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庇斯站在人群中,大吼了起来。身边的十军团老兵士气高涨,刚刚挖掘完防御工事的他们,脸上灰头土脸,但是在强烈求生欲望的驱使下,不敢有一丝的睡意。
随即,游牧民族骑兵凶猛的扑向了罗马人的盾墙。
伴随着无数箭矢从空中飞落,黑夜里,人们根本看不清这些箭雨袭来的位置,只能祈祷着神明护佑他们,不要被流矢击中。科尔基斯胡骑兵先是洒射了一波箭雨,随后,战马狂野而残忍的冲向了三层防御圈的罗马军团步兵盾墙。
“稳住!”
战马冲来的一瞬间,阿庇斯用尽所有力量大吼着,而前排的军团步兵则死死握紧盾牌,闭上了眼睛,他们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这敌人野蛮的冲锋。
下一刻,人仰马翻,无数战马冲进人群,带着浓烈的鲜血,在冲撞的最前沿阵地,许多军团步兵被撞成了肉泥,阿庇斯没有在第一排,无法想象出撞击的一瞬间,整个阵地的惨烈程度,只是感觉身边所有军团步兵都不自觉的往后后退了一步,力量层层传导,到后排步兵那里却还是有种强大的压迫感,而骑兵和步兵交锋的战线上,已经血肉成泥,战马撞向重步兵的一瞬间,将马背上的骑兵抛出好远,跌进了罗马军团方阵中,而后,愤怒的军团步兵将这些已经半残的蛮族骑手刺成了肉酱。直到鲜血不断涌出,科尔基斯骑手全身不断抽搐着,军团步兵才一剑刺进他的喉咙。
战线上,根本无法摧垮罗马重步兵防线的科尔基斯骑兵在前方骑手阵亡的情况下,无法刹住战马冲锋的步伐,一匹匹战马像自杀式进攻般,撞进了军团方阵,军团重步兵的长矛已经折断,骑兵和他们的战马堆叠在阵地面前。随后,站起来的军团方阵集体发动反攻。他们举起盾牌,短剑,带着复仇的烈焰,刺杀着倒在他们面前的蛮族骑兵,许多科尔基斯骑手在马失前蹄的一瞬间已经被摔落在地,不是骨折也是重伤,倒地不起的时候又遭到了复仇的军团步兵的屠杀,那些短剑和盾牌纷纷重重的砸下,血水染红了这片外围战线,如果此时在这里挖条壕沟,法尔纳西斯叛军的血水将填满这条战壕。阿庇斯却在军团步兵屠杀痛快的时候吹响了收紧队形的口哨。所有百夫长们从鲜血的杀戮中晃过神来,再次指挥着自己的士兵回到阵地里。
而很快,稍微松散的整个圆形阵型再次收紧,回到人叠人,方盾林立的状态,而此时,里圈的军团步兵和军奴们,也已经将堑壕挖好,
“后队跟上,原地戒备,前队退回壕沟之后!”
塞克拉斯将情况转告了阿庇斯,阿庇斯则迅速下令,所有人,再次进行一轮轮换,刚刚与叛军骑兵血战的几个军团大队,退回堑壕后方,休息,补充水分和食物,里圈没有经历战斗的新兵替换上刚刚老兵所站的位置,由于第一圈防御工事已经建成,加上敌人刚刚经历一轮惨败,阿庇斯料想法尔纳西斯和他的部将也不会那么快投入第三轮围攻。
三列战线立即为这些浑身是血的老兵让出了一条条后退的通道,而后排的士兵在顶替上前排退下的老兵之后立即列起了新一轮的盾墙,将里圈的士兵再次结结实实的保护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