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轻笑出声,眯起狭长的凤眸,伸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拉了过來,揽进怀中,“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很高兴。”
高兴?仅仅因为她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吗?指尖无意中碰触到他胸前的皮肤,微凉碰到火热,瞬间点燃了他隐忍许久的欲望,好在身后的灼痛牵扯着他的意识,一阵剧痛传來,扰乱了他的情绪,倒吸一口凉气,冷汗顺着额头滚落。
后背受伤?顾不得护主自己的身前,趁着他吃痛之时,爬出了木桶,大病初愈,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让她大口喘气。站在桶外,看着他吃痛,走上前去查看他背后的伤口。
推着他的身子,沿着脖颈往下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足有她的手臂一般长,深可见骨,流着涓涓的鲜血,那嫣红刺目,他略显苍白的面容上勾起淡淡的轻笑,“吓到你了?”
吓到到不至于,那道新伤的旁边,还有一道老伤,看似也是受伤不久,刚长出粉嫩的新肉。抬起手,指尖微微的碰触那道伤口的周围,他的身子随之一颤,“赫连清崎,是不是很疼?”
战无不胜的神也会有生病的时候,她整个人的思绪还徘徊在他那受伤的后背上,只见他趴在软榻上,后背已经在御医的照料下包扎好,此刻正安静的睡着,伸手探去,滚烫的额头还是让她微微的不安。
本身便会一些医术,吩咐小宫女端來了一壶烈酒,将棉布浸泡在其中,小心的擦拭着他的身子,反复几次,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软榻上的人呼吸均匀,干裂的嘴皮上皱起了一层的薄皮,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
一夜未眠,鸡鸣时刻前才因为困意來袭,依靠在软榻边上睡着了。
梦中之人幽幽的醒來,入目便是她疲倦的脸颊,睡的正是香甜。
再次醒來,自己不知何时正蜷缩在他的怀中,头顶是他温润的气息。身子一僵,回忆着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起來为朕准备午膳,你就这么狠心的想要饿死朕?”
一下子离开他的怀中,站起身,挑眉瞪着他,“有本事自己弄。”
无极,养心殿内。
殿内一片寂静,垂首专心致志批阅奏折的男子头也沒抬的轻声喊起,“青婴,你來看看这份奏折。”话一出,才惊觉口中之人早已离开许久,那一日不正是他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靠在那人的怀中,离开了自己,本该能阻拦这一切发生的他,却因为要避免两国之间的纷争,明明所知他所言是假,还是一味的让自己去相信。
如今,斯人已经离开一月有余,各方传來的消息,只知她跟随赫连清崎征战西昌,那句帝后情深,还是让他心痛难耐。本该举行的封后大典也借故推辞延期,对外只说,新后病重。
那份难忍的思念沒日沒夜的在提醒着他,那一抹身影就此再也不会归來,夜青婴的傲骨是不允许她低下高傲的头,一切都是他一个人愿意相信。
“皇上,春芽姑娘想要见你。”小春子的声音打碎了他的思绪,微蹙起眉,略显不耐的抬起头。
“让她进來吧。”
殿门被打开,天色早已暗了下來,从外面走进來一个清秀的女孩,似是比一般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要成熟了许多,秀美的面容上以隐约看到了精致。敛起脸上的不快,他微微一笑,“今日怎么有空來看皇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