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外面赚钱不容易,所以也不想总胡思乱想给你添麻烦,可有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不说我怕给自己憋出毛病来。”
薛锐锋到这会儿啥也不敢说了,耷拉着脑袋听训。
蒋文衡开始算总账。
“十月份总共三十一天你夜不归宿就二十九天,唯二回来的两天还是回来让我给你做夜宵吃。”
薛锐锋心里一刺。
“加上十月份的三十一天,到现在,四十九天的时间,你在家待的时间不超过一天,我们通电话的次数只有十来次,而且全是我打给你的,今天中午是你唯一一次打给我的。”
薛锐锋心里被刺了又刺。
“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蒋文衡面上的黯然让薛锐锋心口直抽。“你已经很久没碰过我了。”
薛锐锋心里顿时被刺的鲜血直流。
“媳妇儿,你听我说……”薛忠犬有些着急地想解释。
蒋文衡道:“你说吧,我听着。”
薛锐锋一噎,发觉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跟蒋文衡解释。
两人沉默了一会,蒋文衡道:“看来你是没什么想说的了。”说完起身收拾碗筷。
薛锐锋很有眼力见儿的起身帮忙。
蒋文衡瞥了他一眼,干脆把碗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回屋午休了。
薛锐锋嘴角耷拉下来,默默地刷碗洗盘子。
下午蒋文衡醒的时候,薛锐锋已经不在家了,蒋文衡没心思翻译稿子,就打开电视对着一个购物频道对了一下午。
晚上薛锐锋没回来,蒋文衡也没吃饭,依旧缩在沙发上漫无目的地换着台。
薛锐锋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连饭都没顾上吃,开车跑了好几个城市购买物资。其实他还有个事瞒着蒋文衡,就是自己几年前赌石赌到的一块石牌里藏着一方天地。
那是他刚玩赌石的时候赌着的,只有普通项坠大小,上面带着奇奇怪怪的花纹。薛锐锋觉得藏在石头里这么久的东西,就算不是什么玉石也该是个古董了吧,找来鉴定专家一鉴定,人家说这就是块年份久的石头,上面的花纹应该是天然形成的。
薛锐锋这才彻底死了心,一下子损失了好几十万,被蒋文衡说教了很久,还不准他丢掉,说是当教训时刻提醒他。薛锐锋拗不过就一直带着那个石牌,可他带了一辈子都没发觉石牌里的秘密。反倒是莫名其妙重生了后就发现那个石牌消失了,自己胸口多了一道奇怪的花纹,一直延伸到手臂上。而自己身体里也多了个空间。
薛锐锋不知道那空间具体有多大,因为那看起来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有山有水有房屋有良田,就是没有人而已。他把收来的所有物资都收进了石牌里,分类放在最小的一栋木屋里。
迄今为止,他在空间里探索过的地方时间流速都比外界的快,只有这最小的一栋屋子里地时间流速比外界慢。
具体快多少慢多少,薛锐锋也不知道,他是两个月前重生的,当时在储物房里放的一碗热汤到现在也没变质,连温度都还是刚放进来时的温度。而移植在住房后面的一棵苹果树都已经结果两次了。
储物房从外面看着是最小的一个,但薛锐锋把囤了俩月的物资几乎都放了进去,屋子里面的空间还是好像一点也没变少一样。一件接着一件反科学的事情已经让薛锐锋淡定无比,就是现在空间里突然出现一群野人,薛锐锋也能笑着跟人家打招呼。
车子开进了SH市后,薛锐锋看了眼手表,已经快中午了。掏出手机给蒋文衡拨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最后提示无人接听。
薛锐锋皱眉,不会还在闹脾气吧?
又连打了七八个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薛锐锋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给联系好的服装厂负责人去了电话,改了见面时间,把车子掉头往家里赶去。
快到家的时候薛锐锋又给蒋文衡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急得他差点把手机给砸了。最让薛锐锋想暴躁的是,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门钥匙给丢了,敲门屋里又没人答应,薛锐锋也不知道蒋文衡是真的不在家还是在跟他生气。
最后还是对门的一位老太太出来告诉他,昨天她吃完晚饭出门散步的时候见蒋文衡匆忙跑出去,之后就一直没见回来。
薛锐锋一听,心里闪过无数种让一直宅居的蒋文衡出门的情况,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蒋文衡的那个妹妹又找了事儿了。
蒋文欣不是蒋文衡的亲妹,是蒋文衡三叔家的堂妹,自从蒋文衡在SH市站住了脚后,蒋三叔一家子就时不时地从老家来造访蒋文衡,薛锐锋没认识蒋文衡之前蒋文衡就有一间公寓,地方不大,但地段很不错,现在那间公寓的房产证上就是蒋三叔的名字。
薛锐锋跟蒋文衡在一起后知道了这件事,也没怎么在意,他不是小气的人,再说那是人家亲三叔,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可之后那家子人三天两头地找上门来的时候,薛锐锋才觉着不是滋味了。
也正是这家子人上搞得上辈子薛锐锋跟蒋文衡老是吵架,末世前还大吵了一次,后来就有了江泉的趁虚而入。
想到这,薛锐锋就觉着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