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丰盛!”诗诗真心的赞。在这样的雨天的傍晚,能在外地的屋子里还有美男陪着一起吃到热饭,这是人生中的幸事,所以要感到愉快。
况海峻却在脸上露出腼腆和抱歉的表情,“只有这些了,没有肉。你一定很少吃这样简单的饭菜。”
“哪里会,我以又不是什么贵妇人,以后吃苦的日子多的是……”说着,她连忙改口,“吃这样的饭哪叫不好,天天吃油腻的日子才叫好吗?”
况海峻眼睛里迅速闪过担忧,但立即又恢复笑意,“你不嫌弃就好了。”
“哪能嫌弃啊,你这么忙碌为我做饭,光是感谢都要饱了。”说着,很开心的吃了一口,连连点头,“嗯,人家说最好做最不好做的饭就是蛋炒饭,你的很有水准。”
况海峻笑,“倒是做的比较多,因为有时候不想吃饭堂的饭,就自己做来吃,练习多了就做的有味道。你多吃一点。”
“嗯嗯!”
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吃饭,一边热闹的聊天,完全没有一点隔膜和疏离。这种感觉很好,但是太融洽的气氛,也会让人感伤,因为她知道恐怕没有下一次,也就更珍惜更享受这一刻。
吃完饭,诗诗说什么也不能坐享其成了,跟抢什么似的把碗筷抢到手里,一边走去厨房一边道:“我看你这人真是太宠女人了,我告诉你女人不能太惯,以后你会很辛苦,呵呵……”
况海峻看着她轻快的进到厨房,叮叮当当的开始刷碗,唇角,不由的扯出一丝酸涩的笑。如果,对方是她的话,他会一百个愿意宠。如果她让他宠的话,他巴不得把她宠上天。
诗诗把厨房打扫干净后,哼着歌走出来,“都完成了!”
况海峻从沙发上起身,犹豫了一下,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无聊的话可以看电视,或者早点睡,明天我一早再过来找你。”孤男寡女的多不好。
诗诗收敛了笑容,想想也是,吃完了饭也没什么事了,两个人还相对着干吗,多尴尬的。“嗯,那行,现在还在下雨,你路上小心点。”
“好,你锁好门。”两人说着往门口走,简单了道了别,诗诗就锁上了门。
也无心看电视了,恢复了冷清后,那种烦忧的心情又找上来,雨天有点冷,她干脆到卧室里去,早早上床,窝在被子里歇着。
脑子里,现在全是这一天跟况海峻的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软软沙沙的声音说的每一句话。心里,很特别的感觉,又感动又遗憾,如果,如果他并不喜欢她的话,她真的想跟他做朋友,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多好啊。想想杨琳,真的让她寒心,时时在身边看着自己的人,感觉到能给她挡风的人却也是随时拿着刀在捅她心窝的人。她理解杨琳的心理,其实杨琳也不是完全不对她好,只是女人的嫉妒心理让她情不自禁的那样做,她绝对不是完全的坏人,相信她心里也一定很矛盾。
而阿祖就更不用说了,跟他过了一年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她算是很失败吧。但是,现在不管如何,她懒得再去了解他了,太复杂又不安份的人,她只需要不去管就好了,就不会再有烦恼了。
闭上眼睛,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说是不要想,可是脑子又不归自己管,根本无法停下来休息。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门呯呯呯的响了几声,她吓了一跳,却听到传来况海峻的声音,“诗诗?你睡了吗?”
诗诗连忙披了外衣下床,跑去开门。“你没有拿钥匙吗?”
门外,况海峻喘着气发丝湿湿的站着,手里提着一个大包。“拿了,我怕冒然开门你会害怕。哦,你已经睡下了吗?你早说我自己开就好了……”
“那个……你怎么又回来了?快进来。”诗诗慌忙让他进来,指着他手里的大包,“这是什么?”
况海峻一边甩了甩头发,一边利落的把大包打开,笑着说:“这么大雨,又刮风,我这里只有一个被子,我怕你冷,又带来一个。”说着将包里的被子拿出来,放到了沙发上,仔细来看翻看了一下,“还好,没淋湿。”
看着这样的况海峻,这样实实在在的为她着想的况海峻,诗诗鼻子一酸,几乎要热泪盈眶。
“我给你放床上。”况海峻愉快的说着,抱起被子就走向里间。诗诗走过去,看着他认真的帮她铺被子,“这个是新的被子,你盖里面,又舒服又暖和。”况海峻说着,扭头愉悦的看她,当看到她神色不佳人的表情,他的笑容慢慢收拢了,眼睛里也闪出一丝窘迫,“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看你就在这住一晚,又碰上下雨,我也是怕万一冻着了什么的,怪过意不去的。你别介意,就是朋友之间关心一下,我……要是不是下雨的话,我就带海棠来给你送被子了,这么晚了,是不太好……”说着说着,他的脸色微微有点红了,即有点羞涩又有点着急。
“你对我太好了,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诗诗苦涩一笑,看向他,“真的很谢谢你,让我觉得很温暖,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看到诗诗并不是计较他的“管闲事”,况海峻这才放松了神情,连忙说:“这有什么,帮人多想一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这样很小很小的事,却是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诗诗吸了口气,终于忍不住说了心中的感觉,“你这样的人真的该得到幸福。虽然家世不是特别富有,身世也不是很如意,可是,却依然有一颗善良的心,用温暖的心关怀着身边的人,像你这样的人,老天应该给你安排,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女孩,和你共度一生。而不是……”说着,她有点尴尬了,不该说这种话吧。“呵,你看我,还在乱说,况老师是个理智的人,应该早就不再有那种困扰。”但愿是这样吧。
况海峻的脸色在听到她说老天应该给你安排个好女孩的时候,就已经在各种颜色之间变幻,眼睛里也在各种纠结的情绪中来回周转,但是很快,他就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露出淡然的轻笑,附合着说:“是啊,现在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别多想了,我对人都是这样的,你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再说这是极小的事,根本不必放在心上。”说完,他犹豫了下,“我……就先回去了,你早些歇着。”
诗诗轻点了点头,“你路上小心。”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外走,略过她的身边,脚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努力对她露出可心的微笑,“你也是很好很好的人,我也很希望,你的丈夫和你会很幸福,你能快快乐乐的过生活,能常常微笑。”
诗诗温和而迷离的看着他,唇角轻轻一扬,“谢谢。”
他向她点了点头,转身,有点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
诗诗跟去关门。
他回转身,温柔的微笑着看着她关心,“反锁好。”
“嗯。”诗诗垂下眼帘,用力将门关好,反锁。胸口,沉重的东西压上来,让她几乎难以呼吸,靠在门上,她长吸了口气,眼泪悄然滑落。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这样的悲伤和无奈,该有多难受?
同时,靠在门外的还是外面的况海峻,这一会儿强烈压抑的情绪让排山倒海一样将他淹埋,如果再晚出来一会儿,如果再多看她一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说出什么不合适宜不合礼数的话。他真的不能对她那样,她是有夫之妇,有自己安好的家庭,就算他再痛苦,也要强撑着找清自己的位置,不可以在言语等等一些方面对她造成困扰,也不要,让她为自己难过可惜,不要她怜悯自己。
因为爱,是他单方面的事。跟她没有关系。不能让她为自己而伤痛。
眼泪,再也无法掩饰的决堤……
这么多天,不见她也痛,见她也痛,因为她,因为家里的事,他真的被逼的精神快要崩溃。可是,他多么感谢她愿意再一次来到他身边,将他救赎。以后他会好好的开心的活着,有精神气儿的过生活。不让她为他担心。所以,听到她说那样的话,他真的好难过好痛楚,可是他又不得不附合着应下,让她感觉他能坚强,让她感觉他会理性的改变念想……其实谁又能知道,他哪有那么容易就改变心意,看起来温和乖顺的他,却是偏偏对感情坚贞不渝,却是极度死心眼的一个人。就算明知道爱错了,却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情感,无法让自己忘掉对她的爱……
所以,就让他一个人痛苦好了,他不会让她知道,不舍得让她,因为他而有负担。
她说,以后可能不再来。那么现在,她就在里面,与他这么近,多么难得啊,能有这样的机会,和她共处在这么近的地方,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他想贪婪的,多享受一下……
两个泪流满面的人,都倚在这道门上,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两人都想着对方的事,身体离的那样近,只是中间,隔了一道门。
楼道的窗口处照进来的脆生生的阳光,刺醒了坐在地上倚在墙壁上睡着的人,楼栋里偶尔传来一些声响,他蓦地睁开眼睛,张慌的到处看看,怕有同事出门碰到。再回身看旁边的门,仔细的听了一下,更怕里面的人会突然开门出来看到他,他赶紧抖了抖精神,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伸胳膊看了看外面,幸好半夜里风停雨住了,不然这一夜他要冻不轻。
呼了口气,他活动了下发麻的四肢,赶紧的往楼下奔去。
诗诗一夜也没有睡好,在胡思乱想中睡着,做了一千零一个梦,天刚蒙蒙亮也醒了,心情不好,原来做什么都不痛快,这么暖和的被窝她也不敢贪恋,慢悠悠懒散散的起床。
梳洗好后,她打算早点回去,就拿好包什么的准备走,刚一打开门,就正碰上买了早餐踏上台阶来的况海峻。
“要走了吗?吃完早餐再走吧,你看,我买来了豆浆和小笼包。”况海峻依然温和如风的笑脸,愉悦的说着走进门来,将早餐放到茶几上。
诗诗有点愣神的看着他,目光不由的停在他的衣服上和鞋子上,还是昨天的衣服和鞋,鞋上面还残留着泥巴的印子。“你一夜没回去?”说着,她的声音有点发抖。他不会在外面呆了一夜吧?
况海峻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快速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和鞋子,脸上闪过一丝局促,既而赶紧说:“哦,是,昨天雨大,我不想跑了,就到隔壁小张的房间凑合了一晚。”
诗诗想了想,也是,便放松了心,坐到沙发上,看了看桌上的热饭,心里暖融融的,“谢谢,看起来很好吃。”
“那就多吃点,来。”况海峻开心的笑着,往她跟前夹小笼包,等她接过去,他又利落的把豆浆的吸管扎好,递给她。那自然的一举一动,好像这样伺候她已经很久了。
“真的……很好吃。”诗诗强忍着眼底的泪涌,扯开唇角笑着吃了一口,又端起豆浆喝。不是她太容易感动,只是相比以后她心里太感触。
况海峻似没有留意,开始愉快的吃起来,“早上一定要吃热饭,对身体很好。”
“嗯。”诗诗微笑着望他一眼。在这样雨后的早晨,有人为她端来热热的早餐,在简单的房间里一起吃,这样的生活,感觉真的很舒适。
但是她,不能太留恋这样的舒适。她不能被他伺候惯,以后,她会时常有更多的失落。所以,吃完早餐后,当况海峻说要送她到车站,她拒绝了。她说,还想到处看看,而且他也要上课了,所以,就此别过就好。
况海峻没有做任何的坚持,他知道,这样就够了,他不能做的太明显。于是便沉默的将他送到了会所门外,挥手与她道别。
坐在回程的路上,诗诗的心情有着淡淡的忧伤。其实在这小镇她没有什么好逛的,只是实在没有什么事可做,就慢悠悠的走到车站,到处的看看。人群中,感觉他在跟着她,但是,她也不去刻意探究,有些东西不要太认真,有进修糊涂一点也好呢。
中间路边的风景还不错,她望着车外,一直静静的看着。突然的,手机想了,掏出来,是妈妈打的。“喂,妈……”
“你这个丫头,你昨天没有给祖煜打电话吗?他刚刚打电话过来,叫你回家,你现在在哪里,赶紧回家去啦!”
诗诗长吸了口气,“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记得以后不上班的时候,在外边有事要告诉祖煜,不要没有规矩,懂不懂?”
诗诗无语,心烦的应了声,挂了电话。平静的心湖开始不平静了,回家回家,回什么家,她哪里还有家?不过……今天好像是周末,不是说周一就要一起去民政局办的么?可是那个家伙现在真的让人很不放心呢。怎么办?不然还是联系他一下,确认一下。
想完后,她果断的给蓝祖煜打电话,但是对方奇怪的居然是关机!
这家伙……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不是刚刚才给妈打过电话吗?这个混蛋……越想越不对劲,生怕这家伙出什么歪门邪道的点子,她不放心,干脆往他办公室拨了一通,对方的助理说他今天没有去公司。诗诗郁闷了,他这是在躲着她吗?可是又叫妈妈喊她回家不是吗?到底在干什么?气愤的最后只好拨去蓝家,是柳姨接的。
“柳姨,祖煜在家吗?”
“是诗诗啊,哦……在,祖煜在家,在家。”不知怎么听着柳姨的声音不太好。
“爷爷也在?”是不是家里又在闹?
“没,老爷在公司,但是小少爷在家,在……在楼上。”
“柳姨,你能唤祖煜一声吗,他的手机关机。”
“……诗诗啊,你有话跟祖煜说的话,你还是回来再说吧。我……我还在煮饭,我先挂了。”
感觉到柳姨匆忙的挂电话,诗诗既无奈又觉得怪怪的,算了,见就见,有什么了不起,马上要办离婚的人怎么能消失不见呢?玩什么深沉!
带着一点赌气,她决定最后去一趟蓝家,弄清楚这个家伙在干什么,顺便,她也该去收拾一下行李。
车子,在蓝府庄园的大路边上停下,诗寺沉稳的下了车,长吸了口气,然后像落叶归根的人一样用一种怀念的目光审视了周围曾经熟悉的一切,心底感叹了声:各位,再见了,我不会想你们的。
然后牵着嘴角,她轻快的沿着林荫大路走向蓝家庄园。
依然巍峨瑰丽的庄园,看起来每一处都做的那样精细,在这里住的人应该幸福的要死才对,也许她是真的不适合这么好的房子,低笑了声,她拿出钥匙直接进了去。穿过空荡荡的大厅,哦,真的很空荡荡,不知是人太少,还是房子太大,这种地方住这么久,依然觉得不舒服。
“诗诗,你回来了。”柳阿姨诡异地出现在她背后。
诗诗刚踏上楼梯的脚步顿了下,回头冲她大方的笑,“柳阿姨,你辛苦了。祖煜还在楼上吧。”
柳阿姨点头,“嗯,在。”
“好,谢谢。”她笑了笑继续上楼。
推开房门,意外的没有照进房间的阳光,窗户被窗帘严实地遮住,房间里变得阴阴暗暗,这些都罢了,无法让人理解的是屋里冲满了烟味。
诗诗烦躁的皱起眉,疑惑地四下张望,这才找到床上躺着的男人,蓝祖煜。
不过,这真的是阿祖吗?
他的衣衫凌乱地在肩膀上斜挎着,头发无精打采的垂着,几乎遮住了他暗淡的脸,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听得她进来,他沉寂的微侧头,掀起细长的凤眼,一道冷厉的目光直逼过来。
诗诗没来由的心下颤了颤,避开他的目光,就看到了桌上盛满烟头的烟灰盒。
“跟小情人玩的还好吗?”他阴沉的声音传来,像是由地底旋起的一股小阴风,惊了诗诗一跳,惶恐地瞪住他,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她跟况海峻见面?没错,他应该有听妈妈说她去找朋友,不过这怕什么,她又没有做错事,所以丝毫不用心虚,想诈她?门也没有!哼,挺了挺胸,她理直气壮的鄙夷道:“不用再用这招了,今天就算你再赖皮,我们也是要分手,所以你也省点力气吧。”说着,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找行李箱。
身后呼的一声,他从床上几乎是飓风般的跳了下来,然后一把从后面将诗诗扯了回去,并狠狠甩在了沙发上!
“啊!”诗诗完全惊吓掉,整个人像玩具熊一样被摔得四脚朝天,当清醒过来,她心中骇然,下意识的护住肚子,随即怒火中烧,这个混蛋!噌地跳起来,恶狠狠的冲他吼:“你疯了!蓝祖煜,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他怪异地笑起来,俊美的脸显得很狰狞,“呵呵,李诗诗啊李诗诗,我现在就是甩你几个耳光,相对于你的卑鄙也太仁慈了。”
“我卑鄙?”诗诗真是要气晕了,但是她突然觉得干吗要跟他在这儿发疯,狠狠捏紧了手指,压抑下心底的气愤,“少说废话,别再想玩花样!大男人说话算数,快把离婚协议书拿来,还有,明天一起去办手续。”
他邪邪一笑,慢慢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诗诗心口一跳,正要惊喜的去接,他却抢在她之前,双手一扯,嘶啦一声,纸撕成了两半。
诗诗脸色一僵,“蓝祖煜!你……”心底蓦地闪过不祥,他今天不正常……这是怎么了?
“想离婚?没那么容易。”他轻飘飘地说着,眼睛里却是一片毒辣。随即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撕成碎片,朝她脸上一撒。
诗诗气到全身哆嗦,眼中泪光笃现,咬牙切齿地道:“你好卑鄙……”
“我说怎么步步紧逼着要离婚呢,原来早就给自己找好奸夫了。”他嘲弄地挑了挑眉,上前一步,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有脸说我卑鄙?现在到底是谁卑鄙呢?老老实实的说你有别的男人了不就行了?承认自己是下贱的女人,哭着求我成全你也许我还会施舍你一条生路,可是为什么偏偏跟我玩花招呢?以为自己很清高吗?就你也配?”
“蓝祖煜,你不要血口喷人!”诗诗几乎要气死了,头脑里嗡的一声,差点儿晕到。这个家伙,他是凭什么这么侮辱她?!
“我血口喷人?!”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强拉到他跟前,几乎贴到他的脸,她开始奋力挣扎,“混蛋!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耻的东西……”
看着她像小兔子一样挣扎,他开始冷笑起来,“李诗诗,看看你现在的德行,哪里还有以前温顺乖巧的样子?简直和泼妇没有区别!做了就做了还不敢承认?是不是你也知道自己可耻所以不敢面对?不用再强撑了,你做的破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蓝祖煜!你要不要脸?明明是你做了破事,现在反咬我一口?告诉你,你没有资格指责我!我李诗诗光明正大一清二白!你休想吓我!姑奶奶不是吓大的!混蛋,居然说我可耻?你在外边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可耻?你当自己是谁啊!出轨还敢理直气壮,你以为你是皇太子吗?!告诉你,你不过是头种猪!”诗诗已经气到神志不清了,张牙舞爪的咆哮。
“李诗诗!”蓝祖煜捏紧了她的手腕,恨不得将她的胳膊捏碎,都不能解他心头之恨!这个女人,居然恨骂他,居然敢这样……“你少装的贞洁!一个少妇,巴巴的跑到别的男人家里去,整夜都不回家,你这还叫一清二白?!别恶心人了!你最好清醒点,如果你父母知道你的丑事,看他们怎么想?他们引以为傲的乖女儿居然是一个珰妇!”
“你……说谁是珰妇?!”诗诗的肺几乎要气炸了,浑身发抖,满眼里燃烧的都是怒火,使出全身力气极力将他一推,歇斯底里的道:“就你这种烂男人还有脸骂我?我呸!你丫的整天整夜的在外头玩女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下贱不要脸!你的脑子里肮脏,就用肮脏的想法去想别人?!你真够恶心!去死!你不配跟我说话!还有,你别想再拿父母来威胁我,就是因为我顾虑太多才会让你一直任意的践踏我的青春和尊严!再次提醒你,我的家人会一直选择站在我身后,你不用拐弯抹角拖延时间了,我来不是跟你吵架,只有两个字,离婚!”一系列犀利的回击,连她自己也诧异此时的嚣张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