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场上,看到乔治翻身跃马而上的动作,朱高炽他们眼睛亮了起来。
“不错啊,看他的动作,八成能成啊,松皇叔,您看呢?”朱高炽看向朱松。
朱松盯着火龙驹看了好一会,这才微微摇头,道:“凭他,怕是不成啊!”
这下朱高炽倒是来了兴趣,他自问还是有几分眼力的:“松皇叔,怎么说?”
朱松摸了摸下巴,道:“这红龙驹不似荷兰野马,反倒像是一匹未经驯化的大宛马!未经驯化的大宛马其性爆裂,其肌体强健,四蹄硬如精钢,若是驯马师本身没有无上武力的话,想要降服它,根本是痴人说梦!”
朱松毕竟是武道镇至化境的大宗师,眼力岂非朱高炽所能比的,他指着乔治,道:“你瞧那驯马师,虽说有些武力,但终究连明劲都未入,凭他的能力,驯服寻常的马儿也就是了,想要降服大宛马?”
说到后面的时候,朱松石连连摇头,脸上甚至带起了不屑的神色,
……
果然,正如朱松所预料的那般,在乔治上了那火龙驹的马背之后,火龙驹彻底疯狂了,就像是暴怒的狮子一样,四肢不停地跳跃着。
到了后面,它甚至前蹄抬起,后面两肢人立而起,想要把乔治给荡下去。
说实话,乔治确实是有那么几分能力的,他双腿死死地夹在身下火龙驹的肚子伤,双手死死地抓着马鬃毛,身体前倾,整个人就如同跳蚤一样,紧紧地趴伏在火龙驹的背上。
尽管有好多次,火龙驹都险些把乔治从背上给摔下去,可每一次总是在他将要掉下来的时候化险为夷。
就这样,火龙驹似乎放弃了,人力而起的次数越来越少。
“伯克利场主,这也没你说得那般邪呼吧?”朱高炽有些不满地看着伯克利,道:“就这样死死地抓在马匹的后背上就能驯服它,哪里有你说地那般危险?”
就在伯克利欲要申辩的时候,场上又有了新的变化。
“咴咴……”
跑马场中,通体赤红的火龙驹嘶声鸣叫着,再此人立而起,只是这一次人立而起可不比先前几次,那多半丈长的身子都跟着腾空而起。
而后,以一个泰山压顶的霸气姿态,骤然一个大背摔,四蹄朝上,腹面向天,后背狠狠地朝着地面上砸了过去。
原以为这一次驯服火龙驹已是十拿九稳的乔治,根本就没想到火龙驹竟然疯狂地做出这种事情来。
愣神之间,双腿以及双手上的动作也不曾松开。
很悲催地,乔治整个人被那匹看起来三百多公斤的火龙驹给压在了身下。
三百多公斤,也就是说有六百多斤,将近七百斤的样子,这等重量压在一个八尺来高的汉子身上,那是有多悲催?
噗!
在刚刚落地的一瞬间,乔治就吐血晕厥了过去,一双腿怪异地扭曲着,眼见是骨折了,在看不见的胸腹部位,指不定成什么样子了呢!
伯克利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赶忙吩咐手下道:“快,快去将那匹马驱赶走,将乔治抬下去救治,万不能让他死了!”
得,让人家乔治尝试驯服火龙驹的是他,但是乔治死掉的也是他,这是何苦来哉啊!
得到命令的那些马场的骑兵们,自然是不敢怠慢了,手中拿着刀叉急匆匆地冲將了过去,想要把火龙驹给驱赶走。
咴咴!
到现在还压在乔治身上,舒舒服服扭动着庞大身躯的火龙驹,眼瞅着一群手持武器的盔甲人围了上来,不屑地打了一声响鼻,直接蹿了起来,长长的马脸上,带着惬意和满足之色,向着那几匹雌性的野马溜达了过去。
这他娘地还是马吗?什么时候也没见过马露出过这么人性化的表情啊?
“乔治,乔治,你醒醒啊!”几名洋人骑士拍打着乔治地脸,讯问着。
这让一旁观瞧的朱高炽和朱松是一阵咧嘴,这家伙就算是没被火龙驹压死,也会被这帮倒霉骑士给拍死了。
……
“行了,你的人失败了,那本王就去了。”朱松看了伯克利他们一眼,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想着火龙驹走了过去。
伯克利还想劝,琼斯这个时候却是拉住了他,对他为微摇了摇头。
就这样,朱松慢慢走近了火龙驹。
刚要和几匹雌性野马亲热一下的火龙驹,听到了声音,扭过头冷冷地盯着朱松。
随着朱松越靠越近,那火龙驹脊背上的鬃毛陡然竖起,同时仰天长嘶了一声,似乎是在警告朱松,莫要再接近它。
朱松丝毫不为所动,而是脚步坚定地靠近。
一人一马之间,马上就要接触到一起了,这个时候,火龙驹开始了最初的套路,马口一张,就想去咬住朱松的手掌。
朱松可不是乔治所能比的,光是武力上就算一百个乔治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见朱松手腕一动,巧妙地躲过火龙驹的扑咬,同时右手化掌成爪,闪电般捏住了火龙驹的下巴。
正像之前朱松所猜测的那般,这匹火龙驹天赋异禀,极有灵性,若非是因为某些原因,来到了这金陵之地,怕是它在草原之上,会统领着一支马群,在天穹下肆意驰骋。
是以,朱松的突然攻击,被它认为是在挑衅自己的尊严,马头开始剧烈地晃动起了起来,想要将朱松捏住自己下巴的手给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