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她问道,眼里还有了一丝好奇。
玉梓笑了笑,也没有介意她居然站在自己的身边去想别的男人。
他抬手搂上她的细腰,一脸温存的模样,好让她靠得自己更近些。
他回道,“我们是夫妻,已经心有灵犀了!”
琉璃也不禁勾了一下唇,又将视线转向门口,说,“如今你们两人各分天下,虽然你无心统一整个江山,但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世上唯一的霸主,想来总有一天他会挥军南下的。”
玉梓应道,“他想要踏入月国疆土半步并非易事,何况为夫不会给他机会接近你的。”说着,他还象征性的紧了紧自己的臂膀,好像无声的在说,她是他的私有物,任谁也不能窥视。
而琉璃却轻笑出声,回道,“他要的是整个天下,又不是我!”
玉梓只笑不语,心里却不这么认为。虽然他和北城决的交往并不深,可他身为男人,最能明白一个男人的心理,对于他们这种呼风唤雨的男人而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成为失败者。
当日在北国的时候,琉璃选择了跟他走,这已经为他们的较量拉开了第一幕,而当时北城决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就是在说,他一定会卷土重来,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玉梓能肯定,北城决一旦有机会,他一定会再与他较量,以此来扳回一层!
当然,玉梓的心里既然早有准备,就不会给北城决另行半点的机会,想要和他抢女人,下辈子……不,别说下辈子,就算下下辈子也没有半点希望的。
而在北宫皇宫
这里的积雪有了融化了迹象,一连几天的放晴也让白雪变得稀薄了很多。
北城决每天在处理朝政的同时,一边已经让北辰修亲自监督军中将士的训练情况,另外,他也在招兵买马,看样子是真的有南下的准备。
此外,北国探子回报,说月国近来风平浪静,自从玉梓登基之后,百姓的生活水准提高了很多,自愿参军的人数也多了几层。
北城决觉得,现在月国可算如日中天,现在要想进攻,并非最佳时机,另外,以他北国现有的势力,贸然出兵也没有胜算,他还是要再耐心等待,只有等到兵强马壮的时候,他才能一击制胜。
北城决现在很有耐心,越是清楚自己与对手的差距时,就越不能乱了阵脚,否则只会自取灭亡!
这不,晌午的时候北辰修进宫来找他,想和他商量一下扩充国库的事宜。毕竟想要国富民强,国库就必须有足够的银两。
“皇上,前段时间我们购买战马,已经耗用国库两层银两,花费在将士们身上的军饷福利也接近一层,此外,晋南发生雪灾,我们也调拨了一千五万两,如今整个国库已经剩下了不到六层。”北辰修一一向他禀告,虽然此事还不算很急迫需要去解决,可是,他们北国的国库向来充盈,从来没有少过七层银两的时候。
而北城决听着他慢条斯理的回禀以后,俊美如斯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起伏的表情,他继续批阅奏折,一边幽幽回道,“如今正值扩充兵力的时候,银两支出较多也属正常。”
北辰修又道,“皇上,我们不如再拿出几颗血珍珠出来竞拍,相信各地富商定会再次出高价购买的,到时候,我们将款项拨入国库,也就能解决此事了。”
北城决合上奏折,并抬起了脑袋看着他说,“物以稀为贵,原本一年一次的竞拍会,如果频繁举行,势必会对竞的猜价格所有影响。”
北辰修的眼里有了为难之色,他本以为这样的办法是最好的,可是眼前的皇帝似乎并不同意。
遂,他启声回道,“那我们增加百姓的赋税吧。”
闻言,北城决还拧了一下眉头,更加不赞同了。他道,“朕刚刚登基,非但没有给百姓带来任何福利,如果现在加重税收,只会令百姓怨声载道,并非良策。”
北辰修没有办法了,只能抿了一下薄唇,眉心也微微拧着。
北城决却早已有了办法,他说,“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月国,自从玉梓登基以后,军民齐心对外,比起当年玉炎在位的时候月国现在已经变得更有势力,若是我们不想自取灭亡,国民经济就不能输给他们。”
而北辰修听他这么说,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又道,“臣明白了,那我们现在非但不能增加赋税,还应相应减免百姓的税收,一来推动他们耕作的积极性,二来也是变相推动了交易金额,等到百姓生活条件好了,我们在增加税收。”
北城决点了点头,他不但要做天下的霸主,还有像琉璃口中说的那样,要成为一代明君。
北辰修了然点头,可是心里还有一丝担忧,他道,“皇上,此事虽然能让民心所归,但花费时间也较长,若是期间月国有任何行动,我们就会处于下风了。”
北城决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不紧不慢的回道,“这个你放心,玉梓现在抱得美人归,自然没有心思想着征战沙场,另外,琉璃也不希望看见战事爆发,定然不会轻易举兵北下的。我们大有足够的时间养精蓄锐,到时候一举麾下,不然月国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北辰修听他分析的很有道理,而且把玉梓和琉璃的性格都捉摸清楚了,不禁对他很佩服,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很好奇,他是不是已经学会放下那个离开的女人了!
虽然他很想知道,可是现在眼前的男人始终是北国的皇帝,有些话,他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口问他,毕竟君臣有别!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北城决主动问道,他们兄弟相处二十几载,彼此之间的默契早已形成,就算对方不明说,单单一个眼神也足以看出端倪来了。
北辰修微微低头,回道,“没有,臣先告退了。”
北城决点了点头,其实也猜到了一二,只是自己也不想把心事说的一清二楚,遂没有追问下去。
如今琉璃的名字在他的心里就像一根刺,虽然不是挟怨而成的敌意,但每每想起来,他始终认为自己当日放她离开应铸下大错,就算日后自己能向她证明她的选择是错的,她也已经不是当初的琉璃,已经不再完整!
所以北城决现在不想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琉璃的名字,就连他自己也鲜少提起。因为他觉得,只要不说,久而久之,她对自己的记忆就会变淡,从而就不会显得太过在意!
相比北城决的自欺欺人,另一个放逐自己的男人同样心里充满郁结,哪怕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还是耿耿于怀,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玉梓。
说起来,司徒峰很是纳闷,自己对她那么好,可是琉璃就是不买账,而且把他当成了瘟神似的,如果可以避开他,她简直不愿意和自己多呆片刻。
“哼,没有眼光的女人,本尊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还无动于衷,偏偏选那个笑面狐狸!”略带醉意的男声在四下响起,话声中带着明显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