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惊道:“糟了,他们追來了!”
忙将洞内的火熄灭,拉着月仆跑出洞去,直往西南方向逃去。越走越是偏僻,接着一片密林遮蔽月光,那些追兵的脚步声音渐去渐远,想是朝相反的方向找去了。
灵犀松了口气:“此地看來不宜久留!”
“灵犀姑娘,你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齿难忘。只是你这么帮我,要是让祭司殿的人知道,怕是对你不利。你还是别管我了,就请回去吧!”
灵犀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既然选择救你,早已豁出性命,你知道在女儿城劫狱是死罪吗?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你们江湖所谓的义字!沒看到你安全离开女儿城,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月仆暗暗奇怪,他跟在月神身边多年,也不是沒有智商的人。他和灵犀无缘无故,还是对敌的两面,她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來救自己?不管从哪一方面來想,她都很可疑。
灵犀察言观色,看出他的神情,“你怀疑我?”
月仆不可置否。
灵犀忽然伤心欲绝:“好,那你保重,我走!”扭身而去。
月仆望着她的背影,逐渐走向密林深处,走向夜的深处,心里无端地冒出一种惆怅。忽听哎哟一声痛叫,月仆急忙冲了过去,只见灵犀坐在地上,右足正被一个捕兽夹夹得鲜血淋漓。
月仆急忙将那捕兽夹掰开,丢到一边,关切地问:“你沒事吗?”
灵犀冷冷地说:“不用你管!”
月仆坐到她的前面,将她的右足放到自己的怀里,灵犀大惊:“你……你做什么?”
月仆不理睬她,只将她的缎面马尾绣花鞋和雪白沾染血迹的罗袜脱了下來,看到她的伤口被捕兽夹夹得很深:“你刚才的金疮药呢?”
灵犀掏出金疮药递了给他,月仆撒了一些在她伤口,又从自己衣摆撕下一块布块,缠在她的足踝,然后打了个结。
“好了,你快走吧,小心追兵找到你!”灵犀冷冷地望了月仆一眼。
月仆笑道:“连你这个女流之辈都知道一个义字,难道我这堂堂男儿会不懂吗?”
“哼,男儿?好稀罕吗?”
“好了,我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
“别,我是祭司殿派到你身边,想要暗害你的。”
月仆笑道:“你要想害我,就不会冒那么大的险劫狱救我了!”
忽听远处一阵狼嗥传來,灵犀吓了一个哆嗦,将头投入月仆怀抱。月仆跟着吓了一跳,跟着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只是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
过了很久,狼嗥消失,灵犀才从月仆怀抱把头抬了起來,望了他一眼,将他推开,低下头去,满脸通红。
月仆也是满脸通红,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和一个姑娘这么亲近过,即便和月奴一起长大,也沒有这么亲近过。
又过了很久,灵犀才轻轻地问:“我会不会怀孕呀?”
“呃……”
“我听别人说,要是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那个女人就会怀孕。”
“呃……”
她又幽怨地望了月仆一眼:“你会对我负责吧?”
“呃……”
“喂,你呃什么呀?”
月仆觉得好笑:“抱一下是不会怀孕的!”
灵犀板起面孔:“撒谎,你一定是不想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