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婧曈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结结巴巴,“呃......你想骂就骂,这样看着我压力好大的。”
“没事了,我来开车吧。”
两人换了过来,气氛一下子变了,良久,冯子督才开口,“是因为薄夜臣吧。”
他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贺婧曈揉了揉眉心,“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犀利。”
冯子督嘴角抽搐,这话,到底是夸他呢还是夸他呢?
几分钟后,她悠悠说道:“军婚,什么情况下可以离?”
她问得很直接,冯子督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脸色阴云密布,“他伤你心了?”
“这段婚姻的开始本就是个错误,既然如此,何不早早结束呢?他痛苦,我也痛苦,互相折磨而已。”
“办法不是没有,但很复杂,而且必须有他和阮梦萦在一起的证据。”
“哦......”
“你决定了?”
“嗯。”贺婧曈低垂眼睑,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冯子督的心情“嗖”的一下高涨起来,此时此刻,他本不应该高兴的,可他实在忍不住,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搁谁谁能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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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军区,和麒麟基地有些不一样,他们的地方武装力量要更强一些,肩负着周围好几个省市的保卫工作,所以在军区里设立了一个独立的医护站,经常会随军参加救援工作。
贺婧曈很快便适应了,因为性格爽朗,和同事们也相处得较为融洽。
五天了,每天晚上某男都会很准时的给她打电话,她一次都没接,收到的短信也不回,彻彻底底的漠视他。
他把自己当什么呢?
甩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没门!她才不吃这一套!
薄夜臣对于她的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很郁闷,看来这次后果很严重,偏偏潜伏工作迟迟没有进展,阮梦萦除了和他聊些过去的事情几乎不谈其他,弄得他都快没耐心了。
照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任务?
天天顶着双重压力,害得他都不敢回家了,只能暂住在聂惟东那。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聂惟东帮他倒了杯红酒。
薄夜臣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饮而尽,“不知道。”
聂惟东优雅的啜了一口,“连红酒都不计形象的牛饮,可见你......是真的遇上麻烦了。”
薄夜臣没有说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闷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其实我觉得很简单,无非就是两个女人摆在你面前的选择题么?你摸摸自己的心问问,现在脑子里想的是谁?最想见到的是谁?答案就显而易见了,还烦恼什么呢?”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看是你想复杂了吧?”聂惟东坚信自己这个大情圣的话绝对没错。
“我去睡觉了。”
薄夜臣起身走向房间,不想和他多说,答案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只可惜他却不能按照自己的心走。
这才是最让人心烦意乱的关键所在。
“欸!其实我觉得阮梦萦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但曈曈却是那个能在你枯寂无味的生活中注入鲜活生命体的女人,两者性格完全不一样,但各有所长,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啊!”聂惟东对着他的背影嚷道。