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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水如尘大怒之下一掌拍过去。

侍从被内力震出，撞上墙壁，然后摔在地上。嘴角微微溢出血，随即爬起来，重新到水如尘面前跪下，低着头。

“太子，属下知罪。”

水如尘看着这个自小便待在他身边的侍从，亦是属下亦是朋友。闭上了眼，许久，睁开眼，情绪已平静下来的水如尘走至桌边，坐下。

冷声道，“起来。”

“属下不敢！”侍从依旧保持着下跪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从未见过太子发这么大的火。自那日昭明郡主放他走之后，他的心里就隐隐不安，有点明白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这个昭明郡主，绝对不像世人说的那般不堪。

活在皇室，身不由己。有很多皇家男子都是韬光养晦，装疯蛮傻，只等羽翼丰满的一天，便可大展宏图，一雪耻辱。

昭明郡主可能也是如此，赋予自己伪装。

可是，昭明郡主是女子。

女子与这些朝政之事无甚关系。

自古，女子便是遵从女德。以夫为天，以家为席。琴棋书画，歌舞纺绣，精通了便是女子中的精致之人。

想不通。他怎么也想不通。

整件事情似乎有个突破点，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

见此，水如尘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开口。

“昭明郡主她，不似世人所说那般。”

“噔！”一声弦响声在脑中奏响，果真是和自己猜测的一般？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侍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疑惑和不安。

“我对于昭明郡主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但是，就我所知道的，她是一个从容淡雅，冷淡不凡，运筹帷幄的奇女子。”

“一个隐忍了多年，伪装自己，被世俗辱骂不堪的女子。”

“名誉对于女子而言，是如何的重要！”

“而她，一个女子，能够为了大事，而不顾自己的名誉，这该有多么难得！”

“昭明郡主，她，不输给任何一个男子。”

自是知道侍从在疑惑什么，水如尘淡淡解释道。他之前，又何尝不是处于这种疑惑之中呢？

唉，世事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