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绡心中暗道,不可能在床上躺个把月,最多也就躺个三四天,总是要下葬不是,自然不能说出来,口中恭维道:“凡飞你也别谦虚了,让我上去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再说赢才是王道,我们可不拘这种小节。”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打屁,凌绡与南宫华则在心中期待着刘伟文的死回引起怎样的反应,那种心态像极了小孩子做了什么好事儿,等着爹娘发糖果。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梁青山不在,南宫华只能亲自出手,打开门,是一个铁剑门的青年人,见到谢凡飞,喊了一声:“少主。”快步走进来,看了凌绡与南宫华一眼,低头在谢凡飞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说着说着,谢凡飞一脸震惊,口中不住喃喃道:“怎么肯能,这怎么可能。”
凌绡与南宫华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明白是在说刘伟文的事,“好心”地道:“凡飞有什么要紧事就先回去吧,庆祝的事有空再说,也不忙着一时。”原本三人是商量好了去庆祝一番的。
谢凡飞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地苦笑道:“庆祝?现在是巴不得低调一点了,那畜…那刘伟文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凌绡与南宫华同时惊声道,凌绡很自信,此时两人脸上的惊讶表情绝对比之前谢凡飞做的还要到位。
“适才凡飞不是说那小子只是会在床上躺个把月吗?怎么可能就死了?”南宫华稍微泼了一点脏水。
凌绡则干脆一点,反正都是泼,自然要往死里泼:“难道是传闻有误,凡飞你的修为比刘伟文高出许多?”说完凌绡瞬间便感觉到站在谢凡飞身边的那个青年人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看了凌绡一眼。
“怎么可能,”谢凡飞苦恼道:“现在我也搞不清状况了,运气真他妈的衰!”一向算得上彬彬有礼的谢凡飞终于爆了粗口,因为这事儿确实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谁让刘伟文什么时候不死,偏偏你一把他弄受伤后就死了。
南宫华神色凝重道:“我看凡飞你还是回去把这件事解释清楚,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是废话,这东西是你想解就能解的吗,再说当初不还是你们一直怂恿着和他干的。
“哎,也只能这样了,”谢凡飞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情想来总还是能搞清楚的,还没搞清楚前,想来他狂刀宗也不敢乱来。”他用的都是不确定的语气,显然他也没有任何把握,狂刀宗宗主刘阳老来得子,自然很是宝贝,更何况又是土灵之体,兴许被他寄托了壮大狂刀宗的希望,会不会发疯还真不好说。
“倒是你们,这些日子和我走得这么近,哎,倒是我连累了两位,要不去我那儿避一避风头如何?”
“那狂刀宗不会那么疯狂吧,那他岂不是要杀掉半个天香城。”凌绡与南宫华对视一眼,同时震惊道,这震惊的表情是真的,因为他们忽略了一样事情,那就是刘阳死了儿子,很伤心,找谁发泄?在真相出来之前不可能是铁剑门,更不可能是那些天香城的公子哥,于是一直旗帜鲜明地站在谢凡飞一边的凌绡与南宫华只能死!
原来人生最大的悲伤不是干了坏事被发现,而是不管干不干坏事,那盆屎都要扣到你头上,凌绡三人死命计划掩盖,到头来发现原来是一场空。
虽然很想答应谢凡飞的提议,可看到一旁那青年人的眼神,凌绡就能想象到到了铁剑门地头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兴许会为了让刘阳降降火,而主动将他们收拾了,摇摇头道:“不用,我就不相信狂刀宗真那么不讲理,公道自在人心。”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哎,那你们最近就少出门,避避风头吧,真要是他们找上门来,立马来找我。”谢凡飞说罢与一旁的青年快速离开。
“好像有点不妙。”南宫华搀着凌绡往屋内走去。
“不是有点不妙,”凌绡叹了口气,纠正道:“是相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