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说~”
“儿臣并未带兵打过这样的仗,实无经验可讲,儿臣怕……”
“怕什么!朕就是让你说说,瞻前顾后顾虑重重,何以堪当大任!”康熙生气了!胤礽很明显的在康熙眼里看见了怒气,生生咽了口唾沫,这个时候推诿的深了,康熙势必会将怒气转嫁过来,虽然对他所说的什么大任完全没有想法,但迫于压力也只得好好回忆一下后世书籍中是怎么分析这种战役的,反正自己也不是领兵之将,估计是康熙觉得自己鬼主意多了些,这才一时兴起问到了头上,随便诹两句,先混过去再说吧!
“是!儿臣遵旨!皇阿玛可否听过一句话,叫做失败乃是成功之母!皇阿玛此即万不可颓势召天下,反而更应士气如虹,方可鼓舞我大清士气于不败之势!何况依儿臣看,我军在此次战役上并非没有优势,但儿臣先说说这颓势!其一,后方补给确实为一大敝处,敌军将士常年居于草场,所食之物皆是牛羊肉,这些东西晾晒干了制成肉干,即可解饱也补充体力,反观我军将士习惯食用米面主食,不便携带便是一大害处!加之时日已久日耗庞大,一旦供给不足或被截断,只有穷途末路!其二,不便追索!草原辽阔,敌军又长期居无定所,所居营帐亦可拆卸自如,实在是难于捕捉!再说优势,其一,人数上我军占绝对优势,且有火器可调用。其二,策妄叛军此回可说是人时尽失,此次被其攻略的部族自是恨其不共戴天,即便是降于其的部族,只怕也只是违心缓敌之举,日后我大清振臂一呼,儿臣敢说无一不响,此为人时!”胤礽一番话说出去,康熙略一寻思虽是实话,却也没见有何启发,不禁一叹,颇有些失望的意味。
胤礽见康熙不置可否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儿露怯,是不是自己肤浅了?稍微顿了顿“但…儿臣方才所说的颓势也并非无法改变,先说供给,我们自可也学得其法,我大清富庶一方,这牛羊肉干儿应该不算难事,只是将士们暂需克服下腥膻味儿也就是了,再不然也可就地取材!草原上多得是牛马羊,还愁找不着吃食?”
“二哥此举岂不是与那策妄类聚,而且部族之中重数已经臣服我大清,此实在是离心离德之事啊!别是再起了别的事端才好!”老八胤禩反应够快,胤礽话刚出口,就忍不住站出来反驳,还不忘偷瞧了康熙两眼,康熙也是一样意思,所以也是盯着胤礽拧着眉,对其说法颇有异议。
“儿臣并未说抢啊,咱们跟牧民买或者征收,给予日后加倍奉还的承诺,礼让三分商量行事,何故会起争端啊?”靠!以为我土匪出身啊!还抢!解放军叔叔当年发动群众你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咱不是原创,借鉴不行啊!一看就是土匪出身,竟然不会变相思维!
“那你再说说这追敌之事!”康熙似乎有些起色,端坐了姿势只等胤礽继续。
“儿臣先来分析一下地形,敌军现位于克什克腾西北至阿巴嘎旗,只有北面大部临于俄罗斯西部一隅接哈萨克斯坦,这俄罗斯在噶尔丹一役中勾结噶尔丹其后又与其起了纷争终被我大清逐出,策妄乃噶尔丹一系,也算宿敌,暂时他还是会对俄罗斯有所忌惮,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儿臣觉得他不会在北面儿,至于哈萨克斯坦,只有一处相接,且地势险峻,未防其出其不意,我军可先派部分前往驻扎,日后战时也可昨个接应,此为后话,至于另两方则完全是我大清界内,他们不敢造次,对于侧王军眼下唯一安全的地带便是此四方之中!”康熙闻言,速度翻出一张地图,点了几个点,眼里有些激动,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胤礽,眼里些许赞赏,看的其他几个皇子阿哥有些小嫉妒“有理!有理!接着说!”
啊?还说?说完了啊!“皇阿玛届时可招呼其他部族充为斥候,那策妄一军岂不是暴露于无形!只是皇阿玛得需找个壮年将军带领,还得多备些快马良驹,这一战只怕是有的跑咧!”
“好!传朕旨意急招岳钟其火速入京!张廷玉你协佐四阿哥制备均需用度,已调派塞上之军原地驻守,调善射营前往西部之地驻守待命!朕要策妄叛军血债血偿!”康熙一拍桌子龙气旺盛,众人皆是震撼一跪,肃穆非常!
“胤礽!很好!”头顶飘来金石之音,胤礽心里美滋滋的,这回总算可以回去睡一觉了,不管怎么说康熙认同了也调配了,自己只能说个方向,别的真是不懂!该如何就如何吧!胤礽一个呵欠还没有打完,康熙的下一句话就把他一脚踢进了无底深渊顺便还滚出二里多远“此次你就与岳钟其一同带兵进驻塞上,终归是你的主意,临场实施起来没得二一个比你合适了!”胤礽惊慌抬头,却对上康熙一双烁烁精光的眼珠子,登时有想哭的冲动,却支吾半晌没敢嚎啕出音儿“皇阿玛…儿臣……”
“怎么?你想抗命?”康熙!我恨你!就恨你这个笑眯眯的表情!
胤礽有泪只能在心里撒,小白菜的凄音已经唱响,我胤礽马上要地里黄了…老婆们你们要守寡了……为夫的先走一步了……也不知道大清抚恤金有多少......实在不行,等孩儿们大了,把那宅子拆兑拆兑卖了给孩儿们分分吧......
“儿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