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凌绡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至少从他马不停蹄地、屁颠屁颠地找郑江涛报复这事儿证明了这点。
格尔城的某一条小巷内,凌绡又很“碰巧”地与郑江涛一伙人相遇,银羽佣兵团的规模比热血佣兵团打了许多,因而凌绡的身后永远只有铁牛一个跟班。
凌绡大叫道:“郑江涛,你只会以多欺少,有种和我打擂台去。”
打擂台?众人一听这词儿都停下手来,转头看向郑江涛,郑江涛阴着脸,心中却是忐忑,虽说自己自信能赢凌绡,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刀剑无眼。
凌绡见郑江涛迟疑不绝,觉得应该再添把火,嚣张道:“敢不敢打?你也不用怕死,杀你还脏了我的手,我们就打堵约擂台。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行,也可以不打,以后遇到你大爷我自觉地让路,我也不会和你一般见识。”
郑江涛听说打堵约擂台,早已心中大定,哪里还能忍受凌绡的屈辱,冷笑道:“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你要堵什么?”
凌绡掂了掂让铁牛从他老爹店铺偷来的金币,斜着眼睛嚣张地看着郑江涛。
“那就别废话,走,看你这格尔城第一天才要闹哪般。”
一行人穿过大街小巷,一路上沉默不语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圆形建筑前停下脚步,圆形建筑敞开着大门,就像吃人的怪兽一样,大门上方写着几个红色的大字:地下擂台。
凌绡率先走了进去,虽然经常听说地下擂台的名头,可真正进入却还是第一次,凌绡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只有地面时黑色的,其余墙面、天花板甚至连同桌椅都是血红色的,给人一种极端压抑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让凌绡都有些后悔把打斗场地选在这里。
凌绡转过头看了看郑江涛,见他脸色苍白,额头冒着一颗颗汗珠,心中反而安定了下来。那句话是这么说来着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过得比我差,凌绡都觉得自己心理有些变态。
通道的尽头坐着一个独眼的老头子,在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加上脸色的皮肤干枯,活像一尊死了许多年的干尸。
凌绡和郑江涛走到桌前,弓下腰道:“我们要打擂台。”
老头子微微点头,眼睛仍不知盯在何处,用冷冰冰、毫无感情波动的语调道:“打什么擂台?”
“赌约擂台。”
“赌约是什么?”
凌绡抬起头瞥了郑江涛一眼,道:“有多少金币都拿出来吧。”
郑江涛一声冷哼,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沉甸甸的,也不知是那儿弄来的。郑江涛斜视了凌绡一眼,嘴角不屑地笑了笑,意思很明显,都拿出来?你玩得起吗?
凌绡将自己这些年的一点小积蓄也那将出来,笑道:“没见过世面的人就是悲剧,还得意成那个样子。”
“你……”
“你们还打不打?”那独眼老头子干巴巴的声音里充满不耐烦。
“哼!”
“哼!”
两人都将袋子交给独眼老头。
“交钱,十个金币。”
独眼老头收好魔核和金币,这才拍了拍手,便见一个全身裹在黑色长袍里,连脸上也蒙着面巾的怪人从屋内走出,走到独眼老头身边,弯腰鞠躬。
“带他们去七号擂台,给他们找个压场的,不分生死的。”
凌绡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么贵,原来还配备压场的,以保证双方不出人命,考虑得倒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