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篷船内,早就已经将茶点水果摆上了精致的小桌,朱松与王鹏、司徒胜等人围着一张小桌坐了下来,而穆肃则坐在船头,黄色坐在船尾,护卫乌篷船。
“王爷,您打算过两日便回返南京吗?”王鹏伟朱松沏上茶水,出声问道。
“嗯。”朱松点头,“万岁已经派人来催了,再晚一些的话,怕是万岁就会直接带人来接本王了,本王可不想让万岁为了本王而大动干戈。”
“王爷,下官以为,此事八成是渤泥国做下的。”司徒胜皱着眉头,道:“当初那麻那惹加那乃,曾为了加夫利德鲁向您求情,您直接拂了他的面子,并且还当着他的面,将加夫利德鲁给直接砍了,这就是在火上浇油啊!”
“自然是他们了。”朱松淡淡地笑了一声,“不过这有什么?一切反动……一切胆敢与朝廷做对之人,都是纸老虎!本王这是懒得搭理他们,若是当真惹恼了本王的话,本王即刻向万岁爷请旨,率领大军,踏平了他渤泥国!”
“王爷之势,委实大气磅礴!”王鹏和司徒胜相视一笑,很佩服朱松此刻气势。
“行了,你们两个甭拍本王的马屁,治理好了四.川比什么都强。”朱松笑看了两人一眼,道:“对了,别忘了之前本王说的监察之时,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爷放心好了,下官绝对会监督好治下文武官员的。”王鹏与司徒胜齐点头。
……
在嘉定江上随波逐流了一个时辰,江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唯有那么一两艘的乌篷船还在,或是向嘉定江边划去,或是继续顺着嘉定江流而下。
“时间上差不多了,咱们应该回去了吧?”朱松出了乌篷,抬头望天说道。
“王爷所言在理,是该回去了!”王鹏与司徒胜亦站于船头,瞧着天上的弯月,“王爷,若下官有机会到南京的话,必定登门再访,望王爷莫要嫌下官叨扰!”
乌篷船回滑,即将靠近嘉定江畔,所有乌篷船上的官员都向朱松拱手行礼。
朱松理所当然地受了这一礼,复又还了众人一礼,朗声道:“诸位客气了,今日宴饮,本王很高兴!日后四.川之事,还要仰仗诸位大人们了!”
“王爷此言差矣,治下之安全,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王爷何须如此呢?”
“是啊,王爷,我等食君禄,忠君之事,都是我等的本分!”
朱松这也就是客气一下,那些各府的官员们可没有那么傻,还是老实点好。
“嗯,你是何人,为何紧跟在我等船后?”
就在朱松目送着四.川各府的文武首官上了岸,他所在的乌篷船叶准备靠岸的时候,突然有一条梭形小船,从嘉定江侧的另外一座酒楼之后斜向冲出,没等朱松他们反映过来呢,就紧挨着他的乌篷船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船上有一道黑色的身形闪电般蹿了出来,在黄三身前晃了一下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上了河畔,几个起跳间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穆大人,你保护好王爷,我去追这王巴淡!”黄三瞬间就反映了过来,脸上的神色亦变得狠厉非常,冲着穆肃吼了一嗓子,整个人就好像是豹子一样蹿了出去,那速度简直比他娘地什么罗伯斯都要快上不少。
再看准备离去的王鹏等大臣们呢,王青山率先反映了过来,吩咐手下的嘉定卫们分成了两支队伍,一支队伍沿着方才黄三跑去的方向追了过去,至于另外一支嘉定卫,则是拔出了腰间的长刀,护卫在朱松的身侧。
“王爷,您没事吧?”看着自己的手下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王青山扭头看向了朱松,很是关切地询问着,“若是您出什么事的话,下官当万死!”
“青山啊,你太紧张了,本王无事!”
岂是当黑影窜出来的时候,朱松的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摆出了防御动作,可是谁曾想那道黑影啥都没干,只是晃荡了一下就直接开溜了,朱松这浑身紧绷的防御都无用了,整得他就像是吃了大力丸一样,有劲儿没地用。
忽然间,朱松的耳朵微微一动,对身侧的穆肃道:“穆肃,小心点。”
穆肃的耳朵亦是微微一动,‘锵啷’一声就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低声对朱松道:“王爷,您放心好了,不过您不必动手,不过是一些小匪罢了,下官能解决掉!”
“穆同知,您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王鹏的脸色往下一沉,询问了起来。
这醉仙楼,毕竟是王鹏选的地界儿,若是韩王在这出事的话,他难辞其咎倒是小事,但是韩王受伤或者不幸遇难的话,那可是大明朝廷的损失!
“哦,王布政使,你不知道这里的事?”穆肃看了王鹏一眼,道:“王布政使,一会可是要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一会你退远点,别被误伤了啊!”
以穆肃的警觉性,就算拿到整个锦衣卫中那都是拔尖的,就连纪纲都不及他,他可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情况。
“穆大人,您为何这么说?”王鹏的脸色涨红,他怎么会听不出来穆肃话中的不客气,“难不成下官还会害王爷不成?”
“行了,王布政使,有什么话等今日之事过去之后再说吧。”突然,穆肃的脸色陡然一变,“在这江畔,还有咱们的船下都有人,看样子是刺客!”
话音落地,穆肃就满身杀气盈盈地抬起了横刀,摆起了架势,那虎视眈眈的模样,瞧着就让人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