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怜幽心神一动,看着那桌上毫不起眼的木盒,没有吭声。
“溪怜幽,我知道这里其实是困不住你的,但你却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那只有一个可能,你在等我出招,就如同下棋,敌不动我不动”公玉寒雪侧目盯着溪怜幽的神情,缓缓说着,仿佛再说一件最普通的事。
溪怜幽自始至终都是淡定从容的,他温雅的一笑,如洁白的花骨朵盛放,浅浅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公玉寒雪眼眸里露出欣赏的光泽,继续道“溪怜幽,你知道什么叫魔高一丈道高一尺吗?”
溪怜幽眸光微微一闪,姿态优雅温润的看向公玉寒雪,一笑道“公玉寒雪,你再指你是道,我是魔”说完,并没将公玉寒雪的话放在心上,他并没有什么她可以抓住的弱点。
公玉寒雪心里泛起淡淡的涟漪,这个男子气息温雅却又从容,就这样试探不会让他露出一点情绪起伏变化,便转了心神,淡淡道“溪怜幽,我给你下的毒,你早就解了吧?”
溪怜幽柔和一笑,不置可否,点了点头道“果然瞒不住你”
公玉寒雪心里一怔,其实她也只是试探,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承认,那就证实了她自己的猜测,抬眸望定溪怜幽的眼眸,道“如果我给你下蛊,你要不要接受”
溪怜幽身子一僵,认真的看向公玉寒雪,觉得她这话若不是开玩笑便是有些好笑,从他不小心中了她的毒后,他便不会再轻敌,她自然什么毒呀蛊呀无论怎样小心,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可她竟然明目张胆的跟他说着,一副要商量的语气,此时他有些看不懂公玉寒雪了,而他相信她的重点在后面。
“公玉寒雪,将你的目的说出来吧”溪怜幽眸光微闪,凝视着公玉寒雪温雅道。
“溪怜幽,这是血蛊,不会要你的命,但会因箫声而如万虫之咬的痛,是用我的血喂养的”公玉寒雪说着便紧紧盯着溪怜幽,发现他还是衣服淡定从容的样子,便继续道“二皇女还活着,她此时正在帝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说的对吗?”
溪怜幽此时美丽的眸子倏然睁大,怔怔的看着公玉寒雪,有些不敢置信,樱唇微启,待要说什么,心微微一叹,最终保持了沉默。
其实他本不愿参与什么,只是若二皇女公玉月盈是他要经历的“情劫”那她就不能死,这是他必须要做的,就如责任一样生生的压在他的心尖,哪怕再不愿,也必须保得她的安危。
公玉寒雪看着溪怜幽难得的情绪波动,眼眸弯弯一笑,整个人似乎变的不再冷凝,而有了一丝温和之气息,“溪怜幽,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不放心你,自然用血蛊控制你,你若乖乖的让我种下这血蛊,我便承诺你一个条件,你用这个条件救二皇女的性命也好,为她争夺这帝王之位也罢,都随你开,当然你必须帮我完成这件事”
公玉寒雪说着眼眸微垂,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当然她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这国家她已经不屑的要了,也快挖空所有的财富,给那二皇女又如何,生活缺少趣味,看那二皇女折腾,也是一件趣事呀。
公玉寒雪说完,便将那木盒打开,逗弄里面的血蛊,其实她还很不舍将这个小家伙用在溪怜幽身上,不过为了那个人,她什么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