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妖皇悠悠的开口,果然所有人都安静了,就连宇文离月也被这样的气势深深震慑了一下。
“我儿说的没错,用莲花重组柔体,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主意。那我们不如挑一个日子,一起在广场上为皇小姐重铸柔体,换我们妖族的第二次振兴怎么样?”
“好……”众大臣自知自己的实力和妖皇差得太多,就算是有这个贼心惦记着血莲花,也没有这个贼胆去觊觎什么,如今把血莲花废了,对自己也是一个解脱。
“好主意……”宇文离月作为相关人,也只能弱弱的答应,心里暗暗的为自己打抱不平,要不是为了自己的祖国安稳,猪头才会答应你这个没天理的要求。
可是转念想想,如果自己有一天会到了人类世界,或者去了别的地方,那自己的形象还可以见人么……文见当是奉。
说完妖皇的人就给自己解了结界,换上了一个更小的更结实行动稍微灵活一点的锁子。好在那些小鬼不敢再来冒犯自己。
之后就是梳妆打扮,妖皇看来是不打算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全身一整套都是很男性化的衣服,和自己见过的那个皇子差不多,不管看看女士衣服的微微缺点面料的,很楚楚冻人的款式。宇文离月还是悄悄的不再做其他的评价了。1d6QR。
换洗衣服之后就是筵席,不过这似乎和宇文离月没有什么关系,因为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大臣们在下面吃吃喝喝,偶尔抬起头来鼓一个掌什么的,其他时间都是自己演讲,从自己的决心到朗读各类国家条例,最后是快把嗓子都哑了,还没有念完妖皇准备的演讲稿。
最后似乎是下面的朝臣听的也烦了,各个开始请假往家里跑,但是监督自己的皇子却有一点不亦乐乎,自己饶有兴致的看完了整个晚会,直到了入夜不知道多久,宇文离月再也发不出一句话,快要站着睡着了,他才站起来,走向宇文离月。
宇文离月被他突然的动作吓醒了,十分警惕的问:“你是谁?”
“我?”那个人指了指自己,像是感觉宇文离月不认识自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我是妖界的三皇子,和你不同,本来我是要继承皇位的,
可是没想到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计划。”
咳……宇文离月心中暗暗的擦汗,原来我们是有仇啊……怪不得对我那么‘优越’呢。
“那既然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你为什么还要帮我?”该不会是想让自己逃走吧……说出来我也不会信,没准是妖皇让你过来考验我的决心。
“呵呵,有一个未来潜力无敌的棋子,我放着不用,为什么要把你放走了呢?不要多想了。”云淡风轻,就这样淡淡的没有蛊惑宇文离月的心,而是让宇文离月深深的感觉到此人可恶前途无望。
“咳……你要是把我放走了,你就是未来妖界的大哥大,你说东别人不敢说西,为什么还要留我呢……”若是在原来的世界,自己还真可能会自信的认为自己有一点用处,可是现在不同,自己的能量都会被一只小小的绿妖精吸收,那要是强才怪了……
“这个你日后自然会明白,我也不想和你多做废话。”从手边的盘子里跳出一个还算是完整的糕饼,没有咀嚼直直的吞下去,“要是不想成为真正的妖族,你就只能这么吃东西,明白么?”
昂……那样会不会噎死……而且这里有没有西瓜什么的特大号水果,就是足够卡死自己的那种……
“明白了……”各种无精打采,说话的声音就象是打钢钉,一句一起伏,听的三皇子也有一点点抽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三皇子很职业习惯的仰头,忧伤的看了半天天花板,终于开口了,“我没有名字,在我长到100岁之前没有权力看族谱,而我一生下来,所有的人都叫我三皇子,我从来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宇文离月心里有一点暗暗的窃喜,还好自己来之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比你好多了,有一天等本小姐厉害了,秒杀了你们这对无恶不作的父子,你们就是本姑娘刀下的无名鬼!
随手拿起一个糕饼,打算犒劳一下累了一晚上唱了半天独角戏的自己,可是没想到才刚刚放到嘴里,三皇子就很激动得掐住自己的脖子,强迫自己吐了出来。
“你做什么?!”
“你忘了我的嘱咐了么……”
突然想起来他做的示范,心里一暖……
这些日子里,离月不仅受着夏沫魔鬼式的训练还,时时与夏沫和三皇子比试剑招。倒是没有见过妖皇。反而三皇子有事没事喜欢过来找离月玩,听离月讲一些人间界的事儿。离月感激三皇子当初教自己如何安全的食用妖界的食物,也乐得在休息的时间里陪着三皇子瞎扯。
这日,三皇子又兴冲冲的来找离月:“离月,离月,离月,快跟我过来,我发现一种好看的花。味道特别的甜美,快点来。”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要带着离月走。离月笑了笑,跟在三皇子的身后,向着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小谷里走去。
初到小谷的谷口,离月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这香味清香沁鼻,带着一种独特的感觉,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最为奇怪的是,离月竟然觉得这花的味道,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熟悉。
这种熟悉的味道,强烈的勾起了离月的好奇心。离月一直对着自己的记忆力分外自信。谁知道,这次竟然闻到这种花香只是觉得莫名的熟悉,却实在想不起这是什么味道。小小的谷里面,弥漫着浓重的雾气,除了身体周围一米范围之内的距离,根本就看不清。离月只能一步步跟着三皇子向前走。一边走一边问:“三皇子,那花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三皇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在谷口闻到了这股花香,就觉得很好闻,就想带你进来看看,其实我自己也没有看到这花到底长得什么样。”离月颇为无奈的笑笑,随即继续跟着三皇子向里深入,终于看到了散发如此浓郁花香的花的本来面目。只见这花颜色艳丽,形状酷似日轮,香气酷似兰花,足足有二三层楼那般高。此时,离月潘然醒悟,大叫道:“这是食人花!三皇子快走!。
说着扯着三皇子迅速朝着谷外逃窜。而那本来安静芳香的花朵,竟然如同活物一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朝着三皇子和离月追过来。眼看就要追上了,离月急中生智,拽下一只鞋扔向了食人花吞噬人的大口。食人花得到食物,猛地收紧了花萼。趁着食人花没有分辨出来的时间,离月带着三皇子逃离了那里这这食人花往往长得十分骄艳,花形似日轮。
香味恰似兰花,叶片有三四十厘米长。常常用香味来you惑猎物,让猎物接近,然后利用花萼中分泌的特殊物质,将猎物啃食干净。而且传说食人花一种神秘的植物,有着动物般的某些习性。至少要吞食吃过十条鲜活的生命才能开出一朵花,十而有一,也就是十朵花里经过不断的生物鲜活生命的供养才能接出一个绿色的小小nbsp;果实!
吃了无数过路的虫蚁鸟兽甚至无辜的路人,也吞噬同时结果的另外九枚小果实,到百年的时候,食人花的一枚绿色果实才会从绿到褐红再熟成滴血的赤红。那时就成了世间珍品。劫后余生,离月与三皇子谁都没有了玩乐的心思,心中都是震撼非常。遂在谷口分开。
离月满腹心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夏沫探究的眼神视而不见。
欣长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投出一个长长的影子映射地上的水泥汀上,男子身着华服,一看就像是有钱人家。他的背后跪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鲜艳的纱织衣物,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她低着头对着那个伟岸的男子,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疏影,你潜入史眸远的府中已有一段时日,他可对你有所怀疑?”男子依旧是不回头看着背后的女人,
男子依旧是不回头看着背后的女人,却将眼睛看向远处池塘的水面,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是的,主人,史眸远虽一开始的时候对奴婢有点不信任,但是奴婢苦练寒暑的媚术也不是白练的,那个史眸远连奴婢三层媚术的功力都抵挡不住,现在他乖乖的拜服在我的裙下,对我言听计从。”
“很好,那么你都探得了什么消息?”
“史眸远最近与朝中大臣接触颇为密切,他在自己的府中经常会见朝中要臣,虽然奴婢不认识那些人究竟是哪些大臣,但是听史眸远对他们的称呼就知道他们在朝中非同小可。”
“哦,都有那些人呢?”
“史眸远在接见那些大臣的时候都不会刻意的避开我,所以那些大臣我都基本见过,经常性往来的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哦?这么说来朝中半数的人都已经被史眸远收买了,这可真都是皇上的好忠臣良将啊,看来这些人近些日子以来蠢蠢欲动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我在他们的谈话中并未得知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他们倒是从未谈起为什么他们如此来往的秘密,他们在谈这些的时候并没有让我在身边,他们身边连个心腹都是没有的。那些大臣来的时候只是不断的向史眸远提供证据,那些证据都被史眸远锁在他书房墙壁的柜子中了。”
“史眸远,他倒是好大的胆子,把主意还打到我的头上了。哼”男子回过头来看了看仍然跪在地下的疏影,在皎洁的月光中一张俊美的脸显的有点阴柔之美,宇文清不屑的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看着池塘的水面。
“大人,这件事据我所知不是史眸远策划的,史眸远不过是受了人的指使。关于史眸远身后的人奴婢一次也没见到过。虽然每次与朝臣见面的时候史眸远都会把我支开,而且每天晚膳的时候他都会借口想喝我炖的鸡汤将我支开,他自己则去卧室中等候。据奴婢猜测,他可能是每天借着这个机会去跟背后指使的人见面。”
“哦,如此说来,史眸远千般妙计都抵不过是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宇文青冷哼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别的,心中的忧虑又多了几分。
“还请主人多加小心,在背后指使史眸远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他既然敢做这么大的动作来挑拨主人与皇上之间的关系,那么他必定就有难以预测的诡计。”疏影回答道。
“疏影,你在史眸远的府中万事还需小心谨慎。你在我的手下已有近十年的时间,虽然我让你去青楼做了清倌,但是史眸远如此下流之人必不能容你清白之身,如果史眸远对你有不敬之处,他日我必为你血刃。”
“主人,疏影自八岁起跟着您,是您在尸骨遍野的村子里救回了我的性命。之后虽然将我安排进了青楼,但是万般护我周全,那些曾经对我出言不逊的人都得到了不大不小的教训,
这些都是您为疏影一个下人做的,疏影感激不尽。史眸远这件事情是我私自做了主,我不该瞒着您潜入史府,等疏影查的幕后主使之后,疏影必当负荆请罪。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走开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史眸远会起疑心的。”
疏影未等宇文清说话就站起身来走开了,她走出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清。发现站在月光下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孤单和冰冷。
疏影在返回史府之后便去了厨房端正在锅里炖着的鸡汤,疏影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洒在鸡汤里,白白细细的药末撒入之后便溶在了鸡汤里。疏影将盛有药末的纸包投入火中,黄色的纸化为了灰烬,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疏影端来精致的汤盅,将鸡汤盛好后放进托盘里,她精致的素手端着托盘向史眸远的卧室走去。在进门之前,她将自己的媚术提升到第三层,她看着眼神迷蒙的史眸远不禁心中好笑。
她笑着将鸡汤喂进史眸远的口中,看着那些特效蒙汗药在他的身上起作用。他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好像摔得还不轻。疏影将他的身上翻了个遍,最后在他的贴身内衣中找到了墙壁的柜子钥匙。疏影将柜子打开,从柜子中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盒子之后,疏影暗叫不好,盒子的周身都被涂抹了毒药。这种毒药毒性甚大,只是一个瞬间疏影便觉得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要晕过去的念头,可是最后还是眼前一黑,无奈的倒下了。
疏影觉得一股冰凉的液体在自己的脸上肆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十字刑架上。一条细细的精钢锁链从自己的琵琶骨中穿过,手掌和脚掌上都被长长的钢钉钉住,身上的衣物有些破碎。难怪自己在模糊中觉得浑身好疼,疏影如是想。
疏影抬起头看着面前唯唯诺诺跟在面具人身后的史眸远,他的眼中充满了一种愤怒或者说被欺骗之后的怨恨。但是面具人显然是个重头戏,史眸远在他的面前就像一条温顺的狗,不敢造次。
气场很强大的人带着一个金制的面具,挡住他的面孔,不知道面具下的模样如何。疏影透过面具人的眼睛看到一丝不屑或者他的眼睛都没有看向疏影的轻蔑。他慢慢的踱向疏影,用纤长的手指抬起疏影的下巴,他笑了。很邪魅。然后示意史眸远上前。
得到允许的史眸远向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他用鞭子不断的在疏影的身上划出血痕,一下一下。每打一下疏影的皮肤上都会绽开一道伤口,可是她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说话,不求情。
不知道是不是打累了,史眸远扔掉了手中的鞭子,他走向前去用一只手抓起疏影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的抽疏影的耳光。几番下来,他竟然微微喘起了粗气。
面具人挥了挥手让史眸远停下。史眸远气急败坏的看着她。面具人也看着她,疏影忽然就笑了。她一开口,嘴里的鲜血就不停的往外汨汨的流,她对着面具人笑。鲜血浸满了牙齿,笑的格外凄凉和诡异。
面具人冷冷的开口说:“疏影姑娘果然好气魄,既不哭闹也不反抗。果然是宇文清培养出来的利器,不愧为宇文清手下第一号女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