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泥国王族离开了没有?”朱松没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一个看似好不相连的问题,“这已经有半个月了吧,按理说他们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王爷,自从渤泥国王族离开南京之后,这一路上就是快马加鞭,早在七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我大明境内。”穆肃很快地回复朱松,“王爷,您……”
“那就用不着想了。”朱松很自信地说道:“这悬赏,肯定是麻那惹加那乃发的,除了这一王国之力外,本王还真是想不出来,谁有这么多的财力。”
对于大明的商贾们而言,朱松可是促使朱棣完成了新政,抬高了他们商贾的社会地位,他们感激朱松还来不及呢,又岂会无缘无故地花重金悬赏?
“这帮该死的番邦鸟!”黄三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王爷,小的带一队亲卫队前往渤泥国王都,将这些该死的渤泥国王族全都给灭了。”
“哎!”朱松摆摆手,“何必如此急躁呢?”
“可是王爷,这麻那惹加那乃竟然胆敢悬赏您的命,仅凭这一点,他就应该被诛九族!”黄三脸色很难看,脸上的刀疤竟然蠕动着,像极了一条蜈蚣。
“他悬赏本王,不过是因为本王不给他面子,杀了他的王弟。”朱松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愿意悬赏就悬赏好了,本王还不怕那些废物的刺杀。”
“王爷,此事万岁爷已经过问了。”穆肃见朱松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能搬出了朱棣,“万岁爷对此事看得很重,同时亦颁下旨意,若是谁胆敢接受悬赏任务的话,锦衣卫与东厂当倾力出动,狙击接受悬赏之叛匪!”
“四皇兄这是小题大做了。”朱松摇摇头,“好了,这件事情先这样,本王这两日想去附近的府城好好转一转,给孩子们买些礼物,你们做好离开的准备。”
“是,王爷!”众人无奈,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
在嘉定城西北部,有一条小河,名叫嘉定江,嘉定江有一部分流经嘉定府,剩下的便是直入长江,也正因为嘉定江的天然优势,百姓以及商贾们,在嘉定江边建造了很多的建筑,其形态像极了朱松前世的农家乐。
早在两日前,在王鹏的邀请下,整个四.川承宣布政使司下辖的十三府、六直隶州的文武首冠,就已经赶到了嘉定府,并且拜见了朱松。
朱松所选定的与一众人用膳地点,就选在了嘉定江边上的'醉仙楼'。
过了辰时,朱松率领一队亲卫,策马行在嘉定江池边的慢道之上。
江边,绿柳早已抽出嫩芽,各色灯笼笼罩在嘉定江池畔,朦胧之间,和风细柳一般摇曳,那烟水深处更有渔歌荡漾,行人唱和之间,倒是颇有一番意境。
“这便是嘉定江吗?没想到在这夏末之际,嘉定江的景色,倒是与秦淮河不相上下,颇有意境啊!”朱松感受着那柳条抽枝的动力,不由得概叹了一声。
??“嗯,王爷说得在理!这嘉定江虽说不如秦淮河壮丽,可是这美景还是不错的!”穆肃阴沉着一张脸,纵马跟在朱松身侧,语气虽说冰冷,单是话还不错。
??“穆大人,这几日的时间,王爷遭受了三次刺杀,你之前与我保证过的,说嘉定江沿途都已经布置好了,不会有任何危险。你若是骗我,别怪我和你翻脸。”黄三可没有穆肃那么乐观,他生怕朱松再出什么事情。
“黄兄,纵然我死,亦不会让王爷遭受丝毫伤害。”穆肃表情依旧,“倒是黄兄你,表现得如此神色紧张,一会到了醉仙楼,别让各府的大人们笑话你。”
“穆大人,你……”黄三眼睛一瞪,刚要反驳两句,这个时候朱松开口了。
“你么两个够了哦,本王都不怕刺杀,你们两个怕什么?别在外头给本王丢人了。”朱松没好气地瞪了这俩人一眼,说道。
??“是!”黄三相互对视了一眼,冷哼哼的扭过了脑袋。
于是整支队伍都沉默了下来,过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一行人就来到了一栋高有四层的,装点得古拙大气的木楼前。
??整栋木楼呈现明艳的红色,整体构造颇有些江南阁楼的感觉,那雕梁画栋、别具一格的装饰风格,在这一干不过两三层的建筑群落中,显得很是典雅。
??仰头望着这画着大红色‘醉仙楼’牌匾的四层小楼,朱松还没来得及感慨两句,便有一道极其热情的声音传了过来:“敢问可是韩王殿下当面?”
“嗯?”朱松扭头望去,便见有一名身穿淡蓝色常服,脸上还笑眯眯的青年男子,正恭敬地双手举起,向着自己行礼呢。
“正是本王。”朱松点头,直接翻身下马。
“哎呦!”那青年男子惊叫一声,小跑着来到了朱松身前,这就要去接朱松手中的缰绳。
这个时候,后头紧紧跟随而来的韩王府亲卫们,直接翻身下马,冲到了朱松身前,将那青年男子直接给推出了丈许之外。
“王爷!”黄三从朱松手里接过缰绳,“你这小二好不知事,我家王爷岂是你能伺候的?”
那青年男子一愣,道:“这位将军说得对,是小的猛浪了。”
这小二可不知道这几日里,朱松曾经遭受过刺杀,他只是以为这位王爷事儿有点多,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