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什么呢,如果我真的深藏不露,当初爱慕勤王死去活来,为何不显露真面目,得到他的青睐,丑化自己把他推远呢?”南宫浅妆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低垂着头看着脚尖,不再吭声。
楚慕瑾心下一紧,她还在怨他?
百里玉嘴角微抽,随即,漾出一抹淡笑,宠溺的望着那处事不惊的人儿。
“南宫爱卿,浅妆是你的女儿,你说该当如何?”楚南擎眼底显露杀意,深藏不露也好,天资愚钝也罢,不除掉她,心头难安呐!
“皇上,在府中任何人都近不了她的身,若不是她自愿,或是在危机情况下,不可能拿下她贴身之物,既然人证物证俱在,孽女任凭圣上处置!”说着,南宫傲天一脸沉痛的跪在地上请罪!
南宫浅妆目光清浅的睨了眼南宫傲天,终于是舍弃她这颗不受控制的棋子了。
楚南擎视线幽深的凝在南宫浅妆身上,手指敲打着龙椅,思索着什么。
忽而,跪在前方的土匪头头,抖着下巴的络腮胡,牛眼圆睁的瞪着南宫浅妆的裙裾呼道:“皇上,您快看,那块碎布与她裙裾上的破损处吻合,您该相信她说的是假的!”
众人闻言看去,果然左侧后下方缺失一小块,边上露出毛边,与皇帝手中的小碎布吻合。
“南宫浅妆,你还有什么话说?”楚南擎脸色阴沉,怒喝道。
南宫浅妆眼底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惶恐的抬头说道:“皇上,不是我…我不知道…”
“父皇…”楚慕瑾求情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楚慕顷打断:“三哥,你还想替她说话?”
“行了!”楚南擎扬手喝止争吵的两人,神色复杂的看向南宫浅妆,有些痛心的说道:“浅妆,朕没料到你如此大的野心,你让朕很失望,这些年对你的纵容和疼爱,到头来反倒让你咬朕一口,既然你父亲也许了你的罪,朕即使再想保你,也爱莫能助,律法不可废!”话音一转,冷肃带着威严的说道:“来人,南宫浅妆谋害皇室,罪不可赦,关押宗人府,三日后问斩!”
“皇上…”百里玉眼波微动,正欲开口,被顺势带下去的南宫浅妆撞击一下制止,两人眼神交汇,南宫浅妆微不可见的点头,俏皮的眨眼,便不挣扎的被御林军带走了。
“朕念南宫将军为雪临立下战功,将功折罪,概不追究将军府罪责,另,右相与雪临有功,此事也不知情,朕不追究其死罪,罚处俸禄一年。”楚南擎高深莫测的扫过百里玉,挥手遣退众人,心里依旧不畅快,思索着七彩舍利子会不会在百里玉身上。
众人都散去,百里玉独立大殿,放在袖口中的手攥紧,淡淡的说道:“来人,拿下一干山贼,明日午时问斩!”
山贼来不及反应,便被侍卫拖了下去,楚慕顷嘴角噙着阴冷的笑,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笑道:“右相这是让他们给南宫浅妆陪葬?”心里对皇上安排的罪名不满,也明白大局为重,右相府和将军府根深蒂固,牵扯甚大,安抚为上,何况,也能趁机试探百里玉。
“他们还不配!”百里玉云淡风轻,眼底诡谲,无波无澜的说道:“你的命虽抵不上她,本相相信,若有你给她下黄泉,她定会很高兴!”
楚慕顷望着百里玉翩然而去的身影,背脊发凉,下意识的摸着脖颈,仿若下一刻便会掉地…
一脸痛楚的楚慕瑾怔怔的回神,跨步望着没有星辰的夜幕,抿紧了薄唇,蓦然觉得暗潮汹涌,山雨欲来,京都即将有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