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雪娟要生产了,应离把面馆的事,交代过后,就极少在面馆里面呆着。
一般都回家守着陈雪娟。
应离向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他仗着那个表弟,整天喝酒喝的弥天大罪,还去逛窑子……”
“啊……”陈雪娟一惊“不会的不会的,杨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呸!他不是?我信了他的邪了,他差点没风流死……”
随后,应离和陈雪娟就听到她破天荒的一阵骂词连篇。
应离无奈的摇头,拍了拍陈雪娟的肩膀,示意让她在这边陪着。
陈雪娟低头不语,听着她的骂词。
晚些,陈雪娟将那间屋子收拾好,让她在那边睡。
只是,半个月过去了,杨君棠一直都没有过来找她,陈雪娟躺在床上,难受的不得了,唐源在里面跟着稳婆伺候着,应离在外面守着小离、沛寓、还有小沫。
直到,稳婆出来高兴的对着应离道“恭喜应老板啊,是个公子啊,哎呦~~小公子的那个茶壶嘴还翘着呢?嘿嘿……”稳婆咯咯的笑了起来。
应离一听是个男孩,高兴的笑了出来“刘稳婆,你说是个男孩?”
“是是是”
“呵呵……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应离随后就取出了一个金元宝给刘稳婆。
稳婆接生见到这种金元宝还是第一次,她高兴的连连道谢“应老板,是你为人善良,膝下有子。恭喜应老板,贺喜应老板……”
应离自然是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言悦,等一切收拾好之后,他进屋看到陈雪娟。
低头攥着她的手,那种柔和的眼神带着难以言说的关怀和体贴。那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怜爱和眷顾,是唐源在应离身上见到的,在杨君棠身上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神?
尤其是在她生孩子还有小产的时候,都是应离跑前跑后的给她张罗,还有雪娟一直默默的伺候着她。
这点,唐源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两个月过去了,杨君棠一直没有回来。
唐源都死心了,陈雪娟抱着儿子,唐源给她端了一碗水“雪娟”
陈雪娟笑了笑“嫂夫人,你看看雨轩是不是很像相公?”
唐源看着陈雪娟怀中的儿子,抿嘴笑了笑“是啊,很像,真的很像”虽然她知道这句话,陈雪娟已经问了无数次了,可是她还是那样平波无奇的回答她。
唐源一直在跟随着陈雪娟和应离过日子,还好应离有钱,养活着这一家子人。小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离倒也不吝啬,时不时的就买写肉和鱼回来。
唐源也学会了做饭、烧菜、洗衣服,渐渐的她的话,越来越少。
每每沛寓只要一问到“爹爹”这个字眼,她二话不说,抬手就打,打到沛寓不敢问为止。
应离和陈雪娟都知道,她把在杨君棠身上受的气都撒到了他儿子的身上?
可是,这杨君棠也是,他一直不出现?
这天,她在院里搭了黄瓜架子,拍了拍手“雪娟,你在家里等着,我去上街买点布料回来。”
陈雪娟将那几个孩子都安排到了一起,她坐在椅子上给孩子们做鞋子。
“嫂夫人,你慢点”
“知道了”唐源拿着篮子上街了。
她看中一个碎花的布料,觉得给自己和雪娟做件裙衫刚刚好“老板,这个多少钱?”
碰巧,宋家的四姨太过来了,也扯上了唐源手中的这块布料。
“老板,我买了”
布料还在唐源手里,她怎么可能让步,她眼睛一撇“老板,我买了”
老板支支吾吾的看着她们两个,来的都是客,他从嘴里挤出一个笑容来“二位夫人哪,你看看这边还有很多布料”
“不要,就要这个”
“不要,就要这匹”
唐源和那个宋家的四姨太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老板对着四姨太笑了“这匹确实是杨夫人先拿到手里的,四姨太,你在看看别的?小店布匹还是……”
“老板,我说了,只要这匹,还有你说什么杨夫人?她……呵呵……整个东风镇哪个不知道?她是什么货色?自己的男人出去打仗,她就睡到应老板的床上。说是什么联姻,我看你是想做应老板的婆姨还差不多,只是可惜啊!人家应老板心里只有他的娘子,应陈氏。”四姨太说着就耸了耸肩,不屑的撇了她一眼“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就算是送到妓院,都没有要”
老板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四姨太说这话过分极了。三两下的扯住了布匹,伸手对着四姨太“四姨太,你口下留德,别……别说了”
没成想,四姨太手中的锦帕往空中一挥,大着嗓门来了一句“我……我怎么了?说的句句属实?这个东风镇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得撒?”
要是搁在以前,唐源肯定是跟她吵翻了天,可是,此时,她却一点想吵架的力气都没有。将手中攥的那匹布料,用力一挥“老板,算了,我不要了”
她回到家,一言不发。陈雪娟见到她的样子,也没多问。
晚饭,她也没出来吃。
陈雪娟还是从应离口中得知,她在街上受到了稀落。
陈雪娟暗暗咬牙“杨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他……他怎么能这样?”
应离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挠了几下,无奈的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