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情真意切,一字一句缓缓背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析,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云儿声音和美,抑扬顿挫、婉婉动听的把《木兰辞》。
情真意切,非常感人。
王德用对刚刚念完《木兰辞》的云儿另眼相看,叹道:“女娃子倒是个才女。”
云儿接着说道:“大人,云儿不敢当。只是云儿知道木兰是好女儿,她有替父从军的意志,实在是对父亲的爱心与对国家的忠心的凝聚,是巾帼英雄本色的表现。既然古有木兰代父从军,为何今朝云儿不可与兄长们一起喋血沙场?”
“恩,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识,倒也难得。只是那是特殊时期特殊情况,花木兰血战沙场,得胜回朝,才露出自己的女子身份。而你这个女娃子却是还没入我大营的门便被识破了身份不是?哈哈。”王德用说着哈哈一笑。
看云儿还欲再恳求,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本指挥使看着副都督的面子,才啰嗦了这么长时间,军中有女气难扬,还是这句话。你这女娃子还是回去家乡,好生过后吧。莫要来着满是男人的军营里面瞎搀和啦。”
云儿见王德用勾搭着梅西安的肩膀想要起身离去,急忙说道:“大人,李陵身为主帅,并没有检讨自己的技战术略失误,而是怪在女人的头上,您不觉的是无能的表现吗?大人难道也要和那个什么李陵的主帅一般,不分黑白是非吗?”
王德勇止住了脚步,脸上已经显现出怒色,待要发作,慕殇见状,忙拉回云儿,陪罪道:“大人,舍妹冒犯,还望指挥使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慕殇再次为妹妹向您赔罪了。”说着跪了下来。
云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因为着急,看着慕殇因为自己的失言还要跪地赔罪,委屈的低头哭了起来。
王德用见云儿哭泣的神色,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在求爹爹满足她的愿望的时候,如果不被准许,也会这般委委屈屈的哭将起来。
心登时软了,高声叫道:“妈了个巴子的!好啦。都给我起来,别哭了。”
慕殇连忙站起,云儿也愣住了,止住了哭声,小淘气儿紧紧的握住了云儿的手。
王德用重新走回椅子边,坐在那里,说道:“罢了罢了,就先安置你在这营中住下吧。顺便帮本指挥使先磨个墨沏个茶什么的,先这么着了吧。”
慕殇云儿小淘气儿三人,一听指挥使大人如此说,都脸现喜色。
“云儿,还不叩谢大人?”慕殇说道。
“是,大人,您的大恩大德,云儿莫不敢忘。您就是云儿的再生父母。”云儿本就对这位大人有些孺慕之思,因为这个大人有种说不上来的粗放好爽不拘小节的感觉。而且很可爱。唯一的缺点呢,就是太色,此时还搂着梅西安呢。
云儿虽然不认得梅西安,但是她也猜到了几分。
看梅西安眉露媚态,体格风骚,举止轻浮,心下颇为反感,眼神瞧也不向她瞧上一眼。
梅西安心中忿忿,她本想讨好慕殇,他却躲着她,讨厌他,甚至还给她点了穴道。
梅西安心道:“与其害怕被指挥使大人降罪,不如直接勾引指挥使大人,方能一劳永逸。被一个人干总比被无数人干好过许多些不是?”
梅西安自动解开穴道以后,便清洗好了身子,特意敷上了自己最珍惜的唯一从钱府带出来的最后一点点的香料。
于是撒在自己的身上,穿了件薄衣,便强撑着胆子向指挥使大人的营帐里面走去。
因为那晚士兵尽情泄欲,指挥使王德用的营帐外并没有守卫,于是梅西安壮着胆子向营房走去。
可是,还没走到营门口,便被一个强壮的身体从后背牢牢的抱住了。
转头回望,却不是醉醺醺的指挥使大人是谁?
梅西安心中想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好的机会,我可要好好的利用。”
于是梅西安用极其柔媚的,惑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对已经醉醺醺的王德用说道:“哎呀!吓死奴家了嘛。啊!大人……”
王德用本已经醉的七慌八乱,听到梅西安媚得让人酥软的声音,骚得让人禁不住想要进入的身体,下身涨得仿佛蓄势待发的红衣大炮,早已昂然挺立。
不由分说的将梅西安抱入营中,迷迷糊糊的嘟囔道:“这么个宝贝儿,我怎么没早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