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门,南宫毅便解开她的穴位,伸手把她推进内阁,焦急的想上前询问秦玉贞的状况,可看到满室的人,忍下心底的担忧,站在一边行礼:“勤王、右相,今日毅带小妹上门赔罪。”
勤王面目表情的颔首,百里玉则慵懒的斜靠在红色软塌上,明灭不定的注视刻意跌倒在楚慕瑾身上的女人。
“左相大人上朝告御状了,现在恐怕在回来的路上,这罪可不是好赔的。”
南宫浅妆听到百里玉幸灾乐祸的话,恨得咬牙切齿,面上一副哀怨的看着楚慕瑾,扑进他的怀里,伸手揪住他的衣襟,一手用力在自己大腿掐一把,哭诉道:“勤王,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阻挠你娶秦小姐入门为妾。”
楚慕瑾额角青筋跳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女人,心里却对秦玉贞做的蠢事呕的吐血。
“够了,你胡说什么?”南宫毅脸上布满阴云的叱道,贞儿那般圣洁的人,怎能屈身为妾?
“二哥,你什么意思?我是你亲妹妹,难道要成为弃妇,顶着京都百姓的耻笑,成全你心爱的人?”南宫浅妆嚯然起身,冷厉的指责南宫毅,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南宫毅见她揭穿他心底的秘密,恼羞成怒,想挥手打她,可想到之前的一幕,与手臂上钻心的疼痛,悻悻然的收回手。
屋内陷入诡异的氛围,谁都没有出口打破这令人压抑的气氛。
而就在这时,一阵细密的脚步声传来,一抹明黄映入众人眼中,接着便是左相,后面还跟着几位左相派的大臣。
“左相,浅妆丫头不是在此来赔罪了?”雪临皇嗓音洪亮,细长浑浊的双眼扫过眼角垂泪的南宫浅妆,一脸笑意。“浅妆,见到朕怎么不喊人?”
“皇上,臣女…”南宫浅妆委屈的低垂着脑袋,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雪临皇目光摄人的看向楚慕瑾,微微不悦。
众人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行礼,楚慕瑾随即起身说道:“南宫小姐纵马伤了秦小姐,被南宫毅绑着来赔罪。”
雪临皇楚南擎目光深幽的俯视南宫浅妆,坐在上首,手指卷曲的扣着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让人心底不安。良久,才开口道:“浅妆,你说!”
南宫浅妆心底欢喜,皇上来了,这出戏就有更好的效果。可现下揣测不了皇帝的心思,眼波一转,哽咽的说道:“皇上,臣女知错,不该憧憬北苍国先皇先后的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听到外面的留言,嫉妒心起,约秦小姐赛马打赌,若是臣女输了,便同意她嫁入勤王府。”心底想的是,这老皇帝大约五十多岁了,依旧面貌俊逸,可见年轻的时候定是美男子。
屋子里众人表情各异,最诧异的莫过于左相,他最了解女儿,即使再钟情勤王,也决计不会委身为妾。
“哦?真有此事?”皇帝高深莫测的睨了眼南宫浅妆,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南宫浅妆掏出怀里的那封协议,递给边上的陈公公,转给皇上,打开看着里面娟秀的字体,左相心底发凉,后背登时冷汗涔涔。
“皇上,臣女输了,愿意让秦小姐入府,请皇上赐婚让勤王与秦小姐择日成婚。”南宫浅妆神情悲恸,捏着锦帕捂着脸,嘤嘤抽泣。
“那你们二人一同成婚可好?”
“皇上…”南宫浅妆满脸泪水的抬头,指着勤王说不出的委屈,撇头不愿再看。“臣女心里委屈,不愿同一日进门,勤王背着臣女早就与秦小姐私下交换定情信物,若一同进府,岂不是自取其辱?落得个新婚空守洞房?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左相惊得满头冷汗,赶忙跪在地上。“皇上,贞儿恪守礼仪,不会做这等糊涂事。”随后,脸色铁青,厉声怒斥道:“南宫小姐,莫要毁了贞儿的清誉。”
“我没有,不信,不信你们搜查勤王,信物就在他怀里。”
众人面面相觑,见南宫浅妆说的煞有其事,心中信了几分,看向左相的眼神有些难言的意味。
百里玉眼底闪过了然,漫不经心的说道:“难怪勤王如此宝贝怀里的物件。”
闻言,左相心里有些不淡定了,莫非真的有此事?
“搜。”皇上面色阴沉的吩咐身边的陈公公上前搜查,看着南宫浅妆的眼神晦暗不明。
她,到底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