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初怀楼靖时,她总感觉那是一个意外,并未有太多的关心,直到那时早产,看着那个熟睡中的孩子,才将她的所有母性激发,楼靖的死带给她的,已经不能让她冷静下來,她是不甘心,那样一个顽强的孩子会就此死去,现在,楼澈亲口告诉她,她的腹中再一次有了孩子,她的心竟像是涌起了巨浪一般,悲喜交织。
被楼澈扶起來,一同用过晚膳,本以为他会留下來,不曾想,只是膳后小坐了一会,他便要离开,青婴面上淡然,心中却十分想要他能留下,或是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楼澈迈出去的脚步又折了回來,在她的脸颊下落下一记轻吻:“早些休息,晚些我会回來陪你。”
心中总有说不出來的感觉,待他一离开,青婴便呆坐在窗前,仰头凝视着月色,毫无睡意,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循声望去,凤惊尘正站在她的身后,目光中带着一丝犹豫。
一挑眉,将他打量了一番:“这几日你怎么不在?”
“恩,去探查一些事情罢了,太渊那边,赫连清崎的一个妃子为他诞下一名太子,已经过去四月有余,此事一直被他掩饰着,前几日才昭告天下。”闻言,青婴缓缓的点点头,心间莫名的燃起一股失落感,他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吗?看來,他们之间已经彻底的了解了吧。
看着她面上淡然的轻笑,凤惊尘犹豫了片刻,张了张嘴,微叹一口气:“走时,我为你把过脉,脉象中,你似乎有了身孕。”
“恩,我知道了,今日楼澈告诉我的,真是一个不小的意外,本想着靖儿的仇还未报,有了身孕自然不是一件好事,可现在突然有了,心中又有了不忍,似乎有了身孕之后,麻烦事总是很多,听天由命吧。”嘴角的笑意敛起,端起已经凉透的清茶喝下,一股凉意从喉头直入腹中,缓解了夏日的燥热。
凤惊尘一向來去匆匆,见她不语,转身离去。
那一夜,楼澈并未回來,心中即便有万千的酸涩,面上却不能轻易的袒露。直到第二日午膳时,她正垂首用膳,他才急匆匆的赶來,身上是还未褪去的龙袍。
“明日封后大典,今儿个晚上,就去养心殿吧,这一次我可不想再有意外。”不经他的提醒,青婴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件事,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
“别忙,坐下一起用膳,让春喜他们几个给你收拾一下便好。”楼澈拉住她的手,微微的用力,将她拉进怀中,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起青婴的筷子,为自己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听闻多吃鱼肉孩子会很聪明,沿海一带的一些百姓,因为长年食用鱼肉,便是如此,朝中有几位权臣,谋虑过人,便是沿海一带的人。”
青婴坐在他的身上,听着他难得的絮叨,时不时的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