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坏事?”
“我不知道。”林宝宝很难说清她的感受,偷看并且不被发现让她觉得很刺激很好玩,被发现后便觉得很难为情,就像是做了坏事一样。
夏冬春也无法理解一个人会把‘偷看’这件事定义为‘坏事’,她握住林宝宝的手:“这并不是坏事,宝宝。”
“可是为什么——”林宝宝摸着自己滚烫的脸:“好奇怪。”
“确实奇怪。”夏冬春忍俊不禁,林宝宝抬头,目光灼灼,夏冬春低下头,四片唇相触,星星点点的依恋,这样的吻再简单不过,也最自然不过。
“偷看并不是坏事,而且,你这么做,姐姐很高兴。”
“为什么姐姐会高兴?”一听夏冬春说不是坏事,林宝宝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却又立刻被好奇宝宝附了身。
“因为——”夏冬春把洗发露抹在林宝宝的头上,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洗头的时候她思考着为何林宝宝会偷看,她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是因为自己长得太漂亮了,也许是林宝宝觉得好玩,也许是无意识的,最后,她把这种行为定义为‘依赖’,就像是小孩子总喜欢粘着妈妈一样的那种依赖,但又不完全相同,因为小孩子偷看妈妈被发现不会脸红,但林宝宝会脸红,这也许就意味着懵懂的林宝宝似是懂得爱的,夏冬春为着这个发现高兴不已。
洗完头后,夏冬春把*的林宝宝吹干,然后她看看表,已然是上午十点了,这个点,也不知吃的是早饭还是午饭,肚子扁扁的林宝宝立刻就把刚刚的疑问抛到脑后,这也许就是她的优势了,不管之前她经历了好事还是坏事,吃完一顿饭后,她几乎就全都忘记了。
但所幸,她还记得,这些为了她而或喜或悲的人,譬如林建国,譬如夏冬春,也许她还记得陈璐,也或许早已模糊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陈璐自门外走进来,如一个被霜打过的茄子,瞄了一眼餐厅,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冬春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陈璐,带着疑问推开陈璐的房门,只见她抱着泰迪熊侧躺在床上,夏冬春坐在床边:“你怎么了,璐璐?事情解决了吗?”
陈璐点点头,睁开眼,长长的睫毛耷拉着,毫无生气。
“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夏冬春伸出手欲要摸摸她的额头,但陈璐却躲开了,夏冬春眉一挑,站起身用手制住她的双臂,然后俯□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陈璐的额头:“也没在发烧啊。”夏冬春松开手。
“你真讨厌,人家心情不好,你还欺负人家。”陈璐拽着被角,装可怜。
“这么大个人了还学人林宝宝扮可怜,也不臊得慌。”夏冬春起身,走到门口:“要不要吃点东西?”
“吃过了。”陈璐翻了个身,整个人压在泰迪熊上,把个好好的熊仔给压成了饼仔。
“你悠着点,迪迪要是被你压坏了怎么办?”实在不忍心自己送的礼物受到如此非人的虐待,夏冬春重又回来把泰迪熊解救出来放在床边,捋捋它已有些褪色的毛毛:“迪迪呀迪迪,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当初把你送给这个女人,这十多年来你一定饱受摧残吧?”说罢,她站起身,把林宝宝一个人留在餐厅,她有些担心。
“冬春——”陈璐忽然叫住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夏冬春回头,陈璐却迟迟说不出话来,“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夏冬春冲她一笑,然后关上了门。
“你从来就没在乎过我!”陈璐抓起泰迪熊扔到门边,泰迪熊轻轻的砸在门上,然后落在地上,翻了几番,夏冬春没看到这一幕,自然也不会再转回来,陈璐把头埋进被子里,准备不去管它,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爬起来捡起泰迪熊,拍去上面的灰尘,紧紧抱住:“你个混蛋,我就要离开了,你却只顾着你的林宝宝,一点都不关心我,你说你该不该打,该不该打?”陈璐拍着泰迪熊的屁股,做着只有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却流着只有大人才会流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这个年过的开不开心?大半个月没扰民也不知道大家想不想我,唉,在不在乎我,揪花瓣,在乎、不在乎、在乎、不在乎...答案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