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那年轻的警察凑到他的跟前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她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題。”
刘风洋一听急了。“那我哪知道啊。我之前都不认识她。”
警察摇了摇头。满脸同情的表情拍了拍刘风洋的肩膀。“算了。你也算是个助人为乐的。就不追究你报警的责任了。”说完。带着其他两个人无奈地走了。
刘风洋挠了挠头。有些郁闷。不过既然警察都來过了。就算有什么事他也沒责任了。省得老想着有条人命、心里有负担。他本來想今天问清楚卢卫红家在哪里。赶紧去通知她家人。可见刚才出门时老太太已经累得要脱力。心中又有些不忍。便打消了再进病房的念头。
卢卫红也真的是筋疲力尽了。这一天折腾到现在。她真的是撑不住了。脑袋往枕头上一扎。就沉睡过去。门外的刘风洋也不敢走。在病房外的长凳上迷迷糊糊对付了一宿……
两天后。卢卫红终于可以出院了。按照她提供的地址。刘风洋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家。卢卫红失踪这么多天。她的养子并沒有找她。也沒报案。私心里想着这老太太要是从此消失就好了。所以到卢卫红被人送回來。脸上虽然不敢太难。怕卢卫红找她干女儿告状。可心里却是老大的不乐意。
刘风洋当然不知道这些情况。把人送到家就转身告辞了。卢卫红虽然很感激他这么多天的照顾。可碍着儿子也不敢留他。只是将他静静地送到院子门口。低声问了句。“你知不知道小辰非现在在哪里。小羽出事他知道不知道。”
“应该知道吧。你不用担心。他那么大人了。应该是知道该做什么。”说完又安慰了老人几句。这才掉头离开。
吴辰非离队。刘风洋就顺理成章地顶替了他的位置。可最近几天。队友打來电话说的情况都有些乱。所以刘风洋也很着急。想要尽快赶回上海。今天卢卫红的事终于搞定了。他也对得起吴辰非了。接下來他要赶紧干自己的正经事了。
回上海的火车上。刘风洋心情并不轻松。消息说卢指导已经被撤掉了领队职务。车队训练也很不正常。让他尽快赶回來。不然再晚说不定车队都沒了。
除了这一点。刘风洋还很担心吴辰非。这小子丢了个老太太给自己。然后就消失得人影都不见。他到底去了哪里。还有墨小羽的事情。也是个谜团。所以虽然在火车上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却噩梦连连。只好闭着眼睛一直撑到上海。
车到上海天已经晚了。刘风洋连家都沒回就直奔车队。可驻地里一个人都沒有。连值班的保安都见不到。刘风洋心里立刻就虚了。掏出手机给卢四国拨了个电话。
可不管他怎么打。卢四国的电话都是关机。虽说天色已晚。可这个点手机就关了。着实不太正常。刘风洋心中再急。也无可奈何。给队友打了个电话。对方说话也吞吞吐吐的。非说要第二天见面再说。刘风洋沒办法。只好先回了家。这么多天的辛苦。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他感到身心俱疲。到了家顾不上和妈妈聊天。倒头就睡了下去。
早上刘风洋睁九点了。手机昨晚忘记充电。所以一夜沒响。刘风洋连忙找到充电器。把手机充上。一开机就到了队友的短信:人呢。给我电话。
刘风洋连忙把电话打过去。电话那头传來的喊叫让他觉得耳朵都要震聋了。
“你手机怎么关了一宿。刘风洋。出事了。卢指导死了。”
本來还有点睡意惺忪的刘风洋。被他这一句吓得困意全无。“我靠。你沒瞎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里队友的声音有些焦虑。“还是见面说吧。我也才知道。不过最近车队事情挺多的。和你唠唠。还是常去的那家台球室吧。”
“好。我半小时到。”刘风洋挂断电话。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连着刷牙洗脸到出门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出门叫车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平时在他家路口这里。二十分钟都不一定拦得到。今天却一招手就有车停了下來。所以他來到台球室的时候。队友还沒到呢。
这里是他们全队小伙子最喜欢的地方。平日不训练也都喜欢过來打两局。老板是旧相识。见到刘风洋热情地打着招呼。询问为什么他和朋友们最近都不怎么來。
刘风洋陪着他聊了一会。就见队友急匆匆地走了进來。老板到也很有眼色。着他们的神情很是紧张。便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走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两个人坐在吧台前。低着头低声而急促地交谈。
“到底怎么回事。乌鸡。”
他这队友长得黑。因为他妈妈最喜欢在家炖乌鸡汤。所以队友们干脆送了他个外号。就叫“乌鸡”。“
乌鸡”跟刘风洋一样。都是上海本地人。所以两个人平时走得很近。无话不说。平时这个“乌鸡”都大咧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现在却像个偷偷摸摸的贼一样。连说话都小声小气。
“我跟你说啊。我听说卢指导死得挺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自己吊死在宾馆的房间里了。”
“你说他是自杀。”
“乌鸡”四下了。这才将嘴巴附在刘风洋的耳边说道:“现在听说是这样。不过我觉得他是被人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