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介绍自己之前,你是否应该介绍一下自己?”朱松盯着他看,“还有,我不喜欢仰视,你还是下来吧。”
韩强脸上神色陡然一凝,先是深深地看了方才说话的朱松一眼,随后瞄了一眼在场的情况,瞧见胖站着的衙役们的时候,却是眼睛一亮。
他直接指着方彝,道:“方彝,你来说发生了何事?”
“回将军的话,方才在……”
方彝点点头,将方才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与韩强说了一通,期间并没有什么夸张的意味。
而此刻,就在韩强了解方才所发生情况的时候,被几名镖师摁在地上的白和林,终于回过神来。
毕竟这货的身份可是淄川县的捕快班头,算是官身,即便韩强了解他与匹夫楼的关系,也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动手。
想到这里,白和林眼珠子一转,带着七八个自己的心腹衙役们,凑到了韩强等人身侧,故意大声地喝问道:“方才那出言不逊的家伙,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无缘无故地袭击平民百姓,还有我等衙役?”
“你奶.奶个嘴的,真是颠倒黑白啊?”听到白和林这反咬一口的话,朱孟灿很生气。
黄三的小爆脾气也是不断地爆棚,冷笑道:“且不说你等在城中,靠着用强,勒索了多少人的金钱,就你方才你说的话,我们就能告你诽谤。”
“哼,我看你们就是乱民,方才是故意与我等捣乱,甚至还想要动手杀我们,暴民、乱民!”
正所谓狗仗人势,眼下淄川卫来了这么多人,白和林以为撑腰的来了,地一把抽出了一柄长刀。叫嚣道:
“刚才的情形有眼睛的都能看清楚,殴打朝廷命官,你们分明是乱民!”
这一下连朱松也不能忍了,如此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家伙,真他娘地该揍啊。
想到就做,一向都是朱松的行事准则。
所以,朱松顺手从黄三的手中接过了一把长刀,单手提着它,大步流星地来到了白和林身侧,空着的左手,一个大嘴巴子就抡了过去。
啪!
朱松这一巴掌可是用上了内劲,倒霉的白和林脑袋瓜子直接被扇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咔嚓!
听得一道清脆的、令人感到牙齿发麻的骨骼碎裂声响了起来。
便见原本还一脸张狂,瞪着朱松他们的白和林,面容变成了后脑。
那爆凸的眼珠,一脸的青筋,嘴角溢流的血液,昭示着一件铁一般的事实,白和林死了!
朱松这一下可是够狠地,不动手则以,但是一动手就是杀招!
“你,你敢杀人?”
一众衙役们呆愣了好半晌之后,方才反映了过来,这脖子都扭到这种程度了,如果白和林还能活着的话,那简直就算是天方夜谭!
甭说他们了,就连韩强他们都看愣了,这人到底是谁啊?当着他们的面都敢杀人,这是吃了熊胆儿了吗?
“不过是杀了一个人渣罢了,你们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朱松有些无所谓地甩了甩手,道:“似这等勾结泼皮无赖,玩忽职守,强抢百姓银钱之人,就算杀再多,我都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可是千不该万不该。”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特意顿了顿:“我很好奇啊,难不成这济南府辖下的郡县,全都是藏污纳垢之地?”
“你……”
一众衙役们大怒,这就要冲上前来和朱松他们动手。
黄三以及冷月他们站在朱松左右,脸上一直带着冷笑。
一众衙役们,想起他们方才与自己战斗时的身手,心里头直犯怵,便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一个个虽说脸色憋得通红,根本不敢上前。
“你找死!”
这个时候韩强一夹马肚子上前,瞪着朱松,脸上似乎是真愤怒起来了。
“找死?”朱松扭头瞥了韩强一眼,指着沈鹤那二十名锦衣卫,道:“你是不是瞎了?没见到这些锦衣卫吗?如果老子当真是乱党的话,这些天子钦军们会无动于衷?动脑子好好想想吧!”
虽说方才方彝已经将经过与这帮淄川卫说了一遍,但是韩强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现在终于看到这二十人了,他们很干脆地怂了。
虽说山.东锦衣卫总旗,不过是一个从七品的官职,与韩强的官职同一个品级,但是人家有直接向南京上禀奏折的权利,天子钦军可不是白叫的!
“这,这位大人……”韩强这回变软蛋了,立马下了马匹,向沈鹤拱手。
面对朱松,沈鹤自然没有优越感,但是面对韩强他们这些地方官员,沈鹤的优越感可从来都没下去过。
沈鹤直接打断了韩强,道:“有什么话,之后会有人去向你交代,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本官要与这位老爷说些机密之事!”
老,老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韩强都傻了,平日里这些锦衣卫大爷们,一个个全都是眼高于顶,不屑于搭理人的样子,哪里见他们有过这么……谄媚,对,没错,就是谄媚的模样?
“韩大人,你没听到吗?”见韩强没反应,沈鹤皱起了眉头。
“听到了,听到了。”韩强连连点头,“大人,出了集市大概百丈之外,有一栋庄园,那庄园是县衙为了招待上官之用,大人若是不嫌弃的话,便到那处庄园吧。”
“走吧!”沈鹤没说话,倒是朱松一摆手,转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