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岳钟其双颊泛红,舒术还以为他要借此发飙,手都已经搭在了刀把儿上,只等着他岳钟其暴走之后来硬的了,可那岳钟其竟是比他还要利落,当下一个转身,火红的披风甚至都甩在了舒术的脸上,暴走是暴走没错,但方向不是自己而是前面儿不远处正准备待命的兵士们“全体听令,喀尔喀左翼部南出发!!”
靠!舒术下巴掉了,这年头儿有TM疯狂的郡王,就有TM疯狂的将军,军令这东西原来竟然这么不值钱!
胤礽目送着李卫紧随着格根和胡和鲁离去后匆匆点了兵一路朝着东边儿行去,打算绕上一圈儿悄然行入喀尔喀左翼后部东南方向驻扎下来,再跟岳钟其好好的部署一番再说。
舒术跟岳钟其这头儿人马浩浩荡荡走的也不慢,至喀尔喀左翼西东北方向的时候恰是三天之后的正午时分只晚了胤礽半日左右,因为人数太多也是不敢靠的太近了,相隔着有大致三公里的地方儿,岳钟其下令扎营。
喀尔喀左翼部里策妄敦多布半倚在铺垫着狼皮毡被的大椅上,执着一壶酒咂着嘴,眯缝着眼看着那些尊贵的远方客人调笑着自己的婢女。前日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自己的那个哥哥吃了败仗,一路夹着尾巴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那些个清兵追踪不到竟又都围在了自己的大门口儿,当他阿拉布坦敢来吗?他若是来了,我敦多布第一个剁了他给你们送去!至于想要一举攻下我喀尔喀左翼,你们也得先考虑考虑与沙俄之间互不进犯的约定,眼下我这儿可是有贵客的!敦多布有理由不把胤礽跟岳钟其的大军看在眼内,因为在自己这喀尔喀左翼营部的几个沙俄的红毛儿们不仅带来了条件优渥的招贤书,而且还带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火器,就是阿拉布坦手下归顺自己的五千骑兵,还有右翼部招降的一万精兵再加上自己的两万人马,他们纵使是有那个什么火球也不足为惧!何况我策妄敦多布赌你这忠郡王还不敢藐视康熙所定下的协定,伤了这几个尊贵的客人,就等于与沙俄捅破了窗户纸,以前定下的盟约怕是连草纸也不如,我这儿内忧尚未解决,这外患他康熙是不是还能迎接得下,咱们就走走看看吧!
策妄敦多布的得意不是没有道理,胤礽这厢已经统帅周详,只等着胤礽这东风一吹了,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胤礽却等来了一股子急急风儿,这风儿是打大老远的北京城乾清宫里吹出来的!
当累的狗喘的传令兵将插了三根鸡毛的信笺交到胤礽手里的时候,胤礽这眉毛就没来由的跳了起来,打开一看,当场蹬翻了两张桌子三把椅子,那信笺也顺便无声的飘在了地上,因为并未指明是密信,所以一直站在一旁的胤祯便上前捡了起来,上面只有四个大字‘胤礽!你敢!!’
胤礽一气之下把一干人等都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帐子里来回的秃噜了几趟,索性坐在椅子上牛喘起来。自己自打到了这外蒙一带,就连请安的马屁折子也索性省了,但这里的消息看来无时无刻不再向外传递,递信儿的人也不难琢磨出来,胤祯舒术都是康熙安排在自己身边儿的无间道,即便是岳钟其也不能除外,可这消息走的也未免太快了,可这么一来自己原先的计划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任着那些红毛子去跟策妄敦多布交易?就让事情顺着策妄敦多布的想象发展下去?为的就是那屁都不如的什么什么所谓的‘君子协定’?那他们公然到大清领土上教唆贩卖军火这怎么说?这算贸易吗?康熙啊康熙,太重教条了可不大好哇!胤礽不是没有考虑到杀了这几个俄国人会给大清的帮教带来什么后果,本来胤礽想着等这些红毛儿走了再与策妄敦多布火拼,但眼下情况是那小子摆明了也知道自己的这些顾忌,有点儿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前儿个竟然公然跟那几个红毛儿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帮自子人溜达到离着岳钟其大营不到一里的距离处狩什么猎,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可康熙还偏就吃这套,眼下加上这十万火急又没有重点的一封鸡毛信,难道我当真就动不得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悠然九点多回来的,对不住了大伙儿,今日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