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形成只是一种雏行,维持不了多久,这一点我很明白。
我站在树枝上,并不是因为我要真的像一个士兵一样,拔挺地站,我站在树枝上紧紧是无聊。
老黑听了一会儿白鸟的故事,他就再也没有心思听下去,他觉得白鸟的故事有可能会讲得很久,甚至他的故事可以讲到下个世纪。
“我就想知道,后来那个男的怎么样了”老黑站起来说。
“你慢慢听我说嘛”
“你讲了大半天了,还没讲完,太长了,我摩揣着你要讲到天亮是吗伙计”老黑说
“快完了,你在听一会。”白鸟带着哀求的口吻说。我明白老黑的心情,一个对文学一点兴趣的都没有的,他听不下去白鸟的文学史论。他站起来朝着着灌木丛走去,我不理解他要干什么。他摘下一片叶子熟练地卷成烟型。他把一些干枯的叶子塞到卷好的叶子里。用火点燃。他大口地吸着自己制作的香烟,不他是在吸活。在他大口的呼吸下,干枯的叶子既然着火,火势凶猛,眯着眼睛在享受他的幻觉,他并没有发现火已经燃烧到嘴边。
“去,特么的“他赶紧丢掉手里的假香烟。
“哈哈“旁边一直默默观看的白鸟笑了起来。
老黑摸摸了他厚厚的嘴唇,确保自己的嘴唇并没有烧焦。
我从树枝上跳了下来。
“怎么,不当鸟人了吗了“白鸟朝着我开了一个玩笑。
“站上面冷死了“我说。我蹲到了火堆旁边,烤了一下我的冰凉的手,新几内亚的天气就是这么见鬼,白天像烧锅炉,晚上又非常的凉爽。
“有东西“白鸟突然站起来说,他朝着在老黑背后的灌木丛走了过去。我没有因为他的发现而惊讶,因为他总是会无聊到开一下很荒唐的玩笑。
“英雄“他返回我的身边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我的背后。我没有理会他,一直玩弄着面前的火堆。德国佬是个做事用心的人,他把火堆上的木柴架得整整齐齐的,可是被我玩弄一会儿便变得乱七八糟。
“有东西“老黑也跑过来说。
我们的视线一下子都投到了面前的灌木丛里,他的动静已近很大。
“看来是个大家伙“老黑说。
“操家伙“说着我拿起还没烧着的木棍。他们也各自拿起一把木棍,这是我们的武器,最常见的武器。
“别让他跑点“我小声地说着。我们仿佛心有灵犀一样,不约而同地朝着灌木丛里的东西奔过去,我们像一个小混混打架的架势。就连一向胆小怕死的白鸟也变得勇敢起来。
灌木丛里的怪物像是看到了我们,他串出了灌木丛,由于光线黑暗,我们并不能看清这到底是什么。
“追“白鸟脱口而出。我们只知道灌木丛里的怪物像我们一样,用两跳腿走路,个头比人大。我们追了一会儿,它好像是爬到了树上,也好像是瞬间消失,它像幽灵一样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失望地回到了人群中,他们还在沉睡,我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并没有少,所以安心地坐到火堆前面烘着我依然冰冷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