段时间的义女呢,春白真的早就死了。”
钱员外大叫一声,狠狠将她推开,喝道:“春白,你连汗青也不认了?”
千寻道:“钱员外,我再说一遍,我叫千寻,不是你的春白。”
钱员外喃喃的道:“你不是春白?不是我的春白?”
呆了半晌,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洞里面传来:“她当然不是春白,我才是你的春白啊,汗青。”
千寻的心差点没又再次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怎么还有个人还是鬼或者是疯子在洞里面啊?
“是谁?”千寻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钱员外望向洞口。
只见一个女子,穿着春白以前穿过的衣服,梳着春白以前梳过的发饰,从洞里面走出来。
衣服显然已经有些破旧,女子的容貌颇为姣好。
画着粗劣的浓妆,却是眉眼都刻意修饰,模仿着春白。
千寻细看之下脱口而出:“三姨太?”
那女子看也不看千寻一眼,只是走到钱员外的身旁,帮他用手拢着乱发,心疼的说道:“汗青,我才是春白啊。”
钱员外的眼色变得柔和起来,说道:“春白,你不会和别人走了不管我了吧?”
三姨太安巧凤说道:“怎么会呢,汗青。我会一直都陪着你的。”
钱员外的脸埋在了三姨太安巧凤的胸间,呜呜的哭了起来。
三姨太安巧凤对钱员外说道:“汗青,春白陪着你,我们回家吧。”手指了指山洞,便是她所说的家。
钱汗青仿佛很听这个“春白”的话,点了点头,像个小孩子似的,紧紧抓着安巧凤的手,便要往洞里面走。
三姨太安巧凤看了看千寻,对钱汗青说道:“汗青,把不相干的的那位姑娘放了吧。”
钱汗青眼神全在安巧凤他的“春白”的身上,脚步没停,千寻却身子一送,穴道已经被接了开来。
千寻感激的看了三姨太一眼。
三姨太安巧凤不再看她,领着钱汗青走进了山洞。
千寻没有想到,看似不受宠爱的蒋春白,钱员外对她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如此的执着,因此而疯癫。疯癫依然不能忘。
而都说戏子无情,她们往往演戏给别人看,不参杂自己的真实感情。
偏偏最后钱员外疯了却只有安巧凤留在了钱汗青的身边。
可见如真情如安巧凤,身为戏子的她却和普通人一样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甚至更加深情厚意、高风亮节。
千寻心中感慨酸楚,眼泪如珍珠断线般从脸颊上滚将下来,轻轻伸出双手接住泪滴。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席慕容的一句话,我们都是戏子,在别人的故事里留着自己的眼泪。
起身飘然而去.
正巧遇见途中寻来的二郎,想去桥上看看救自己受伤的那个人,走到桥上时,那个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千寻,你跑哪里去了,有人看见你被掳走。吓死我们了。”黛黛拍了拍千寻的肩膀。
和黛黛一同前来的还有慕容婉。
慕容婉道:“既然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先回去再说。”
回到鸾歌舞坊,黛黛跪在地上。
慕容婉仿佛一家之主一样坐在厅中央。
千寻立在一旁,不明所以。
“黛黛你是要领坊规还是家法?”慕容婉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
黛黛此时脸色煞白,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黛黛愿意领家法。”
慕容婉道:“好,来人,用家法!”
“是”,从后堂走出两个高大粗壮,身材魁梧的男丁。
手上都持着皮鞭,把黛黛按在长凳之上。举鞭欲笞。
黛黛闭着眼睛,连反抗都没有。
千寻大喊一声,跑到厅中。舞坊的女子目光全看向千寻,眼中有吃惊又担忧还有些是幸灾乐祸。
慕容婉情挑秀眉,对那天表演《踏梅》的一众女子说道:“把千寻带下去。”
众女上前,想要把千寻带走。
千寻挣脱开她们的手跑到慕容婉身边,说道:“黛黛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用鞭子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