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来的男人衣服……”白烨修不解,虎视眈眈的反问。
“房间里,衣柜里,不是有男人的衣服吗,好像是之前为你准备的,但是我想你也永不着,就拿给王爷穿了……”
陆木槿到是老实,愣愣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陆木槿,你好样的……竟然把你夫君的衣服给别的男人穿……”
这几个字白烨修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的数出来的,此刻他的手臂青筋冒突,脸色铁青一片,而满眼尽是装满了由于陆木槿不屑于他的愤怒和苦恼。
“修……你不要生气……”
一旁的陆纤灵紧紧的圈着白烨修的胳膊,见他脸色如此的难堪,本想上前去安慰一番,可是此刻的白烨修就像一头暴躁愤怒的狮子一般。
见被陆纤灵用力的一圈,他潜意识烦躁的甩开手,那力度是相当的大,硬是将身边的陆纤灵给狠狠的甩了出去。
“夫人……”娟儿见陆纤灵被甩开,惨叫一声。
而此刻被重重撞在树上的陆纤灵则是满眼装满泪水,神情近乎痴呆和茫然的看着已经怒发冲冠的白烨修,她的心突然一痛。
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吗,他竟然这般粗鲁的对待她,无视她,而且狠心的将她甩出去那么远。
可恶的是,他竟然是为了这个叫做陆木槿的女人,他不是答应她吗,不会对这个女人动心,也不会被这个女人给绊住心思。
难不成,他对她动心了,一时间,心里的惶恐短时蔓延全身,一定是这样,要不然他不会如此的生气和勃然大怒,他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她对她用了心,动了情。
泪水缓缓的落下,一向趾高气扬的陆纤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的落寞和心痛,她就像失了灵魂的空壳一般,毫无生机和动力。
毕竟白烨修是她的天啊,眼下天都没了,她该如何的去翱翔呢。
“陆木槿,你就这么的想离开白府吗?”愤怒到失去理智的白烨修猛地窜到陆木槿的跟前,双手狠狠地钳住了陆木槿的肩膀,眼里喷出的嗜人的怒火恨不得将陆木槿烧成粉末。
“这不是你也一直想要的结果吗,我成全了你,为何你又动怒……”
陆木槿冷冷一笑,似乎是在嘲笑白烨修的幼稚,那蔑视的眼神硬是将白烨修刺的有了内伤。
陆木槿的反问堵的白烨修胸口一闷,他似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可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保持沉默,下一刻,他俊眉一皱,叫嚣道,“陆木槿,难不成你早就想和王爷远走高飞,所以迫不及待的盼望这半年之期吧,可是你别忘了,半年后,就算我顺利的放你离开,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一个下堂妇又如何配得上尊贵无比的锦熙王呢,就算宇文诺不介意,那么皇后娘娘那一关你又如何过……”
莫名,一想到陆木槿对他毫无留恋和爱意,想要急着离他远去,投向别人的怀抱,他的心里就想有成千上万个蚂蚁在啃噬他那早已经被他刺激体无完肤的脆弱的心。
眼下的白烨修已经没有理智来思考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故意的勾她注意,还是故意的和他作对,可是不论哪一种,他都败了,而且败的很彻底。
因为他对她的确有那么一点心动了。
如果半年后,让她走,他舍不得。
如果半年后,让她和别人双宿双飞,他不甘心。
如果……
“好了……白烨修,你也不要假惺惺的担心我的未来,至于说日后我离开白府,怎么生活,和谁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外人操心,眼下你知道昨晚看望我的人是锦熙王夜,所以你也不会担心昨晚我和别人的野男人私通吧,你要是这么想,那你就是在侮辱王爷的人格,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这藐视皇子的罪名,我想你可是当担不起的吧……”
“什么,昨晚的人是三王爷……”
众人再度惊讶,谁都没有想到刚刚口口声声中说的那个野男人,竟然是古墨国最尊贵无比的锦熙王爷。
一时间,院子里再度的沉默,而陆纤灵则是更加的惶恐,这……
这怎么回事,明明准备借着这个好机会,将陆木槿的名声搞臭,尔后给狼狈的赶出白府,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竟然是锦熙王爷呢,可恶,实在是可恶。
“陆木槿,你狠……竟然搬出王爷来压我……”
被吃了瘪的白烨修实在是有苦说不出,的确,在外人看来,这尊贵无比的王爷是不会和别人私通,也许他们真的像陆木槿刚刚口中所说的那般,他们只是朋友,只是知己,昨晚纯粹只是探望。
不过这一切只是在外人看来,他心里清楚的很。依这个女人的本事,她和宇文诺的关系绝对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她们一定有什么更加亲密的关系。
一旁的陆木槿,美眸轻轻流转,看着眼前这个被气的发狂但又憋着不能发作只好认栽的囧样,实在是好笑,这自大的男人,想必之前从来没有被女人如此的讽刺和打击吧。
虽然眼下她有点同情他,而且想到昨天他给她送药,心里也是有点动容的,毕竟她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不过,这不能怪她,怪就他之前对陆木槿做了这么多的错事。
既然之前做了错事,那么现在他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白烨修,不是我拿王爷压你,是拿王爷来侮辱我……”
“陆木槿……”白烨修一声怒吼,俊眉横挑。
“我在这里……”陆木槿依旧轻轻浅浅的笑,“好了,别激动,半年后,我走了,你就不用生气了……”
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现在根本就不想让她离开了,她竟然还那般风淡云轻的笑着说那番刺激他心府的话。
要是他不待见她,希望她离开白府,那他为什么看见她有了危险,那么奋不顾身的去救她,见她中了剧毒,为什么自己都舍不得上药便将那药早早的送到她的手上。
可是,她看不到,即使看到了,也装作不明白。
正当白烨修暗自烦恼之际,他突然闻到了陆木槿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那味道正是西域药膏的味道。
那一刻,白烨修心里恍然莫名的释然了,烦躁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丝丝的快乐,还好,她用了他送的药膏。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留恋,要不然她为什么会用他送的药膏呢。
这么说,他还有机会,想到这里,刚刚紧缩的眉渐渐的释然,脸上的不快也换换的晕去。
此刻的,白烨修静静的盯着陆木槿,一个劲儿的傻笑,不过,陆木槿看在眼里,却慎得慌。
“喂,你傻笑什么啊……”
半晌,陆木槿打破了沉默,“好了,既然事情你们已经弄明白了,那么没事儿大家就散了吧,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
说完,陆木槿挣开白烨修,准备回自己的房中,可是突然想到忘记把那药膏给白烨修,接着她又折回来,不漏声色的对着白烨修说道,“喏……这药你也擦擦吧,你不是也受伤了吗……”
边说着,陆木槿一把将手中的药膏向白烨修扔去,而白烨修也是兴高采烈的身手稳稳的接住了那药膏。
看来这女人还有点良心,对他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想着他也受伤了,提醒他擦药膏。
果然她还真是有点爱他的,要不然她不会如此的口是心非,明明便面上恨他要死,可是心里还是偷偷的想要关心他。
想到这里,白烨修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了。
“谢谢了……”几个字说完后,白烨修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白烨修一边笑着,一边缓缓的拧开了瓶塞。
下一刻,他突然发现,这瓶塞竟然是密封的,难道她没有打开过这药膏,换句话说她没有用他给她的药。
那么她刚刚身上那股药膏的清香味又作何解释。
一时间,白烨修甚是费解,可是下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这陆木槿没有用他送给她的药,而是用了宇文诺给她的药,因为这药只有他们两个有,既然他的药没打开,而她身上也有药膏味道,那么只有这种解释才是最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