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么?”离月歌轻轻一笑。
君娉婷神色傲然,“自然。”
离月歌也不恼,“如此,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
凤倾灰头土脸地从驿馆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玄王府门前。昔日门可罗雀的玄王府,如今更是冷清地可以。她信步走上前,立即有人出来相迎。“王妃,不,皇后娘娘,您回来了!”
凤倾摆摆手,示意那人不必多礼,人转眼就消失在大门之内。
子衿园里,一切如旧,海棠葳蕤,秋千随风。一株碧绿色的植物远远地就占去了她的目光,走进去,才发现竟是一株桃树。凤倾这才蓦然想起,这棵桃树大概是去年的时候,花桃夭种下的。
随意地坐在秋千上,凤倾忍不住望着天空发呆。就在这时,子衿园的园门处,竟是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追月。
凤倾愕然,这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和她,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了吧?追云呢?怎么没有一起出现?
时隔一年,再次见到凤倾,追月妩媚的眼睛里迅速氤氲起浓浓的雾气。她几步奔上前,激动地双手握住凤倾的胳膊。“少爷,追月终于见到您了。”
话已经出口,想一想,又觉得有些奇怪,追月凝眉想了想,笑道:“看我这张嘴,哪里是少爷,现在应该叫您皇后娘娘了。”
凤倾以一指敲上追月的脑门儿,“贫嘴,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少爷,我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如今再次听来,感觉还真是亲切呀。”
“少爷,少爷,少爷,少爷--”追月从善如流,接连叫了十几遍这才罢休。
凤倾听得是浑身舒坦,她闲闲地荡着秋千,懒洋洋地问道:“追云呢?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不会背地里偷着养孩子去了吧!”
追月默,面色瞬间有些古怪。
凤倾看追月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头一跳,也不荡秋千了。“我说,她该不会真的养孩子去了吧?”
追月沉吟了一下,这才微微颔首。“少爷说得没错。”
“蓝衣的?”凤倾挑眉,心中已经做出了论断。
追月无奈一叹,“您说的没错,自从那一次之后,追云就……少爷,这件事情,您可千万不要让蓝衣知道,追云不想他知道孩子的事。”
“他是孩子的爹,难道不该负起这个责任么?”凤倾有些不满,她的人不能白白给人家占去了便宜吧!
追月也没有办法,“少爷,这是追云的心愿,我觉得,您还是先暂且按照她的心愿来比较好。如今她和孩子都过得很好,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为她们母子俩做过,凭什么白白地捡一儿子呀。您说是不是?”
“唔,你说得很对,就算是追云最后跟蓝衣在一起,那也不能太便宜他了。男人嘛,得不到的才会百般惦记着你。”
“噗,少爷瞧你这话说的,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怕是又有你好受的了。”
“嗯?这话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凤倾阴测测地说着,对着追月露出一口森然白牙,顺带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追月顿时一个激灵,就差举手发誓绝对为凤倾保密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听见了。”然而,不远处却忽然响起一道阴沉沉的声音,顿时吓坏了这狼狈为奸的主仆。凤倾更是一个趔趄,直接从秋千上栽了下来。
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起来,凤倾搓搓手,望天望地就是不往某人,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君怜卿额头滑落黑线无数,他有这么可怕么?
“咳,你怎么出来了?”凤倾佯装一副好巧啊在这里都能遇到你的样子,“奏折都看完了?”
君怜卿轻哼,答非所问。“听说你刚从驿馆出来?”言外之意,你刚刚私会完别的男人?
说起离月歌,凤倾顿时有气,“你说那人是不是很讨厌啊,明明又不喜欢人家,还非得娶娉婷回去做太子妃。”
“我倒是觉得,这桩婚事很不错。”
“那可是你妹妹,你还真乐观。”
“她身为公主,既然享有了这无上荣耀,就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难道是公主就该和亲么?”
“或者,你更愿意我将娉婷嫁去冰国,给花桃夭做皇后?”
“……那还是不要了吧。”花桃夭又不喜欢娉婷公主,他应该有一个天下间最优秀最完美的女子来陪他一生一世。
“所以,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回去吧。”
“去哪?”
“眼看着距离八月十五越来越近,我们也该启程去冰国了。”虽然,他真的不想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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