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吧,我记不清。。。”
“放屁!你敢说没有,你去睢阳没几天胡国琛就向朕辞官,开始朕还以为是因朕贪玩学业所致呢,后来一问是你个不成器的私底下老问这些乌七八糟的”
“陛下,这也是道家学问,他既懂,何必这么吝啬呢”
“你给朕滚!给朕滚出去!你知不知道,胡国琛虽然难缠,但人家是士族领袖,人家有真才实学,你这样不要脸的问,让人怎么想朕?怎么想这政权?”
柳慧祯在外面直听得面色潮红,就此进去,也难见天子。听刘盆子喷赵春阳那么气势汹汹,觉得他气力充足,身体定无大恙,自己也就放心先回了寝宫。
待到天色晚了,柳慧祯如约带上了给刘盆子秀的腰带去了皇帝寝宫。一进门就见刘盆子在床上呆呆傻傻的坐着,神情落寞异常,似受了莫大委屈。
“陛下,这是怎么了,大乱之中也未见陛下这般失魂落魄,怎么现在”可刘盆子也不看她,柳慧祯疑心他中了邪,暂且出了房门厉声喊来服侍的太监问道:
“下午陛下都见了谁?怎得这般模样?”
太监们素知皇后刁钻狠毒,这一句话答不好,可能小命不保,当即吓得跪在地上,三拜九叩的说:“禀皇后娘娘,下午来的都是陛下的亲信,有。。。有大鸿胪赵春阳,有。。”
“你和光禄勋孙龙什么关系?”柳慧祯接过芸姗递上来的果盘,慢声细语的说道
“禀。。禀皇后娘娘,奴才和光禄勋大人没关系啊”
柳慧祯眉毛陡立,将果盘砸在太监脸上:
“没关系,你说话结结巴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拜师学艺了呢,是舌头不想要了?”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除了大鸿胪赵春阳,还有宗正吴志平,偏少府党辉,对,还有卫尉张九日”
柳慧祯忖度片刻,说道:“没了?”
“禀皇后娘娘,没了,真的没了”
“陛下唤党辉来说了些什么?”
“皇后娘娘,这个奴才真不知道,内间嘈杂,有吵闹之声,奴才等本想进去劝陛下早些歇息,可陛下不准臣等进去,臣等只得。。。”
“行了”柳慧祯摆了摆手,让芸姗拿出些银子给了这小太监,随后打发下人们都出去,自己要单独和天子说话。可芸姗也跟着大家往外走,柳慧祯假意嗔怒她:
“死丫头,你跟着出去做什么?”
“我出去,娘娘好为亲自服侍陛下试腰带啊”说罢,笑嘻嘻的捂着嘴跑了。
柳慧祯进了房门,见刘盆子还是那副模样,喊了他两声也不应,心底发慌,转身要差人去寻太医来。
“救救朕,皇后你救救朕!”刘盆子疯了一样的大喊,随即从床上跑下来,于身后将柳慧祯死死抱住,跪在地上大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