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时,是在一间简陋的屋子内,青婴想要揉揉眼,才发现双手竟被人牢牢的困住,惊恐的看着四周,在墙角阴暗的角落处,青婴看到了将她带到这里的罪魁祸首,楼英。
他比过去要消瘦了许多,深陷的脸颊看上去微微的苍白,本该炯炯有神的双眸,此时竟是死一般的阴霾,充斥着冰冷和淡漠。坐在墙角的阴暗里,死死的盯着青婴,干裂的嘴唇像是多日不曾喝水一般。他突然站起身,青婴才能更加的看清楚,只见他身著一身白净的粗布衣,沒有任何的装饰,随着他的主动,两脚之间,有铁镣的摩擦声,青婴循声望去,才看到他的双脚被一个粗重的铁镣铐锁着。
“很疑惑我即便是锁着,为何还能将你带到这?你以为楼澈能将我锁死?若不是打不开这该死的镣铐,我又怎么可能在此待下去。”楼英气急败坏的咒骂着,冷哼着,旁若无人的说着。
青婴不语,静静的看着他所有的举动,心中感到愧疚,却也无奈,一场夺嫡的盛宴,他是败者,楼澈仁慈,留下了他的命,却比活着更加的难受,高傲如楼英,又岂可能安度此生,看着他异于常人的举动,青婴暗自料定,想必楼英因为夺嫡之事,早已性情大变。
果不其然,上一刻还在咒骂的楼英,这一刻突然平静了下來,走到青婴跟前,蹲下了身子,“青婴,爷的画何时才有?父王可是准许的。”
青婴微微一笑,“爷的画自然很快便有,只是,你将我绑着,我又怎么画呢?”顺水推舟,随着他的意思走,青婴表面上微笑着,心中却在隐隐的担心,他会不会又想到别的。
楼英一愣,脸上瞬间阴暗下來,伸手扼住青婴的脖间,“夜青婴,你还在骗我,你当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你当我还是从前那个蠢笨的楼英?我才是皇上,我才是,楼澈算什么,帝皇妃之子?真是可笑,这个贱种,根本就不是父皇的亲子。”
“楼英,你在胡说什么?”青婴心中一急,断然不会相信他的疯言疯语,楼澈怎可能不是先帝的亲子,这绝不可能。
“胡说?帝皇妃之所以被父王打入冷宫,还不是因为父王深知楼澈并不是亲子,不然,又怎么会百般的不待见他。”楼英似乎很得意,叙说着这些,來满足自己的情绪。
青婴根本不信,帝皇妃之死还是一个谜,楼英所说根本不可能是事实,一咬牙,面上一沉,“楼英,楼澈仁慈,放你一条生路,守灵虽苦,可也是让你洗清罪孽的一种,你非但不好好在这,还在这里诋毁他,你可知,你再这样,他便可随时杀了你。”
楼英突然不动了,眼中有着一种近乎于痴迷的光,静静的看着青婴,“青婴,你可知我有多么的喜欢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每当看着你,我就十分的开心,我跟父王提过,他答应我,只要我做了皇位,你便能当我的皇后,可是,你为何喜欢的是楼澈,为何?”楼英拖着铁镣,在屋内來回的走动,显得暴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