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们要需要在这里守多久?”
一进账,第十一军团的军团长赛提乌斯便不满的发起了牢骚。
“怎么了,我的兄弟,勇敢的赛提乌斯将军,你又在为这场战争而抱怨了?”
“不是抱怨,我宁可冲出去,与这些帕提亚人决战,也不愿意在这异国他乡苦耗。”
赛提乌斯说着,一口闷了桌上的葡萄酒,露出一脸不耐烦的烦躁。
“冷静,我的兄弟。再忍忍,阿庇斯这时候怕是已经绕过亚美尼亚高原,深入到帕提亚的腹地了。”
面对同僚的抱怨和不满,普布利乌斯笑着说到。
“但是他还要多久?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每次都搞得如此神秘。”
“体谅体谅他吧,毕竟,这是绝对机密的行动。”
普布利乌斯说着,一身厚重的铠甲已经卸了下来,随意放在一旁的桌上。走到赛提乌斯身旁,坐了下来。
“不要有怨言,兄弟,只要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再多等等也无妨,难道你就那么想回罗马,想要妓女和漂亮的女奴隶,这里到处都是,我们俘虏了帕提亚的辎重队,还俘虏了他们的随军奴隶。这些够你使用了。阿庇斯让我们在这里的任务是防守,制造出一派紧张备战的模样,我们做好这点就可以了。至于远征军的事,你又何必去想它,那也不是我们在操心的事。”
普布利乌斯说着,笑着搭了搭同僚赛提乌斯的肩膀。一边径直咬起了放在桌上的烤鹿肉。指挥军团作战了一上午,此刻也是有些饥饿感了。
“我在怀疑阿庇斯是不是考虑太多了,军团还未全面征服过帕提亚,他怎么就能断定我们无法管好这片土地?这次叛乱或许只是一次意外。”
“不不不,你想得有些简单了,兄弟。你知道日耳曼战争我们打了几年吗?”
面对同僚的唠唠叨叨,普布利乌斯咽下口中的烤肉,转头说到。
“三年?据说是如此。”
“那是大众的说法,阿庇斯为了军团的荣耀着想,没有告诉世人事情的真相。事实上,那场战争,我们打了六年。即便在阿庇斯与屋大维争斗的那几年间,北日耳曼地区依旧不稳定。军团屡次渡过易北河,去剿灭那里的蛮族。但是每次都无功而返,因为后勤补给跟不上。我们在易北河上架起了三座浮桥,最终都拆除了,罗马军团每次进入易北河以北,便再也无法深入。这便是现实。试想,日耳曼距离高卢并不远,就是这样的距离,我们都无法彻底征服他们,更何况现在距离罗马如此之遥远的帕提亚?很多人可能会说阿庇斯太保守了,但是事实上,我们做过实验,日耳曼便是最好的印证。距离帝国的首都太远,没有海洋,我们无法在那片土地上统治太长的时间,而且就像阿庇斯所说的,得不偿失。”
普布利乌斯说着,一口闷下了桌上劣质的酒水。远离意大利和希腊,高品质的葡萄酒已经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