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她在族长的同意下,经常会去镇上买些油盐回来,她一个姑娘家不显山不露水的。成了唯一一条与外界联系的人。
王满秋自然不知,已经来到了黄山地界。因为一直没碰到人,无从问起。但他在深夜,冻的无处容身时,才知道后怕。在山道上走走停停,他都听到好几波狼嚎声了。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冻死就是被这些畜牲吃了。
夜里车轱辘声很清晰,半夜听到这个声音。王满秋才在冻僵的身体里活过来。他本来已经不抱任何奢望了。这会听这个声音,他都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王珂也没想到,出村不五里地,能碰到个大活人。看着王满秋那种宁愿被车撞死也不避让的尿劲。她只得开口说话。倒不是她怕了,只是这三更半夜的。自己一个女的再怎么有胆量也还是有点胆怯。
“你为何挡我去路?”王珂看清对方只是穿了秋衣秋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还是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兄台,可否载我一程?白日路遇劫匪抢走了金银细软,还望兄台看在同路的份上,载我到一个偏野山村或小镇上就可。”王满秋刚才挡车时已经做了准备,如果这套台词还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他那套‘此山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说词已经等在后面了。总之今天就是强抢也要,坐上马车。
“即是同路,上车吧。我急着赶到前面的仙源镇。只怕兄台要受点颠簸之苦了。”
“不妨,在下王满秋,江宁人氏。不知兄台所为何事,这么急着半夜出门?”王满秋不停地套着近乎,躲在车厢里,一下就温和了,看着对方冒着风寒不停地催促着那匹老黄马,担心对方一生气又把自己赶下车。
王珂听他问起,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听对方掉文袋子掉的利害,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医理。江宁那可是大城市,从那里出来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还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才子了。
“满哥,你会医理吗?”
“会一些简单的。”王满秋答道,这会你就是问他会不会造原子弹,他也一定会说,略懂,略懂。
“那我们改道回王家。我正是出来请郎中的,再说这么晚还不一定能请得来。”王珂的想法很简单,女人生孩子都是男人造成的,你是个男人这种事情就应该比女人更懂才是。
于是马车在驶出一里地后,又回转头来,往王家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