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州的外角部原来搭着木板栈桥,这个一个多月里已建了一幢别墅和一个与夏宫一样的裸泳馆,泳道外面一百二十米、六米宽石板路面便是那筷子一样的码头。
别墅在最南面,是座简单的青石房子,厚厚的石墙厚厚的楼板与层顶,其实就是那公寓的另一个版本。
房前的院子与阳台之间已没有院墙,那是一个宽大的室外木平台,两边是树东面是海,木平台距海面不足一米。平台从房屋东侧有条六米宽的木板通道,往北在屋后上几个台阶便是长长的石板码头。
朱慈焯站在前屋楼阁的底层望着内院里的水池,心道:“东边仅架着木板通道几根木柱子,池水与海水明明相通,为什么里面却是淡水?”他对有违自然规律的现象研究了上百年,看到这些还是找不到答案。
此时的朱慈焯已恢复了初来时郑直英俊的模样,有棱的甲字脸形英挺的鼻梁是他最俊美之处,与朱由校差不多的是额头与眉毛。此时比起来两人的身材与体型相差甚远,朱慈焯依靠水晶棺中的养分与溶洞中岩液精华滋养了二百年,整个体型非常清瘦。
但体质完美与仙家无异,朱慈焯的容貌与玉体正是让库拉姆一见而倾心,唯独令她不满意的就是跨下跟朱由校一般大小的**。
朱慈焯此时已经戴上了那块芝柏名表,乾坤袋中除了少条烟及明王的那些信物首饰,其它一无所缺。只是脖子上的玉麒麟挂件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曜石龙形挂件项链。这个物品挂上后让朱慈焯突增了近百年修为,也让他轻而易举地将一魂魄收存在一颗佛珠之内。
朱慈焯此时背着的左手里正捻着那两颗佛珠,里面各装着一个魂魄,其中一个在他刚醒时带着一些信息过来后便安静地呆在里面,让朱慈焯不能理解的是朱由校竟然有两个魂魄。
这是一个经过改造的灵魂,因为他没有太多信息带过来,好象是个失去记忆的灵魂。朱慈焯让他浏览了自己的三个记忆库,交流之后才发现这个灵魂便是以前的自己,一人也要握手言和,并赋予给他有关信息库后准备共御“外辱”反客为主。
其实大威德明王没有把朱慈焯的魂魄主体打散,暂时共融地寄存在朱由校体内,朱由校要达到对郑直的控制,便是通过两个互通的灵魂作为传递讯息的雷达系统,同时还能相互交换载体变换身份。
这个魂魄本属于朱慈焯,因此在同一世界便会迫不及待地回归主体。但在分隔两世之时,朱由校因不知内情会无意识地收回作自我保护。他还不清楚自己拥有两个魂魄,也分不清哪个是自己哪个是别人,只以为自己多了颗“心”。
这种硬盘与驱动的关系这里除了朱慈焯的灵魂没人会懂,对各种现代知识认知与运用更是别人所不能够所,朱慈焯很容易地发现自己拥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魂魄。
那个魂魄的记忆库极少,所得的信息会在十分钟内遗忘,动力虽不弱却只能做一个从属或副体,刚好入驻体内守着空荡荡的脑库等待接收“主子”的指令,而另一个仍在佛珠中指挥着身体。两个魂魄已经共享了储存在佛珠中的所有记忆库,只要同在一体实际上已经分不出彼此,唯独不足的是信息库无法复制。
朱慈焯分析了魂魄所传递过来的信息,肉身刚刚醒来以后的选择面会很广,朱由校还不清楚如何掌控另一个“自己”。因为以前朱由校虽然对“胎儿”控制试验过且非常有效,但那时候郑直尚未“分娩”,降生存活之后的控制情况他根本不清楚。
阿巴亥的木箱直接被装上了船,她仍挎着布包坐了车,在滚烫的石板路面上往南走,来到屋后的台阶处下了车。刘时敏与魏朝两人接了往前面走,阿巴亥一直没说话,此时面带愁愁容不知该怎么面见这位小王爷,两人竟然还有父子关系。
朱慈焯看到他们在后院外行过,念了个口诀便即隐身,瞬息间他已飞身室外,在刘时敏身侧说道:“陛下喊小爷过去,你们在此等着!”杨时敏与魏朝在给朱慈焯沐浴时亲见目见淡失的身体,听到说朱由校召见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其实并非朱由校要见他,而是库拉姆要回去接人,朱慈焯急着出去参战,不愿让朱由校继续他那目光短浅的帝王权术。实际上日月岛几十年来的准备都是在朱慈焯授意下进行的,甚至连朱由校的再生也是在他潜意默化中一手促成,那时仅想让大威德明王放弃自己的身体。
比如“那金銮殿内的玉雕龙椅非小弟这肉身想坐就能坐的,不如换个水牛坐椅吧!”又比如,“圣尊娶了嫂夫人,将来托付给小弟这小堡主是不是有点委屈了?”再比如,“现在这个大明的木匠皇帝没多久就要死了呢!”......只是朱慈焯没想到这次失联让他又多了个自己,而实际上朱由校象郑双的身体一样反过来应该是他的另一个产物。
可是朱由校也因两人的失联事件发现了自己,从而改变了他初来日月岛时按朱慈焯的设想所制订的南明建国方略与出兵大明的战略目标。把朱慈焯移入海底后朱由校根本不想出兵大明抗金,而是收复台岛后进行移民和建设。他大有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的打算,而致大明百姓的生死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