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鸡刚想说话,突然觉得唇上一热,回过神时,居然发现北堂寒玉的唇已经擦过了自己的唇瓣,徒留一抹清冽的竹香。
“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听话唱歌给我听,果然是别有深意。若是你以后再敢如此,本王就用这个办法惩治你!”北堂寒玉说完,潇洒地拂袖离去,保鸡愤恨地扔枕头过去,却连那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北堂寒玉,你刚刚才说这辈子只霸道一次的,那现在这又算什么?!”
门外,刚刚硬撑的人终于红了一张俊脸,突然后悔自己做了那么唐突的举动。这样一来,她会不会更讨厌自己?
北堂寒玉有些懊恼,但是刚刚听到她对自己唱那么绝情的歌实在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放下,谈何容易?
第二天一早,北堂寒玉便带着保鸡进了宫,一来是为了奏请皇上恢复保鸡的郡主身份,另一个原因则是要向皇上问安,禀报在炼金国的所见所闻,他回来的事情是今早才通知了皇上。
“皇上跟你是亲兄弟吗?呃,我是说是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保鸡便走边问道。如果也是一个大美男,那她这趟也算没白来,至少还能过过眼瘾。
北堂寒玉了然,摇摇头道:“皇上是皇后的独子,而我的母妃则是怡妃。不过,我们虽然同父不同母,感情却很是要好。”
保鸡闻言干笑一声。她记得小桃说过,当初看上凌紫烟的就是皇上北堂寒冰,是北堂寒玉横刀夺爱了,他还好意思说两人感情很要好?要好你抢人家老婆,切!
“真的很要好?”
北堂寒玉闻言,眉心微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娶了凌紫烟……”保鸡话没说完,见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赶紧闭了口。
那个中年男人不像是要从他们身边经过,反倒像是有意要走近北堂寒玉。在保鸡打量起那男人的同时,中年男人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神也扫向保鸡,盯着保鸡微微愣了两秒,眸光又是一凛,微微皱起了眉头。保鸡与中年男人眼神相对,很容易地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
这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样貌虽然普通,但是气质却很出众,身穿一身墨蓝色官服,看起来威风四射。他的脸一看就是经历过沧桑的,但眼神却是出奇地锐利明亮,透露着精明和算计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保鸡忍不住眯起眼睛,总觉得这中年男人的长相似曾相识,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总之,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中年男人转而看向北堂寒玉,笑着行礼道:“王爷何时回来的,倒没听烟儿提起。”
北堂寒玉还礼道:“本王回来不久,还未来得及登门看望凌将军,请将军多包涵。”
烟儿?凌将军?再加上北堂寒玉恭敬的态度,保鸡想猜不出这人是谁都难。原来是凌紫烟的老爹,怪不得第一面就相看两生厌!
见凌荣山的眼光落在保鸡身上,北堂寒玉解释道:“凌将军,这位是洛将军的独女洛青青,将军可还记得?”
凌荣山闻言哼笑一声,一脸不屑道:“当年臭名昭著的桃花小郡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本官怎会不知?”他刚刚就认出了保鸡,这丫头长得很像她爹,洛长飞是他的老对手了,他的女儿什么模样自己怎么会认不出?!
只是,那个死丫头不是已经失踪了好几年嘛,居然没死?而且竟还回了北堂国,和北堂寒玉在一起?
保鸡一听这话,气得想拔光他的牙。果然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爹,这话一点儿不假!
保鸡脸上并未反映出任何不悦的情绪,反倒友好地笑道:“人家以前是不爱沐浴,不过也是脱了衣服别人才能闻到臭味儿,这位大叔你莫不是……偷窥过我换衣服?”说完,傻妞一样呵呵笑了起来。
一听这话,北堂寒玉和凌荣山都变了脸色。凌荣山眼中寒意乍现,冷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敢对本官放肆!”
北堂寒玉赶忙解释道:“凌将军,青青是本王从炼金国带回的,她发生了一些事情,已经失去了从前的记忆。若在言词上有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凌荣山闻言眸光一闪,心里越发不悦。北堂寒玉竟袒护起这个丫头了?这丫头变得跟以前那个草包不同了,却是更加招人反感。她回来的事情烟儿知道吗?
不行,他定要和烟儿商量一下如何对付此女,总觉得留着她会成为大祸患!
凌荣山很快变了脸色,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罢了,本官不会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般见识!倒是王爷,带此女进宫所为何事?”
“本王欲向皇上奏请恢复洛青青的郡主身份。自青青失踪后,先皇始终心怀愧疚,叹息洛将军一生忠君爱国,唯一的独女却没帮他照顾好,所以直到临终前都一直嘱托本王将青青找回。既然如今已经寻到了她,恢复她的身份是理所应当的。”
“恢复她的身份?”凌荣山闻言眸光又是一冷。此女已经变得不同了,若再恢复了身份,还不知会如何兴风作浪!
保鸡见状,故意拉住了北堂寒玉的手,甜甜笑道:“玉哥哥对青青真好!”
瞥见凌荣山眼中的狠戾,保鸡心中得意。她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不过她早就打算躲在北堂寒玉的龟壳下面了,任你如何瞪我,北堂寒玉的壳也是坚硬不催的!
等姑奶奶爽完了,咱们就后会无期了!
“哼!”凌荣山顾忌北堂寒玉的身份,虽然恼怒,却还是没多计较,甩了一把袖子,大步离开了。
保鸡见他离开,慌忙放开了北堂寒玉,问道:“他是凌紫烟的爹?”
“不错。他还是与你爹齐名的右将军,凌荣山。”虽然他熟知保鸡的性格,知道她开起玩笑来不管不顾,但还是嘱咐道:“跟他说话时你还是收敛些为好,虽然刚刚的玩笑无伤大雅,但他到底是长辈。”
保鸡闻言不悦,“怎么,替你家岳父鸣不平了?!”
北堂寒玉闻言轻抚了一下额头,苦笑道:“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敢帮别人鸣不平?”说着,看向凌荣山消失的方向,“那人还是少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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