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得知她不是将军府的孩子,心里是高兴的,但是也有着淡淡的惆怅,若是水澈和太后对他不好,倒也能轻易的释怀,怕对他来说是解脱。
太后喜欢生事,胡搅蛮缠,对水冥赫不得不说是真心的,怕是悟在心肝上疼爱的孙子,水澈虽然疏忽他,对他除了父亲的疼爱外,其他父亲该做的都做尽了,所以,水冥赫心里也不好受吧?
“别以为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说起来你还是我远方表哥呢,别以为脱离了亲哥哥的身份,就可以不给我银钱。”水卿衣见水冥赫眼眸暗了暗,嘀咕着他小气,“又带来了几个美人?我还以为你不会要回宣王府,安排了辽王住进去,他可是享用了你不少珍藏的美人。”
闻言,水冥赫呆愣了一下,回过味来,眼底有着压抑的怒火,低吼道:“你都送给他了?”
水卿衣看着眼底冒着两团小火球的水冥赫,脖子一缩,讪讪然的说道:“没有,就一个院子的。”
水冥赫气得两眼冒火星,进了他院子的女人就是他的人,这女人…这女人竟把人送到他院子里,明目张胆的睡他的女人,给他不知道戴了多少顶绿油油的帽子。
“你,立即,马上,让他滚蛋,否则,定要他血祭本王的耻辱。”水冥赫觉得他快要疯了,这个女人该死的有那本事将他惹毛,若是其他的人,定要扭下她的脖颈当蹴鞠。
水卿衣,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恍然忆起古代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贞节很看中,但前提是他都要睡过啊?难不成…
“你府上的女人,你都…宠幸过?”水卿衣干咽了口口水,那么多的女人,就这样…咳咳…给他糟蹋了?
水冥赫被她放光的眼神看着心底发毛,额角突突的跳动,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深吸口气道:“你以为什么庸脂俗粉都能得到本王的青睐?”水冥赫有些心虚,摆高姿态,斜睨了眼水卿衣,双手环胸道:“只有几个妾侍而已。”
你妹!
没睡那么激动作甚?
害她白激动一把,撇了撇嘴,揶揄道:“你没有沾她们的身,怎么就愤怒的像是让人爆菊了?”
水冥赫瀑布汗,虽然他不知道‘爆菊’什么意思,但准没好话。
“本王又没沾你的身,你如此愤怒作甚?难道你被本王…爆菊?”水冥赫心底认为这是骂人的话,觉着新奇,便回了过去。
“噗——”水卿衣脸瞬间涨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幸而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然她会囧死去。
尴尬的看着水冥赫,心底泪流成河,尼玛,他不知道意思还这么学以致用,若是他骂别人去了,无意间恰巧那人知道,该怎么办?
老天爷再一次印证了水卿衣就是一倒霉相,身后的门早已打开,百里玉周身散发的寒气,仿若要将空气冻结成冰。
“旧人重逢,何不进来好好谈谈?”百里玉淡漠的话语没有任何起伏,可水卿衣却心尖儿一颤,低咒了一声自作孽,这货可是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水卿衣只恨仰天长啸一声:苍天啊,你赶紧一道雷劈死我吧!
使劲的给水冥赫打眼色,你倒是借口有事走啊。
水冥赫恍若未见,率先迈开步子进雅间,低笑道:“是该好好聊聊。”
百里玉冷哼一声,转身进雅间。
水卿衣一阵捶胸顿足,欲哭无泪的跟进去,看到百里玉与水冥赫两人分开坐在两边,脚步一滞,就着中间的位置坐下,形成倒三角。
“藩王进京,太后已经下葬,他们没有一点动静,你打算怎么做?”水冥赫倒真的有事要谈。
百里玉手指沾着茶水,写下一个字,冷冽的说道:“我要他有来无回。”
水卿衣眼睫半遮,心里有了一个想法,说道:“水冥赫,我要你在子时前去一趟国寺。”
二人同时看向水卿衣,等着她后面的话。
可水卿衣却不再开口,端着挤出来的羊奶轻轻抿一口,浓厚的奶骚味让她反胃,为了孩子,不得不和。
屏息,蹙眉一口气咽下,端起白开水‘咕噜咕噜’的喝下去,随即,捻起一颗蜜枣放在嘴里,稍稍呼了口气。
水冥赫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眼底有着深思,她不喜欢的食物,半口都不会沾,为何明明讨厌有股腥臊味的羊奶,却逼迫自己喝下去?
“她有了身孕。”百里玉似是看出了水冥赫的心思,含笑的说道:“羊奶对孩子好。”
他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处,一切都是她自己叮嘱,见她喝的痛苦,也不想要她喝,可她太倔强,拗不过。
水冥赫浑身一震,心里针扎一样的疼,敛去眼底的伤痛,没有把百里玉的挑衅放进眼底,妖冶的一笑:“不是说小产了?”
“胡说八道什么?”水卿衣微恼,她之前不信奉这些吉利不吉利的话,可至从散播谣言,后来怀孕,知道真的有小产的征兆,她心里慌了,怕了,当真以为是她的话,才会成真。
“给个干爹做做玩儿。”水冥赫耸肩,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紧盯着那平坦的小腹,心里阵阵的抽痛,不止一次想过当初在雪临国将军府后院见她的模样,甚至连睡梦中都反反复复是那一幕,心里后悔了么?后悔那时没有不顾一切的把她掳到南诏?
经过这次的调查,他知道那次是百里玉使的计谋,若他没有暗中下黑手,自己没有离开雪临,是否与她就有未来?连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就是小赫赫?
“行啊,你家产丰厚,给点什么见面礼?”水卿衣两眼放光,贼兮兮的望着水冥赫,仿若他便是一块金子。
水冥赫睨了眼百里玉,抛了个媚眼说道:“名字有个赫字,宣王府三分之一的财产,姓水名字有个赫,给宣王府三分之二的财产,名字由本王取亦或是姓陶,宣王府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