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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小姐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笑意渐渐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恨，与眸子里的杀意。睍莼璩晓浅音觉得浑身一颤，连声唤道：“小姐，你怎么了？”

而不知不觉被恨意盈满了整个记忆的凤倾城，知道上一世所有的记忆都是自己生命里的痛，走不出的画地为牢。

“没事，只是看着这沙盘入了迷，想着两军对阵时，如何才能将敌人驱入彀中，看他们挣扎，力竭而死。”凤倾城在说排兵布阵，也在说那些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放过的仇人。

感受到凤倾城话语中的凛然之气，浅音好似可以看到自家小姐在千军万马中指挥若定的上位者的杀伐决断。

主仆两人正说着，刚刚提拔上来的芷汀上前来报：“二小姐，流觞姐姐正在门外候着，说是要给主子谢恩呢。”

凤倾城颔首道：“让她进来吧。”

流觞已经换了大丫鬟的曲裾深衣，南天湖碧色苏绣，虽不曾施过粉黛，却也是清秀。走到凤倾城面前，流觞下跪磕头：“奴婢谢二小姐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