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愚笨得很,不曾学过唱曲。”
“你的声音这般美妙,不会唱曲,着实可惜了些。”
沙华笑道:“多谢公子夸奖。”
“不夸奖不夸奖,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公子,躲在这房里喝酒,闷得很,不如奴家带你出去逛逛?”
颜如歌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笑道:“外头天寒地冻,还不如躲在房里喝酒來得快活!”
耗了半个时辰,张簌垂着的鼻涕早已结成了冰,他再也忍不住,爬出床底,哭丧着脸:“殿下,老臣错了,你别再折磨我了。”
沙华也急忙跪到一旁,内心颇为担忧,按照朝廷的律法,官员是不能出入风月场所的,免得带坏官场风气。但颜如歌既是皇子的身份,自然与小小的刺史张簌有着很大区别,张簌可能要被御史台治罪,颜如歌则是无人敢动他了。
颜如歌故作惊讶:“咦,张大人,你怎么从床底下钻出來?”
张簌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殿下,老臣知罪,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张大人言重了,大家都是男人,偶尔出來吃个鸡,也是很正常的嘛!”又伸出脚尖挑了挑张簌胯下软趴趴的东西,“只是你的工具已经老化了,还吃得动鸡吗?”
“殿下明鉴,它原來不这样的,只是……只是被冻坏了!”
“你说你也是,干嘛躲在床底,出來和我喝杯酒嘛!”
“老臣……老臣怕殿下到御史台告发下官。”
“我又不认识什么御史台,你怕个毛线。”
“与殿下同來的傅晚灯傅大人就是掌管御史台,难道大人不知吗?”
颜如歌确实是第一次才知道傅晚灯当的是什么官,笑道:“放心,我不和傅大人说便是。”
“多谢殿下!”张簌急忙叩头。
“起來,陪我喝酒!”
张簌全身僵硬,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爬上床去,在承尘上取了自己的衣裳,迅速穿上。
颜如歌笑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就这么怕傅晚灯吗?”
张簌答道:“当官的谁人不怕御史台,当然,像殿下这般的大官,御史台自然不敢动。可是我们这些地方官员,人微权轻,正是御史台严打的目标。可是偏偏傅大人公正严明,不论如何巴结讨好,奉承贿赂,他就是软硬不吃,不近人情。是以,地方官员人人都怕他。”
“张大人放心,你现在是自己人,傅大人不会为难你的。”
“下官本來也是这么想的,如今下官投靠了白眉侯府,只盼傅大人能对我有所改观,不想偏偏出现刺客刺杀殿下之事,傅大人怪我保护不周,差点杀了下官,要是让他知道下官在这个时候出來快活,那么下官这颗脑袋真就保不住了!”
颜如歌心想,虽然白眉侯府表面是在扶持二皇子,但下面的官员只知有白眉侯府,倒将他这个二皇子忘得一干二净。一个傅晚灯就将张簌吓成这样,颜如歌暗暗觉得可笑,以为张簌怕得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