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周边的微微红肿,暗示着,她似乎已经哭了好久,可是他想不到的,她究竟是怎么了,有何事让她如此伤心呢。
本来刚刚看到她十分有精神,以为她是在装生病,可是眼下一看,她真的是有些不舒服,可是白烨修通过观察,发现她倒不是由于生病才不舒服,而是因为心里有什么难过伤心的事情才导致她心情如此低落。
可是他这段日子似乎没有惹她生气,难过啊,也没有招她惹她。而且他还再三的吩咐他院子里的女人不要去打扰她烦她,所以他敢肯定,不是他惹了她。
可是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惹她伤心难过啊……
既然她伤心难过,那么说明那个让她心里不舒服的人在她的心里一定很重很重,想到此,他心里的那股大男人的占有感和优越感又在作怪。
而一旁的宇文诺则是有些惊慌的望着眼前那个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人,心里就没谱的很,在转眼看向床上那个毫无生气的女人。
此刻他的心就更乱了,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无论她变得怎么样,他都会永远的保护她,做她最坚硬最牢固的翅膀,让在自己的港湾里自由的飞翔。
“你确定她只是感染了风寒这么简单么……”白烨修似乎有些不相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可是又不明问,只好假借着陆木槿的病情含糊的又问了一遍。
这一问不要紧,倒是让身旁的胡太医和宇文诺浑身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这白烨修还真不是好忽悠的。
可是既然谎言已经说出了口,那无论如何都要继续的隐瞒下去,更何况这是关于他声誉的一件大事情,那是万万不能声张的。
宇文诺皱了皱了眉头,接着稍稍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重的叹道:“修弟,的确如此,真的不是很严重……就是简单的风寒而已,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
“是吗,胡太医……”白烨修半信半疑,于是抬眸望了望一旁瑟瑟发抖的胡太。
胡太医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望着身边的宇文诺,迟疑着没有开口说话,当得到宇文诺暗暗的眼色之后,才支支吾吾的吞吐道:“王爷,你不要过于担心,槿夫人真的只是感染风寒,小病而已。刚刚给夫人娘把脉来看,槿夫人的脉象似乎太过虚弱和紊乱,看来娘娘最近一段时间的睡眠不是很好,待会臣会另开一副安神的药……”
“不,我不想吃药……”
陆木槿一听胡太医要为她开药方,便紧张的不得了,因为她最讨厌那股草药的味道了,更何况还要我把它们咽到肚子里,简直是莫大的折磨。
“弟妹,你放心,胡太医的医术高明,给你配制的药方,保证不苦……你还是安心喝吧……”
“是啊,槿夫人,你相信老臣,给你开的药方一定不苦,更何况你现在身子如此虚弱,不好好的补补身子则怎么能行……”
“谢谢太医,谢谢你,诺……”
宇文诺有些无奈的看了陆木槿一眼,他怎么不知道她害怕喝药,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怀孕了,就算不喝药,平常就会呕吐的难受,在加上闻到这中药的味道,不吐就已经万幸,怎么还奢望她能喝下去呢。
可是,她现在已经有孕在身了,身子虚弱的很,必须得好好的大补一下,所以这药,她还是得喝,不过他会想办法尽量让太医好生的照顾着,不让药那么的苦涩。
白烨修冷眼一看面前的二人……
一个那么挂心另一个的病情,另一个呢却安慰那一个不要担心,真是上演了一副耋耄情深的好戏,这一点让他莫名的感到生气。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希望他的女人被人觊觎,而且还是被他的兄弟窥视,所以此刻他的心里非常不爽。
虽然已经打算放手,可是眼下她毕竟还是她的女人啊,所以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她。
“王爷,我谢谢你为我槿夫人所做的一切,现在她已经没事儿,你是不是要先行告退呢……”见宇文诺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白烨修有些不悦的下起了逐客令。
见宇文诺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候白烨修渐渐变得有些不悦和阴寒。
他那高大颀长的身躯上,在现在显得他比平时更为俊美,只是那双犹如星辰一般的黑眸里寒彻如冬,锐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住宇文诺,恨不得想要把他生吞掉。
而额上的青筋暴突,显示了他此刻正在暴怒中,突然,他一把将陆木槿拽了过去,紧紧的禁锢着她,霸道的冲着宇文诺笑呵道:“王爷,怎么还舍不得离开啊,难道是修弟这里有什么让你舍不得走的东西么……要不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留恋,你告诉弟弟我,说不定我可以考虑答应把东西送给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