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中,阿庇斯骑在马背上,缓缓回答到。
……
“吼,吼,吼……”
斯坦格特,罗马不列颠军粮通道,一群披着破旧斗篷与衣物的凯尔特从道路两旁冲杀而出,伴随着阵阵乱吼与嘶喊,野蛮人的人潮逼近了正在搬运粮草的罗马运粮队。
自从摩拉岛上的德鲁伊被杀,凯尔特部落的反抗愈发强烈,几乎每天都有不列颠土著部落袭击罗马驻军的事件,而运粮队在路上被劫更是时有发生,每次,护送军粮到前线的士兵总是战战兢兢,行走在这些文明国度才有的道路上,却不得不环顾四周,看有没有野蛮人出没。
此刻,上千名蛮族步兵正对一支只有三百人的护粮队发起猛攻。
罗马士兵很快被淹没在人潮里,他们挣扎着,但是野蛮人的斧头和长剑一次次的劈砍下来,直到罗马士兵血肉模糊,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而后,这些掠粮的蛮族武士连让罗马百夫长自刎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将运粮队的百夫长踢倒在地,将短剑也踢开老远。
而后,一个个走过来,对着百夫长的脸上撒尿。直到凌辱够了,才一锤砸烂百夫长的脑袋。
……
“必须劝将军回营地,否则,军团越走越远,我们的粮食几乎无法顺利运到指挥官手里。每天都有运粮队受袭击的报告,穿越蛮族的领地,犹如穿过地狱之门。那里太危险。”
“我知道,但是现在连信使也无法抵达将军身边。我猜测阿庇斯是想一战到底,利用战役胜利后的战利品和沿途掠夺村庄获得的补给,直奔幽灵狼的老巢,逼他决战。”
尤列尼卡市镇,奉命坚守这里的军团长马克西姆斯焦急的和自己的手下商量起前线的战事。两周前,阿庇斯交代他,带着一个大队坚守这里,而现在,几乎所有的粮食都无法顺利运抵前线,作为忠诚的部下,马克西姆越发担心起阿庇斯的安危。然而,他却没有其他办法,因为一个大队的兵力太少,无法派更多的士兵保护运粮队前行,否则,一旦市镇的守卫士兵太少,蛮族便可能对这座市镇发起突袭。
“如果能够找到皮克特人的老巢一战决定胜负那倒也罢,关键是北方茫茫的森林草地和沼泽,军团要想找到野蛮人的老巢,很难。”
马克西姆斯手下的卫队队长感叹到。
“的确很难,但是这便是我们的将军。他经常干这样的事,于别人想不到的时候出击,做别人不会做的事,但是这次,我保证他不是理性的。”
马克西姆斯说完,卫队队长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阿庇斯在出高卢前,答应他的妻子特尔提拉,三个月便能解决不列颠的叛乱,凯旋而归。所以,他在赶这个时间。很多时候,他的做法都操之过急了。唉,我们这位伟大的领袖,将军,有着过人的才智和胆识,但是总是在个人情感上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或说,我们这位领袖,也是一个异类,罗马男人对待女性时,都有一大堆情人,*伴侣,然而,阿庇斯却始终忠于自己的妻子。最多的绯闻便是他与屋大维姐姐的传闻,但是那也只限于传闻,并没有证人证言,也没有证据。”
马克西姆斯和警备卫队大队长站在要塞的堡垒上侃侃而谈,话题从前线的军事谈到阿庇斯的个人生活和情感绯事,但是事实上马克西姆斯在此刻是如此无奈,阿庇斯带走了两个重步兵军团,留在尤列尼卡的,只有一个大队的兵力,剩下的士兵都负责征粮去了。就算有心援助,也无力改变当下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