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手覆上太阳穴,露出刻意讨好的笑,希望他打消这念头。“不好意思,本小姐摔坏了脑子,不记得有这事儿。”话落,看着脸色愈加铁青,快要冒青烟的楚慕瑾,心底一阵暗爽,气不死你,老娘就不退婚,让你俩贱人得意。
她说过,只要她还在,秦玉贞要嫁楚慕瑾,只能为妾。
在没有想好对策,让他们付出欺凌她的代价,休想解除婚约!
楚慕瑾狭长的眸子破碎出浓烈的墨色,如巨大的漩涡向她袭来,似要将她吞噬,绞碎。
“好,好,好。”怒极反笑,连说几声好,伸手撕断亭子上被风吹来的纱幔,大掌一握,瞬间化为粉末,阴冷的说道:“本王看走了眼,误以为你蠢钝如猪,倒不想如此能言善辩。”踱着沉稳的步子,围着南宫浅妆来回走了几步,高大的身躯散发强大的气势压迫她。“若不记得了,那么之前的事,岂不是你瞎编捏造?”
说着,眼神阴鸷的仿若一条淬了剧毒的毒蛇,吐着蛇信子爬上南宫浅妆美艳绝伦的脸蛋,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咬烂她明媚的笑容。
这次,看她怎么圆谎!
“说来奇怪,我这是选择性失忆,自己说过的话不记得,倒是记得别人说过的话和事。”痛苦的敲打着额头,清亮的凤眼蓄满晶莹的泪花,夹杂着一丝迷惘。“我刚才说什么了?”
“噗呲!”碧涵忍不住笑出声,肩膀耸动的厉害,她没想到小姐装无辜气人的本事不小。
果然,楚慕瑾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喉间涌出一股腥味,咬牙咽下。来不及发怒,被她抢先打断。
“父亲,真有此事?”南宫浅妆垮着小脸,说不出的委屈。
“咳咳…”南宫傲天面色不自在,握着拳头放于唇边轻咳,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沉吟道:“为父那日在御书房与皇上商议洪城水灾事宜,不太清楚。”
如今,确实不大适合与勤王解除婚约,眼底闪过精光,心里有了想法。
“勤王,你看,我父亲不知道,我也不记得了,你能不能拿出证明?”南宫浅妆看着脸色青阵白阵,手指握的‘咔嚓’作响,又不能把她怎么着,心里憋笑的难受,苍白的两颊浮现红晕,气色极好,哪有一丝病态?
楚慕瑾向来被众星捧月,无人不奉承吹捧,哪吃过这么大的瘪?心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焚烧他的内脏,胸腔仿佛要迸裂,恨不得喷出一股火焰烧死她泄愤。
“马场的王孙贵胄都能作证。”楚慕瑾眼睛赤红,却没有被她激怒昏了头,保持一丝理智。更加下定决心在成婚前做掉她!
“这怎么行,那些人都巴不得我和你取消婚约,假的也说成真的。既然是赌约,那么一定会签协议画押。”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伤,咬唇否认。
楚慕瑾抿紧了寡薄的唇,当初秦玉贞要写,因为南宫浅妆不识字,被他拒绝,心里想着做了完全的准备,她横竖都是死,那一张薄纸,自然可有可无。
而南宫浅妆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死不承认,看谁能奈她何?
就在这时,浅灰袍子的管家急匆匆的走来,后面跟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墨发不扎不束,随风飞扬,脸上被一张银白面具遮盖,露出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两瓣薄唇,如晨间绽放沾染露水的玫瑰,红而莹润。
“本官不巧听到王爷的谈话,正好可以做个见证。”白玉修长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宣纸,清雅道:“秦小姐以防万一,拟好协议签字给本官做证人,来不及给南宫小姐过目,比赛已经开始,本官在南宫小姐摔下马昏迷时,想起受人之托,便救南宫小姐与马蹄下,按好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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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听到水烟儿的召唤么?
不收?
哼哼…(露出两颗牙,极为阴险)等着爷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