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申摇了摇头,道:
“大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边镇之患并不是一时之痛,若是现在控制的不好,将来要遭灾祸的还是我们自己,再说,将士也都是爹娘生养的,能救人一命自是没道理放任其去地府报道的,只是我也没想到会被皇上亲自派到边镇去罢了。”
“花公子,你的这份报国之心倒是叫我等母女汗颜了,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知道这句话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做到、又能起到大作用的人,却是极少的。”
林夫人此时看向花申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这小子,从她眼中以往的势利商人形像,瞬间渐渐的变得高大了起来。
花申倒是哈哈一笑,道:
“林夫人你可不要这么说,我这么做,也是不想咱大明这汉人的江山被外族给祸害了而已,再说,大明好、咱做为大明子民中的一员,不也好吗?这是一体两利的事,所以我可没夫人想像的那般伟大。”
林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出声言语,以沉默表示对他话的不置可否,而林大小姐则是对着他甩了一对卫生球,给以对他那不着调的鄙夷。
花申却是不在意这母女两人的态度,接着又开口说道:
“林夫人,我这三日后便要起程,多余的话我也不再多说了,这三日,您便多多的为我准备些香皂、肥皂与香水,其中肥皂要最多、其次是香皂、最后才是香水。”
“另外,您再给我安排一些人手,其中至少有能担当掌柜的人,其余的像帐房、伙计一类的也要有,杂役也要安排几个,我这次去,不能白去,定然要将我金陵与边镇的生意路线再次铺设起来!”
林夫人在花申说过此话后,便定定的瞧着他,直到她自己将花申瞧的有些发毛时,这才起身很是郑重的向着花申行了一个万福,她一福倒是将花申给吓了一大跳,急忙起身向着她的方向虚扶一下,口中奇道:
“林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无缘无故的,向我行什么礼?”
“花公子,不管你此行能不能将这条商路铺出来,但就凭你最后的这几句话,便值得我为你行上这么一个礼!”
花申心下一琢磨,顿时便了然于胸了,这林夫人给自己行礼,十成十的就是因为自己的丈夫便是因去北方边镇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而丧命在那里的原因,想通这一点他倒是很理解这林夫人的心情了,当下便摆了摆手,道:
“林夫人,你不必如此,我此行北方边镇,若是铺成了这一条生意路线,一方面是为了答谢你林家对我的这许多关照,另一个方面,也算是了了你们母女二人的一个心愿吧,最后,我做这件事,也是想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所以你们的心里也不必抱有什么感激之情。”
“花公子高义,不与此事侍恩而傲,但我们母女却是会将此事放在心中感激公子一辈子的。”
林夫人倒是认了这个死理,花申抚额,心中无奈,这林夫人平素里看来是个温温婉婉的性子,但若是较起真儿来,也真真的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也罢,让她们母女在心中记得我这个好也是好事,当下他也便不再提及此事,缓了缓了气氛后又开口道:
“林夫人、大小姐,我此去北方边镇,准备要将思语也带过去。”
花申这话音刚落,林夫人还没说什么,林大小姐那边却是立马就炸了毛:
“什么?你要带思语去?为什么?”
花申眼睛一翻,很是无奈的反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带她去?”
林大小姐被他这句反句给噎得一愣,死死的瞪了他好半天,然后便开口说出了一句石破惊天的话来:
“你若要带思语去,那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