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衡听着觉着有些不对劲,就算生病的人再多,药价也不该高地这么离谱啊,而且这才流感没多久吧医院就没药了?这让病人怎么办,国家都不管的吗?
蒋文衡又想起这段时间薛锐锋那些奇怪的举动,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深了,不过现下他没工夫细想,只能先安慰了蒋文欣。
“你先给孩子买药,我回头问问小锋看能不能想点办法。”
蒋文欣觉得蒋文衡在敷衍她,顿时口气不好了起来:“哥,玉琳可是你外甥女,她现在病得这么严重你都不带管的吗?等薛锐锋想出法子,玉琳也没救了,医生可是说玉琳的病不能再拖。”
蒋文衡皱眉:“那你说怎么办?”
蒋文欣也不跟蒋文衡啰嗦了,直截了当道:“你给我打点钱,我给玉琳买药去。”
“……”蒋文衡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前些年蒋文欣说要开美容店,管他借了三百万,当时说好等美容店生意稳了就一年还五十万,可这都好几年了也没见蒋文欣跟他提还钱的事儿。
蒋文欣那店开在一条商业街上,美容行业这几年行情好地厉害,又是暴利的买卖,加上那种地段,一年下来不说百万,几十万也都有的。
现在蒋文欣还缺了蒋玉琳的这点药钱?
“文欣,你也知道家里的钱一向不归我管,现在小锋不在家,你先给孩子买着药,等他回来我再让他给你打钱。”以薛锐锋那脾气,就算是给蒋文欣打钱了,她敢用吗?
蒋文欣见钱也要不到,顿时就开骂了:“你还是我哥吗,玉琳都这样了你连点药钱都不肯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大伯去世的时候,我爸妈可是跑上跑下帮着大伯母料理后事,村里要收回大伯的地,也是我妈豁出脸子去闹才留下来的,现在哥你出息了就眼里没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外甥女病成这样都不管,你还有良心吗?”
蒋文衡闻言冷笑。在他们老家谁家若是有人去世了,亲朋好友每家都会拿个百来块给逝者的家属,算是一种安慰帮助,也是当地风俗。
蒋父生前好事做了一箩筐,他的葬礼,除了个别的村里的人几乎都去给蒋父哀悼过,没钱的也会鞠躬上柱香,能出钱的基本都拿了钱,大家送的丧葬费多多少少加起来也有几千块,可那些钱蒋母是一个子儿都没见着,操办丧事的蒋三叔还好几次问蒋母要钱!
蒋母丈夫亡故,家里没了经济来源,蒋文衡还要上学,哪里还有余钱?她给不出钱,蒋三叔就当着亲朋的面骂蒋母心狠抠门,自个丈夫死了都不舍得花钱好好葬了。
蒋母没法只能跟蒋三叔商量暂时先借着他们的钱用,用了多少都记下来,等她有钱立马还。蒋三叔本来不乐意,最后见村里传言不好听了,才让蒋母打了张两万的欠条,好歹先把丧事办完了。蒋母心知葬礼根本没用这么多钱,但她能说什么,人家就是看他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她就是再要强能跟人家一家子没脸没皮的人斗吗?
至于蒋父留下的那块地,后来被蒋三叔以还债的名义硬是给拿走了,然后转卖给了一家工厂,据说净赚了几十万。
现在蒋文欣又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说,蒋文衡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当下也不客气了:“我有没有良心,这么些年光看你们从我这拿了多少钱也该知道了,至于玉琳,我要是不把她当外甥女,以小锋的脾气,凭她乱嚼我跟小锋舌根这点,谁也保不了她。还有,别总拿我爸的丧事和那块地说事,你是看二姑这几年没上你们家骂了是吧?”
蒋文欣一听蒋文衡敢跟她吆喝,张嘴就是一串家乡话骂他,难听的要命,最后还说要跟蒋文衡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蒋文衡也气地厉害,“要断绝关系?行啊,先把欠的钱还我,咱立马断关系。”
蒋文欣闻言又是哭又是骂,随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的电话刚挂没多久,蒋三叔的电话就打来了。估计是蒋文欣跟蒋三叔告状了。蒋三叔先是大骂了蒋文衡一通,随后就说以后再也没他这个侄子!说要是他还有良心的话,就别再问蒋文欣要钱!否则他就要到蒋文衡家门前闹,天天闹,让所有人都知道蒋文衡是个薄情寡义没良心的,还要告诉所有人他和薛锐锋是搞同.性.恋的变.态!
说到后面蒋三叔越说越过分,蒋文衡气得拿电话的手都是抖的,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手机,连家里电话线都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