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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 memory is a et - it doesn't. It simply files things away. It keeps things for you, or hides things from you - and summons them to your recall with a will of its own. You think you have a memory; but it has you! ——John Irving
记忆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我们每天都在获取新的记忆,又在不断的忘却。怎么说呢,记忆虽然是隶属于我们的大脑,但同时它可以在*毁灭后继续保留下来,而每天不断接受的新信息,也会扰乱我们已有的记忆。
举个例子吧,老是说这些抽象化的概念,是很难以理解的。比如现在,当我睁开眼睛,发现四周围绕着一圈白色,而我浑身的骨头跟散架了一样,身体毫无力气的瘫软在一张病床上。我弱弱的抬起我的手臂,但是却被什么东西所束缚住了,我转头一看,一把手铐将我和床铐在了一起。我的身上好像还缠绕着许多绷带,紧紧地勒在我的腹部。
由于没有戴眼镜的原因,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我用另一只还健全的手掌勉强地支撑住我的身体,费力的坐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我现在唯一想要知道的,因为我的整个脑海好似被搅乱了,我所想需找的那一片记忆被混在在了某一个角落,但我就是找不到。
我是艾菲·格林,今年29岁,是一名FBI探员……然而,这些基本信息却十分清晰的从大脑里蹦了出来,我到底迷失了些什么?
我伸手按住了床边的按钮,至少我可以期待一下医生给我解释一下我目前的情况。作为一名半吊子的心理医生,我可以将我目前的记忆丧失理解于海马体受损,或者创伤后防御机制下意识的阻拦记忆,不论怎样,我另可是前者,也不要是后者。
“终于醒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名穿着制服的巡警。
医生走到我的面前,打开一只手电筒在我眼前晃了晃,刺眼的光芒让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接着,医生又将听诊器放在我的胸口,过了一会,医生道:“嗯,生命系数都很正常,没什么大问题了。”
医生话音刚落,巡警便问道:“那我们可以将他转移到监()禁()室了吗?”
监()禁()室?我到底干了什么?我不是FBI探员吗?无数个问题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墨菲现在哪里。
“目前还不行,监()禁()室的条件可能会导致病人——”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夹板,“——格林先生的伤口产生感染,所以我并不建议现在就转移。”
“好吧,我会向上级报告的。”巡警又转向我,道:“格林先生,等会你的律师会过来与你商讨。”
说罢,医生和巡警步出了我的隔间,只剩我一个人傻傻的琢磨着他们的话语。即使医院背景声音很是嘈杂,但是,我似乎却被从这一空间所抽离了出来,独自一人盘踞在床上,不知所措。
我为什么会需要律师,难道我干了什么坏事?想到这里,我无奈的笑了笑,总不至于我会杀人吧。
杀人?!
瞬间,一种冰冷的绝望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即使寒冷刺骨,但那一抹鲜红却令人刻骨铭心,温暖的血液笼罩在我的身上,光滑的刀柄握在我的手中,刀身被掩埋进入了一具失去生命力的*。
我的上帝啊!我将我额前的刘海朝着后脑勺抹去,手指紧紧地抓住了柔软的发丝,我的眼睛瞪得老大,并且同时大口喘着粗气。
刹那间,所有的记忆爆炸开来,那些糟糕的记忆冲破了潜意识的阻拦,而我毫无准备的被刺穿了全身。
墨菲,你在哪里?我下意识的张望着四周,祈祷着墨菲就在附近,我现在真的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够陪伴在我身边的人!
我想立刻跳下病床,然后逃离这个地方,去寻找墨菲,但是手铐的束缚拦住了我的进一步行动。
“格林先生,我是你的辩护律师克里斯托弗·门罗。”突如其来的男声唤醒了我即将溃散的神智,我回过神,看见一名带着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我的病床前,皱着眉毛打量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需要律师?”我并不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但是看上去,我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门罗先生显然对我的反应很是无奈,他揉了揉额头,道:“你被马塞诸塞州的州立法院对肯尼·温斯顿的谋杀一案告上了法庭,而我是你的辩护律师。”
“什么?!我被告谋杀?!那那些被肯尼·温斯顿所谋杀的人呢?”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因为我将会是那名站上被告席的人,而不是肯尼这名杀手,即使他的尸体已经冰冷了,但也无法洗脱他的罪恶。
“目前警方还没有将肯尼·温斯顿联系到完美扼杀者身上。”门罗先生将一旁的椅子拉了过来,然后坐了上去。
“那把刀子,那把刀子就是凶器啊?!”
门罗先生斜眼看着我,道:“那把刀子上覆满了你和肯尼的血迹,受到了污染,已经无法提取DNA了,最糟糕的是——”门罗先生叹了一口气,“——你是在申请搜查证未果之后强行进入肯尼的家,这对我们很不利。”
“什么?!你不会在开玩笑吧,我根本就没有去申请什么搜查证,我是被一名阻击手逼着进入肯尼的住宅,然后遇袭的!”
“史密斯法官作证你向他申请了搜查令,但是他拒绝了。至于那个关于阻击手的故事,你确定你没有因为轻度脑震荡而丧失记忆?”
很明显,我的律师并不信任我,有比这更糟的事情吗?当然有。这完全就不科学,我不明白我怎么一下子从被挂在横梁上转移到了法院的。
“我可以和墨菲交谈吗?”我现在很关注这个问题,我真的很想和墨菲说几句话。
“不行,”门罗先生硬生生的拒绝了我,“海默探员作为你的被捕警官以及你的上级,目前正字接受内务局的调查,不能与你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
“我操!”我颓废的一头倒向了枕头,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我的记忆全部已经混乱了吗?
等等,肯尼发给我的信息,这是一个有力的证据。我赶忙问道:“警方有没有在现场找到一部手机?”
“有,但是当实验室检查手机时,发现手机的数据已经从内部损坏。”
妈的,这真是想要把我逼入绝路。
“我也算是受害者,难道我们就不能利用这一点吗?”
“我们的确可以在你的伤情上做文章,但是我不能确保你会被无罪释放。”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这个办法在我这名有些不负责任的律师面前最好不要展示出来,现在我能相信的人并不多,就连我自己,我都有些将信将疑。
“请问,你能不能把巡警叫进来,我想去一趟洗手间,而不是——”我指了指床边的机器,“——用输尿管。”
门罗先生皱了皱鼻子,起身出去将巡警和护士叫了进来。总而言之,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移除输尿管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但我至少还是说服了巡警让我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