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这就回吧!”
“不行,父皇和母后还在,咱们先行退去,不合礼制。还有,现在非常时期,凡事都要隐忍,你的那个……也隐忍一下吧。”
颜如歌一脸丧气:“就怕我能隐忍,我二弟不能隐忍,都他姥姥的揭竿而起了,尼玛,这跳得什么舞,是要让我一秒钟变禽兽吗?”
只听傅晚灯击节赞道:“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妙哉妙哉!”
虽然傅晚灯目前和他统一战线,但他毕竟是害死薛神衣的人,是以颜如歌对他并无好感,冷笑:“会念两句诗很了不起吗?”
修罗王和傅鸠都是老江湖,渐渐觉得冷酥儿这舞不可思议,他们的内心已经乱了,就如大殿高炽的艳烛摇曳不已,只得眼观鼻,鼻观口,做老僧入定之状。
东宫太子姒无稽早已浑身燥热,只见冷酥儿舞到他的身前,一双莹莹水眸似笑非笑,匆匆在他的脸上留了一记目光……那是怎样的目光?他脑海忽然冒出四个字來:惊鸿一瞥!
姒无稽鬼使神差地站了起來,伸手去拉冷酥儿,冷酥儿纤腰一扭,轻巧巧地避了开去,又回头冲他扑哧一笑。这一笑在他看來,多少有些挑逗的意味,也更增了他的胆气,他便站起來向那舞姬合身一抱。
修罗王惊道:“太子殿下!”
姒无稽猛地惊醒,吓出一身冷汗,却见冷酥儿已经挣开了他,跑到姒枸跟前,跪地哭泣:“陛下,太子殿下无礼,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姒枸目眦尽裂:“无稽,你好大的胆子,朕岂能容你这个逆子!”说罢,咳嗽不止。
姒无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儿臣一时鬼迷心窍,还请父皇恕罪!”
皇后一见大事不妙,急忙求情:“陛下,无稽素來规规矩矩,想必多喝了几杯酒,还请陛下饶了他这一次吧!”
颜如歌想到猪八戒调戏嫦娥的下场,越看姒无稽,越像一个猪头,不禁哑然失笑。
潘婷向颜如歌使了一个眼色:“快向陛下求情。”
“有沒有搞错,这猪头派人來刺杀我,我还要为他求情?”颜如歌几乎以为潘婷脑子烧坏了。
“你去不去?”
“不去。”
“那你晚上别想打炮!”
“你威胁我?”
潘婷微微一笑:“那你受不受这个威胁?”
颜如歌心里表决一下,现在对他而言,天下再也沒有比打炮更重要的事了。扑通一声,跪到姒枸面前:“父皇息怒,大哥一时糊涂,请你千万不要罢免他的太子之位!”
修罗王一听,不由瞪视颜如歌,这哪是求情?陛下本來未提罢免太子,经他这么一说,只怕倒是提醒陛下了。
果然,姒枸喝道:“无稽,即日起,你就搬出东宫吧!”
姒无稽就如一摊烂泥,软倒在地,颜如歌急忙上前搀扶,姒无稽狠狠将他推开。颜如歌身怀绝世武功,本來这一推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是演戏要演全套,颜如歌故意向后一个趔趄,撞倒身后的桌椅,杯盏落了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